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絲憂慮。
——
雄獅的腳步聲在不屈真理號的走廊上顯得分外響亮,他仍然穿著那身華麗的盔甲,隻是罩袍早已消失。
野獸在他的盔甲上閃閃發光,無聲地怒號。頭戴翼盔的騎士們對他們的原體低下了頭,同樣行著無聲的禮。
康拉德·科茲跟在艦船主人的身後,表情平靜的行走著。
走廊內並不如何明亮,唯一的照明光線來自於舷窗外折射進來的絢麗光線。宇宙本身所能被捕捉到的光線就已經足夠迷蒙,在經過了玻璃的反射後則變得更加令人頭暈目眩了。
他們正趕往謁見廳,通常情況下,它在不屈真理號上是不會被開放的。軍團內部的戰士若是需要向雄獅彙報,大可直接去見他,而不是通過侍從轉述,再讓雄獅前往謁見廳見他們。
帝國方麵的官員或許會需要使用這個設施來和雄獅見麵,但是,前來拜訪者根本屈指可數。但是,不管此前情況到底如何,它現在的確被重新啟用了。
在萊昂·艾爾莊森的意誌下,它將成為一場辯護與質問的風暴中心。不過,當他們抵達謁見廳時,科茲卻發現這裡已經有人了。
是卡裡爾,還有一名老騎士。他們站在彩繪玻璃窗下,站在會議桌的前方,看樣子已經等待多時了。
科茲將他的目光著重放在了那個老騎士的身上,坦白來說,他其實並不能算老,頂多隻算個中年人。
他的臉雖然飽經風霜,但絕不至於被稱作‘蒼老’,科茲之所以這樣在心中稱呼他,隻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此刻非常疲憊,非常衰頹,仿佛預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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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雄獅抬起手,他在問候,但他的聲音聽上去卻充滿了力量和權威。
“我有事問你——”他來到盧瑟身邊,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他瞥了卡裡爾一眼,表情不算好看,並在這之後著重低下頭看了看盧瑟的臉。
後者對他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出明顯的關心感到了不適應,眼神躲閃,而雄獅卻並未讓盧瑟離開。他沒有鬆手,反倒更用力了。
“——你還好嗎?”雄獅皺著眉問。
“我沒事,萊昂。”盧瑟說。“隻是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重新啟用謁見廳,有什麼事值得在這裡說?這不該成為你和科茲大人互相交談的地方。”
“我需要一個莊重且嚴肅的場合。”雄獅簡略地回答。“這裡就再適合不過了,它承載著誓言的力量,它的地磚來自卡利班。我想在這裡洗刷恥辱。”
盧瑟心中一顫,他的憂慮變得更大了——他抬起頭,看向萊昂·艾爾莊森,後者卻沒有察覺到這個目光中所蘊含著的東西。雄獅早已轉過頭,和他的兄弟交換眼神去了。
盧瑟開始在心中咀嚼那四個字:洗刷恥辱?
什麼恥辱?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卡裡爾·洛哈爾斯,後者背著手站在彩繪玻璃下方,扭曲的光線沒能使他有所變化。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盧瑟,點了點頭。
“.總之,我有事問你。”在一陣無聲的溝通過後,雄獅開口了,他的聲音裡仍然帶著強烈的自信。“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很多人,考慮到這兩點,我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什麼事?”盧瑟又問了一遍。“什麼事,萊昂?”
“不急,讓我們先將六翼的導師、尉官和士官們都一一找來,我有很多話要先問他們。”
盧瑟用驚訝的表情掩蓋了他的真實想法,憂慮開始擴大、增生,有如癌症細胞般不斷地在他心中蔓延。
他不明白雄獅今日為何表現得如此反常,甚至要在代表著泰拉前來的人麵前做這種無有先例的事。他能讀懂人心,一向可以,但他從來都讀不懂萊昂·艾爾莊森的想法。
一如從前,一如此刻。
盧瑟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去通知,我會把他們都叫來的。”
“儘量快些。”雄獅威嚴地說。“這件事必須被儘快解決。”
還有,今天三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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