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範克裡夫。”卡裡爾微微一笑。“但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一句,黑暗仍然很危險。”
“我想我大概是不會用到它們的”範克裡夫繃緊肌肉,如是說道。“另外,原體衛隊怎麼辦?”
“臨時抽調第一連和第八連的戰士來組成吧,換上終結者動力甲,機仆們應該已經將它們準備好了。”
卡裡爾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無論連長們如何勸說、要求、甚至是隱含哀求的威脅,康拉德·科茲始終不為所動。實際上,夜之主的原話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顯得有些殘忍。
‘你們真的認為我需要一支衛隊嗎?你們真的覺得,我需要保護?’
“明白了。”範克裡夫點點頭,開始用他掛在衣領上的通訊設備與第八連的連長安瑞克·巴巴托斯進行溝通。趁著這個機會,卡裡爾終於細致地觀察了他一會。
範克裡夫穿著一件標準的老式禮服,帶有很強的軍人風格。不像現在流行的多數設計,這件禮服在多數細節上都非常老派嚴苛。
無論是袖口的兩枚金袖釘,還是沒有任何寬大設計的腰部,都透露出了一種古樸的感覺,整件禮服除去黑藍白三種顏色以外甚至連點綴都沒有。
實際上,比起它來說,那些掛在右胸前和兩側肩膀上的軍功章才更為吸引眼球,其中有一枚尤為珍貴。它以銀色為基底,主體則是一道金色的閃電。
卡裡爾看了它一會,便移開了視線。他勾動手指,黑暗興奮地撲了上來,纏繞在他的身上,使他在下一秒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範克裡夫目送著他離開,抵抗著自己心中湧起的本能,繼續和安瑞克·巴巴托斯扯起了皮——“不,衛隊隻需要一百人,你的第八連隻能占據其中一半。”
通訊那頭,安瑞克·巴巴托斯用一種陰鬱的口氣罵了一句泰拉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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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科茲站在高台最上方,向下俯瞰。荒野的夜風吹動他額前的黑發,使那雙眼睛變得有些詭譎。
軍團的仆役與從巢都臨時招募而來的幫工們正在布置場地,食物和酒水都被安置在了一張張鋪著黑白桌布的長桌之上。
數萬根蠟燭被安置在了早就準備好的鋼鐵燭台之上,隻待宴會開始便會被立即點燃。屆時,燈光會關閉,搖曳的燭火則會代替它們。
各個巢都的管理者和一些平日表現優異的工人也被邀請到了現場,他們同樣擁有一張長桌。
凝望著這一切,夜之主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輕聲說道:“這裡是第一次被啟用,科拉克斯。建造它是極限戰士們的主意,我本來不打算同意,但盧克萊修·科爾沃說服了我。任何軍團都需要一個宏偉的廳堂來招待表親或其他配得上這種場合的人,他是這麼說的。我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科爾烏斯·科拉克斯點了點頭,他似乎顯得有點不自在。科茲看得出原因——除了他身上那套華貴的禮服以外,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這套禮服毫無疑問是由第十九軍團,或者說,暗鴉守衛們為他們的原體準備的。沉鬱的黑為主色,精致的白則在一些地方做了點綴。
科茲沒辦法很好地形容出這件禮服的模樣,但他可以用一個詞來描述。
福格瑞姆式的。
“放輕鬆就好,兄弟。”夜之主收回目光,不打算再給科拉克斯增添壓力了。“你完全沒有必要緊張,待會要上台代表各自軍團比鬥的人才應該緊張.你看見那邊那個沙坑了嗎?”
科拉克斯點了點頭,他當然看得見。那個沙坑和這處宏偉的建築物有著一種格格不入的氣質,哪怕是盲人恐怕也能聞到它帶來的粗糲與血腥。
“我從安格朗那兒剽竊來了這個創意。”康拉德·科茲咧嘴一笑。
“他沒有全盤否定努凱裡亞,一些傳統在他的改進之下變成了戰爭獵犬現如今獨有的文化之一,比如這個,決鬥坑。和戰犬打交道免不了要進去試一試,如果你以後要和安格朗合作的話,你大概也會被邀請到堅定決心號上的。”
“我可以拒絕嗎?”科拉克斯皺起眉。“我知道決鬥籠,訓練擂台和類似的傳統但你說的這個決鬥坑,讓我感覺有些不太好。”
“這得看你自己了,兄弟。”科茲耐心且溫和地說。“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我不想用我的觀點改變你對安格朗的印象,還是讓你自己和他打打交道吧。那麼——”
他轉過頭來,換了個角度,用背靠在了高台的欄杆之上:“——你選了哪些人?”
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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