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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神像破碎,亡者複生(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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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巴斯本以為他不會再有恐懼這種情緒,自打他用繩子絞死那個被他拿走名字的人開始,恐懼就已經從他的身上消逝了。

他還記得那天,而且將永遠記得。

科爾奇斯炎熱的沙漠,乾燥的小巷,肮臟濕臭的垃圾氣味和棚戶、沙塵與鐵皮形成的肮臟小鎮.以及他雙手緊握的一條繩子,一條被套在他人脖頸上的繩子。

那個人麵色青紫,舌頭腫脹地耷拉在嘴邊。他的眼睛滿是血絲,幾乎要掉出眼眶,指甲全部斷裂,手指在那條非常好用的繩索上磨的全是血。

艾瑞巴斯就是這樣拿到這個名字的。

他謀殺了那個人,然後將他的屍體扔進了小巷,並帶著他的名字、衣服以及身份甚至是紋在身上的經文走向了科爾基斯的一個教會。

他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不過隻是因為親眼見過教會裡的神甫是如何優越的生活。他向往綠植、舒適的貼身衣物,裝滿錢袋的金幣和美味的食物

他也想像他們一樣,站在花園裡,昂著頭從他人手中接過紅酒並一飲而儘。

當然,這隻是最開始時的追求。很快,他的欲望很快就開始膨脹,並膨脹到了就連他自己都不怎麼能夠理解的地步。

但是,這又有什麼問題呢?理解與否並不重要,他隻需要滿足這份不斷膨脹的欲望即可——謀殺、玩弄陰謀,踩著他人的努力向上走並嘲笑他們的無能

他就是喜歡這些東西,這些被唾棄、被辱罵甚至是被敵視的東西,他真的喜歡的不得了,仿佛他生來就是為了這些甜美的毒藥。

不過,就算是艾瑞巴斯,他也曾思忖過這種異常。

最終,他得出一個老結論:這不重要。

就算是四神在背後耍把戲,也沒什麼問題。他喜歡這種生活,這種日子,以及每一個為他所作所為痛苦之人的眼淚。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他或許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能和黑暗諸神達成共贏局麵的人.艾瑞巴斯為此大笑。

後麵的事情,則一切都順理成章,他的計劃完美地生效了。泰拉破碎,神祇坐上祂的寶座,帝國僵化,偌大個銀河如今已被黑暗徹底籠罩。

艾瑞巴斯卻並不怎麼滿足,他還想要更多。此後一萬年中,他都一直在嘗試著滿足自己,卻始終未能成功。

比起站在混沌之潮中親眼目睹泰拉破碎,神祇戰鬥的滿足感來說,其他任何陰謀都實在是微不足道。

就算他當著那些尊貴原體的麵將他們宣誓要保護的世界變成焦炭,也不能與這種滿足相比。

他忍不住開始遐想更多,比如,讓泰拉徹底灰飛煙滅,讓那座漂浮在銀河中的要塞長城和其中駐守的所謂保護者們一齊淹死在血海之中.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他要當著帝皇的麵做這件事。

必須如此,否則這件事就不會再顯得那麼有趣,不再有資格成為他新的人生目標。

但是,艾瑞巴斯更清楚另外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想做成這件事,隻憑現在的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必須更進一步。

因此,此時此刻,他才會站在這裡,站在夜之魂號沸騰咆哮的甲板上,身後還跟著洛珈·奧瑞利安的皮囊.

而且,滿懷恐懼、憤怒與恥辱。

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任何恐懼之事,現在看來,他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

在過去的一萬年裡,他都沒有誇耀過自己最大的榮譽,從不提起卡裡爾·洛哈爾斯這個名字。

現在看來,這或許是他內心深處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被不明所以的驕傲深深掩埋。

他的本能一直都知道這個名字為何不被提起,但他的情緒卻將這種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轉而變成了一種巨大的狂妄。

是的,我算計了一位神祇,而且我要將這件事視作我豐功偉績中微不足道的一環.事實就是這樣,我對祂沒有半點恐懼,隻有輕蔑。

黑暗使徒喘息著握緊了雙拳,血氣上湧,恥辱湧到嘴邊變成了低聲的咒罵。

混沌之力不斷湧來,被他牽引著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法術,擋住了夜之魂號連綿不絕的攻勢。冰霜、利刃或湧動的亡靈.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傷害到他,或阻攔他朝前走去。

艾瑞巴斯明白,他還有一個機會——儘管那塊碎片產生了一些不該出現的變故,但是,那滴鮮血還在掌控之中。

暗影騎士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們為了殺死他傾巢而出,此時此刻,夜之魂號上的防守力量少得可憐。

黑暗使徒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卻不是為了計劃即將成功,而是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心知肚明,萬變之主此時此刻一定正在祂的水晶宮中為了剛剛所發生之事無比愉悅。

但那又如何?

還有什麼力量能阻攔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止我拿走我想要的東西?

艾瑞巴斯收斂笑意,將失敗拋之於腦後,開始全心全意地專注於木偶。

偽物麵無表情地邁動腳步越過了他,皮囊中留下的本能開始運作,就算他腳下這艘古老怪異的戰艦正在儘全力進行隱藏也無濟於事。

一個人想要取回他丟失的東西,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木偶悄無聲息地走向了某個方向,或者說,一條被扭曲在了黑暗中的路。在這條路的儘頭,那滴鮮血的香味正撲鼻而來。

艾瑞巴斯透過木偶的嗅覺體會到了它,幾乎感到一陣恍惚。

他差點就被帶回了記憶中的某一日,那一天,他穿著厚厚的僧袍,在被洛珈·奧瑞利安所征服的城市中看著神之子容光煥發地進行演講。

狂熱的人們跟在他身邊簇擁著他,甚至以親吻他走過的路而感到榮耀。艾瑞巴斯站在人群中,聞見了受膏者身上那好似蜂蜜或牛奶般香甜的氣息。

現在想來,或許早在那一刻,他便已經隱隱有了覺悟。

可是,看看現在吧,看看那個受他驅使的皮囊。

黑暗使徒慢慢地舒展了一個微笑,模仿他人刻在自己皮膚上的經文曆經了一萬年的時間也依然光鮮,它們最開始時由顏料塗抹,現在卻已經深入骨髓。

一切都變了,隻有一件事仍然不變,他仍然將所有事都牢牢地掌握在手裡.就算偶有紕漏,也是應該,哪怕是萬變之主也無法實施一個完美的計劃。

他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自己的小小失敗,跟在木偶身後,走向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鮮血就在其後靜靜地等待,萬事萬物都如此寂靜,艾瑞巴斯卻深深地吸進了一口帶著灰燼氣味的冰冷空氣。

它們充滿了他的三顆肺,直到肺部再也無法膨脹,艾瑞巴斯才將這口悠長的呼吸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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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起來,搖了搖頭,毫不意外地轉過身,看見了亞戈·賽維塔裡昂。

“你是怎麼來的?傳送法術?還是我們偉大的腐屍皇帝幫了你的忙?”他問,語氣親昵如正在和老友閒聊家常。

賽維塔沒有回答,他隻是啟動了鏈鋸戟,將它頭朝下地插進了腳下的甲板之中。

單分子鋸刃和魔化的鋼鐵互相碰撞,發出了近似尖叫般的銳利聲響。火星四濺,將他的影子在牆壁上拉的很長。

半秒後,這扭曲且怪異的影子舉起了雙手,取下了一頂頭盔,寒冷的氣流打著旋從他們身邊經過,落入走廊深處那幽深的黑暗內,變得近似野獸的嚎叫。

艾瑞巴斯凝視著那張慘白的臉,輕輕地歎了口氣。

“你真該笑一笑。”他說。“這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那個時刻嗎?單獨和我相處,終於有機會殺了我,一了百了。”

賽維塔扔下他的頭盔,將鏈鋸戟緩慢地從地上拔了出來。

他的表情平靜卻又淡然,對艾瑞巴斯的話充耳不聞。仿佛不是來此複仇,也不是正在麵對人類曆史上最為臭名昭著的叛徒

就好像,他隻是來殺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或一隻不值一提的爬蟲。

很明顯的激將法,艾瑞巴斯卻把它笑納。

“你變得狂妄了,亞戈。”

黑暗使徒輕柔地舉起雙手,洛珈·奧瑞利安的皮囊再次回應了那虛幻的狗哨,站到了他身前,舉起了雙拳。

“不過,獨自一人前來,恐怕將成為你今生犯下的最大錯誤。你必須先殺了我的原體才能殺掉我,我親愛的死敵。父親保護兒子,天經地義的傳統.”

在偽物皮囊沉重的衝鋒聲中,艾瑞巴斯忍不住狂笑起來。

“告訴我,亞戈·賽維塔裡昂,你的父親履行了這個傳統嗎?!”

賽維塔仍然沒有回答,隻是舉起武器,踏足戰鬥。

他平靜又理智,堅定如鋼鐵。而他的敵人,那個赤手空拳的偽物卻隻是機械且麻木地揮舞著拳頭

這看似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然而,原體就是原體,哪怕魂魄儘失,沒有盔甲與武器,也能單憑自己的力量在戰鬥中占據上風。

艾瑞巴斯滿意地轉過了身,將右手搭在了那扇門上。相似的情景,不同的是,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他推開它。

鋼鐵的摩擦聲在下一刻響徹,艾瑞巴斯的力量開始摧毀這扇不願為他而打開的門扉,他邁步走入其中,對周遭變幻莫測的環境視若無睹。

暗影騎士們的智庫曾在這裡留下的法術卻被他一個接著一個地驅除、毀滅。靈能與靈能互相融合,混沌之力呼嘯而來,將它們全都收入囊中。

儀式被摧毀,法陣被汙穢遮蔽,最終,黑暗使徒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一口立起的鐵棺麵前。

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它凹凸不平的上蓋。

他已經感受到了。

他顫抖著攥緊拳頭,然後揮拳。鐵棺的上蓋就此橫飛出去,一個雙眼緊閉且再無呼吸的阿斯塔特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人眉間的一抹金光是如此璀璨,如此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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