“好,好啊,郡主真是大善人啊。”老人忍不住誇讚道。
“若是老人家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幫忙,一定要告訴我呀。”虞忘緋故意說了一句。
麵對每個來問診的患者,虞忘緋都會說上這句話,她是真心想看看平縣百姓是如何評價這個縣令的。
隻是忙活了一上午,竟沒有一個來和她告密的,難不成他們冤枉了趙果榮?
在老人走後,虞忘緋陷入了思考,這是她能想到最快了解平縣狀況的方式,可是沒有絲毫收獲,這讓她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剛好楚昱珩看出來她的心事,主動走了過去,坐到患者席上,關心地問道:“彆難過了,我這裡還有其他辦法,你想知道嗎?”
聞言虞忘緋抬起頭來,發現是楚昱珩的麵龐,開心地笑道:“王爺有何指教?”
“人皮麵具。”他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手放到桌子上。
而虞忘緋也趁機為其把脈:“好主意。”
她怎麼把麵具忘記了,若是百姓們因為自己身份不敢多說,那換上其他人的身份不就好了。
“這位客人身體硬朗,十分健康。”虞忘緋將針灸包收起來。
“神醫這可診錯了。”楚昱珩起身,故意裝作心痛的樣子,“我心中因為經常思念一人,所以夜不能寐。”
身後的患者見楚昱珩起身直接坐了過去,讓兩人猝不及防。
楚昱珩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沒有被他聽到,尷尬地看了看旁邊,接著咳了一聲,好像在說方才他沒有說話。
但那人絲毫不理會楚昱珩,隻是神情激動地看著虞忘緋:“求郡主救救我家姐姐。”
聽此虞忘緋神情微動,這還是她今日以來聽到的第一聲求助。
“細說。”虞忘緋麵色冷了下來。
“我姐姐被趙果榮那個狗東西擄走了,現在被他關押在花樓裡!”男子越說越激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你姐姐叫什麼?”
“吳楓兒,我叫吳大貴。”男子緊張的攥緊了拳頭,眼神裡是對趙果榮的憤恨與懼怕,“這些年,趙果榮在平縣為非作歹,欺辱良家婦女,將拐來的女子都送進了花樓,隻可惜我沒有能力,不能救姐姐於水火。”
“好,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下一個。”虞忘緋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
可是吳大貴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怎麼可能就此放手,他不肯讓步,死命地抓住桌子:“郡主,你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啊。”
“本郡主在診脈治病,救人的事情你應該去找趙縣令。”虞忘緋垂眼不再去看向他。
見狀楚昱珩抬手,拎起吳大貴的衣領將人扔出了攤子外。
其餘百姓見狀後紛紛後退,不敢再次上前,果然官官相護,就算是郡主和王爺,也是想著趙果榮那個東西的。
此刻他們對虞忘緋有些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