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麼,恭喜你?”
科茲非常明顯地歎了口氣,順手用手指戳了戳頭盔邊緣的蝠翼:“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很想和懷言者們站在一塊。”
“為什麼呢?”
“我不喜歡宗教。”原體直截了當地說。“這和洛珈無關,我隻是單純地討厭信徒,尤其是這種狂熱的信徒。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我會呼吸困難的。”
“聽上去像是你患上了某種宗教過敏。”卡裡爾也學著科茲的模樣歪起了頭。“但你應該很健康,康拉德,你不大可能患病。”
此時此刻,在接近顛倒的視覺中,他能清晰地捕捉到康拉德·科茲臉上的每一點無可奈何——那是一種他正在自己說服自己的神情,相當無奈,也相當
有趣。
“你是不是又笑了?”科茲眯起眼睛,如是問道。
“是的。”卡裡爾點點頭。“沒辦法,我忍不住。”
“嘖”
“嘖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
康拉德·科茲緩慢地從石柱上站了起來,鬥篷被風吹動,獵獵作響。他舉起手,為自己戴上了頭盔。動作尋常,卻像是王者親自佩戴王冠那般莊嚴。
“——你成功地煩到我了,卡裡爾。”
“我可擔不起這種榮譽。”
夜之主沒再理會這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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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格瑞姆透過運輸機的舷窗,莊嚴的俯瞰著燃燒的地麵。天色已暗,而燃燒的異族城市卻能照亮半邊天空。原體收回目光,閉上眼睛,進行了最後一次沉思。
還有十五分鐘,他便將親臨戰場,拋去運籌帷幄的繁瑣限製,再次作為一個戰士砍殺敵人。他期待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有帝皇之子參與的征服,他怎能不親至前線?
若不是因為三隻軍團必須擁有一個統帥縱觀全局,發出命令,福格瑞姆其實根本不會強迫自己在他的旗艦上待那麼久。但是,三名原體中,除了他以外,又有誰能擔當起這份責任?
洛珈·奧瑞利安在演講上是一把好手,除此以外,他的軍事才能其實並不如何出眾。
康拉德·科茲倒是個非常可怕的指揮官,但那隻建立在他指揮自己軍團的情況上。他是個偏科的將軍。
福格瑞姆則不同,在追尋完美的這條路上,他早已不知不覺地叩響了全能之門。在他的指揮下,三軍的聯合行動非常成功。
僅僅兩天時間,他們就將拉爾人的世界徹底拖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若是單獨進攻,則恐怕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念及至此,福格瑞姆不禁有些慶幸自己尋來了幫助。
他沒有為這種想法感到恥辱,或許以前會,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時刻拒絕他人的幫助本質上隻是一種偏執,尤其是在戰爭中。
若他要以自己子嗣的鮮血去堆砌出一條通向完美之門的階梯,那他得有多麼下賤?
徹莫斯人絕不會讓自己變成那副模樣。
抱著這樣的思緒,他緩慢地睜開了雙眼。特製的運輸機為了適配他的身材在許多地方做了減法,但一些被認為是‘必要’的裝飾還是留了下來。
例如一麵鷹爪旗和一麵鷹翼旗,它們是一群感激的平民縫製出的禮物,代表著一個世界的謝意。質地並不珍貴,手藝也可稱廉價。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福格瑞姆卻從未讓這兩麵旗幟真正意義上地遠離自己的視線。對他來說,它們早已超越了榮譽。
“卡索隆。”鳳凰突然出聲呼喚了一句。他呼喚的人是他的一連長,尤裡烏斯·卡索隆,也是鳳凰衛隊的隊長。跟隨他多年,忠心耿耿,技藝超群。
“原體,我在。”卡索隆立刻回應了一句,他頭盔上的金色鷹麵在紫色的底色中振翅欲飛,那雙猩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原體。“您有何吩咐?”
“我們應當如何取得勝利?”福格瑞姆輕柔地問了一個完全不應由卡索隆來思索的問題,一連長怔住了。
他在不久前使用穿梭機回到了帝皇之傲號上,身為鳳凰衛隊的隊長,他必須在原體出征時跟隨於他身側。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已通曉了許多有關戰爭的知識。
可是,原體此刻所詢問的這件事卻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這似乎不是我應該思考的問題,原體。”卡索隆謹慎地回答。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指揮官之一。”福格瑞姆似乎笑了。“如何獲勝,應當是你思考名單中排在首位的事。”
鳳凰閃著光的嘴唇和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本該使人感到吸引力,無數曾為他尖叫的男人和女人都能證明此事。
可是,他的眼神又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富有力量。
卡索隆一時失語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原體的問題,讓這個時刻變得尷尬了一些。好在福格瑞姆並未繼續凝視,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再度將視線投向了那兩麵鷹旗。
“我兄弟們的軍團都已經朝著拉爾人的宗教中心趕去了,卡索隆。根據一些調查結果來看,拉爾人並非是一個科技占據主流思潮的社會,它們更篤信宗教。”
“這樣的政體更富有凝聚力,但也更具備明顯的弱點。通常來說,它們的宗教中心就是它們的統治中心.這就是決戰了,我的兒子。”
鳳凰伸出手,深情地撫摸了一下那兩麵旗幟,紫羅蘭色的眼眸真切地開始燃燒,美麗而懾人,神光奕奕,鋒利無比。
“而我們將獲勝。”他宣告。“我們將徹底斬絕拉爾人的最後生機,將這種異形從人類的銀河中驅逐!”
還有一章。,
來晚了是因為狀態不佳,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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