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範克裡夫的話來說,這是一種‘對諸位理智的小小保護,我們不想你們參與這種殘酷的決定。殘酷的事理應讓殘酷的人來做,譬如吾等’,基裡曼對此沒有意見,他甚至有些感激。
他明白午夜之刃的特殊職責,所有隱藏在這群人身上的神秘都是事出有因。他知道,若有得選,恐怕他們絕不會獲取這種等同於裁決的力量。
基裡曼來到懷言者麵前,俯下身,盯緊了那雙沒有眼皮的眼眸。
“看著我。”原體從喉嚨中吐出野獸般的低吼。“看好這張臉,懷言者。我不會是那個殺死你的人,因為你的鮮血不配染上我的劍刃。”
他滿意地微笑起來,懷言者的眼球開始轉動,血絲在那雙灰色的眼眸中跳動不休。
“但是,你會死在這場酸雨裡,死得毫無價值,毫無榮譽。洛珈·奧瑞利安會唾棄你,我指的是真正的洛珈·奧瑞利安,而不是你們現在正追隨的那個偽物.”
基裡曼知道,自己這樣的宣泄隻會讓憤怒燃燒得更加旺盛,可他還有什麼選擇?他無法時刻保持理性,他必須做一些不那麼體麵的事來換回更大的體麵。
而那懷言者卻死死地盯著他,基裡曼看得出他的想法——無非是祭獻自己,渴求惡魔的降臨。
“你做不到的。”基裡曼以他從未有過的刻薄展顏一笑。“你們從亞空間裡獲得的東西早就有人拿過了,且不是以祈求的方式。他們仍然站著,昂首挺胸,你們卻已經下跪,卑躬屈膝。”
懷言者張開嘴,他的舌頭在滿是鮮血的口腔內扭動著。基裡曼滿意地看著他掙紮,數十秒後,那個躺在地上將死未死的東西用殘破的口腔吐出了三個字。
“你輸了。”
然後就此死去。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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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裡曼看著他的屍體,許久之後,方才緩慢地閉上了眼睛。酸雨冰冷地滴落,沒能燒灼原體的皮膚,隻能帶來一陣古怪的麻癢。
是啊,誠如那叛徒所言,羅伯特·基裡曼輸了,且輸得一敗塗地。他的確是掃清了這顆星球上的懷言者,把他們徹底殺得乾乾淨淨,整個過程甚至沒用上四個小時,可這又有什麼意義?
這裡已經被毀掉了,而懷言者的大部隊早就離開了此處,正在朝其他世界進發.
但是,輸,並不代表不能贏。
基裡曼睜開眼睛,拿出了腰間的一塊數據板。他彈動手指,從漂浮而起的投影中抓起了一個理論模型。然後他將它放大,直至擴展到整個奧特拉瑪星圖。
那模型完美地和一個星係吻合了起來,那個星係位於南部分區,它的首府名為安德芒,是一個不太受重視的邊緣世界,但仍然算首府。
而現在,如果他不眠不休長達五天的計算沒有出錯那麼,懷言者們就在這裡。
至少絕大部分都在這裡。
而羅伯特·基裡曼已經提前下令,掃清了他們前往安德芒路線上的每一顆星球,懷言者留下的汙穢痕跡已被徹底清除,鉕素火焰吞噬了一切,包括被汙濁的生態環境。
擺在聯合艦隊麵前的那條路已經明了,再沒有人能阻擋他們的複仇了。
已經是第四十七天了,基裡曼算的很清楚——這已經是離開考斯的第四十七天,考斯的鬼魂卻始終纏繞著他。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在找一個機會祭奠他們,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大人。”馬裡烏斯·蓋奇喘著氣,緩緩走來。
他當然不是臨時起意才來找基裡曼,實際上,第一戰團長一直在戰場某處默默地觀察著他們的原體。
他看見了羅伯特·基裡曼拿出的這個理論計算模型,因此他才明白,那個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時刻已經到來。
鬢角花白的戰團長疲憊卻又振奮地看著他的原體,後者放下手,用一個不是那麼溫和的笑容給了馬裡烏斯·蓋奇回答。
“發布命令,全軍回艦。”基裡曼說。“目標是安德芒,敵人是懷言者,作戰目標是趕儘殺絕、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開始在聯合艦隊的通訊頻道內回蕩,如雷鳴,如戰鼓。
終於寫完了太難頂了,一點鐘那會寫著寫著睡著了,要不是冷醒了我可能就躺在椅子上睡到明天了,樂。本章3k,前兩章一章4k一章3k5,今日應該更新一萬一,那麼我就隻欠五百。ok,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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