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刃內部,有兩個不成文的規矩。尋常戰爭任務,若是烈度不到達某種級彆,事後的任務簡報不會標注危險等級。”
“虛空戰中的近戰跳幫,我們會在謹慎評估風險和死亡概率後再動手。這麼多年了,夜刃的跳幫死亡率始終被控製在百分之五以下。你曾是突擊連的連長,你應該知道這個數字意味著什麼。”
安格爾·泰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數字簡直和奇跡無異。
“所以你大概能從這兩件事裡看出我們的某種傳統。是的,第八軍團是個會在任務開始前進行風險評估的軍團,我們就是這樣一群怪人。”
康拉德·科茲輕笑起來,眼中卻毫無笑意。
安格爾·泰默默地想,真是驚人地相似——他和卡裡爾·洛哈爾斯,他們都喜歡在這種類似的時刻以笑聲掩蓋真實情緒。
“而你對我提出的這項任務.你知道,以我的眼光去推敲,你們的危險等級和死亡概率有多少嗎?”
“我希望您對此事保持緘默,勇氣對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安格爾·泰目不斜視地回答。“我現在還不能當懦夫。”
“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送死。”夜之主嚴肅地望著他。“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另一件事,你還記得烏蘭諾吧?”
“.大人,我昏睡的那一年,值得記住的大事件是尼凱亞會議。烏蘭諾凱旋儀式時,我在場。”
“我知道,隻是確定一下。”科茲皮笑肉不笑地朝他點點頭。“三年了,戰帥已經完美地承擔起了這個職位所帶來的責任,我們這些兄弟也心甘情願地受他差使。”
“他在不久前發布了一項新命令,他希望極限戰士和懷言者能聯合起來,在考斯集合,向一個名為加拉斯克的獸人帝國進攻,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威脅。”
“.聽上去,沒有問題?”安格爾·泰皺著眉說。“聯手對付獸人是相當經典的策略,這些畜生值得任何極端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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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有問題。實際上,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康拉德·科茲抱起雙手,以嗤笑般的態度搖了搖頭。
“考斯在極限星域東南方向,距離諾斯特拉莫的世界群落非常接近。我的兄弟羅伯特對奧特拉瑪五百世界的掌握程度是十分驚人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刻收到消息。”
“托他的福,我也在我的這塊小地方用上了他的那些製度。所以我可以這麼告訴你,安格爾·泰,考斯附近根本就沒有獸人出沒。”
安格爾·泰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沒立即接話,而是進行了好幾次深呼吸。阿斯塔特的三顆肺開始全力運作,夜之主看著他,終於在這個時刻露出了些許憐憫。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他柔和地說。“有些事出了大問題。”
——
卡裡爾若有所思地敲敲自己的太陽穴,低頭看著麵前桌上的一份簡報,數分鐘後才抬起頭,對他的軍團長說話。
“戴文戰役?”他選擇用一個疑問句開始對話。“傳回泰拉的軍事報告上說,荷魯斯在這場戰役中受傷了,被某種毒藥毒倒了能讓原體倒下的毒藥,還真是少見。”
“然後他就在當地土著的治療中恢複了健康。”夜之主微笑著,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文件上的‘痊愈’二字。“多麼地巧合啊。”
“而他現在選擇讓極限戰士與懷言者聯手對付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獸人帝國。”卡裡爾皺起眉,終於表露出了一點擔憂。
“我們不妨先假設荷魯斯沒有問題。”科茲抱起雙手,給出了另一份猜想。“但是,讓已經結下死仇的懷言者和極限戰士再一次合作,這是我們的牧狼神會做出來的事嗎?”
卡裡爾默默地抬起頭,收起了那份簡報。他來到舷窗旁邊,用他最熟悉也最喜歡的一個位置觀察起了諾斯特拉莫的景象。
“彆看啦,你一直在這兒看有什麼意思,每次讓你下去逛一逛你都不願意。”康拉德·科茲歎息一聲,結束了抱怨,說起了正事。
“我的想法是,派出四個大連前去支援羅伯特·基裡曼。安格爾·泰也可以帶著他的兄弟們趁此機會收集他想要的證據。”
“你已經默認荷魯斯那邊出問題了?”卡裡爾頭也不回地問。
“你知道的,父親,我是個悲觀主義者。”
“好吧。”卡裡爾說。“那麼,我需要去一趟泰拉。另外.”
“另外什麼?”
“我想先去逛一逛諾斯特拉莫。”卡裡爾回過頭來,用諾斯特拉莫語如是說道,臉上已泛起了一個最平和的微笑。“由你陪同,我能得到這份殊榮嗎?”
夜之主翻了個白眼,抱怨著走進了黑暗:“你怎麼不早說?你這個煩人的老頭,我還有工作要做呢.”
有,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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