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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戰團時代見聞錄(四,芬裡斯上的狼們,6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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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慢慢地站起身。

在林地中間點燃的這團火焰照亮了他的側臉,也讓那乾癟下去的眼皮一覽無遺。他很高,但也很瘦,穿著厚厚的棉衣,頭戴毛絨氈帽,一副老者打扮。

但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其實根本就不老,那張臉甚至算得上年輕。但那股老態卻貨真價實地從骨髓深處蔓延而出,將他整個人都變得暮氣沉沉。

“你在看什麼呢,盲者?”火堆旁的一個戰士如此問道。

他深紅色的頭發沒有經過任何打理,亂糟糟地披在腦後,形似鬢毛。胡須則更不用談,幾乎都在下巴和臉上打了結。食物殘渣以及酒水一類的‘寶藏’就藏在裡麵。

與這幅尊榮相對的是他的盔甲,那動力甲雖然不能說是光亮如新,但也經過精心護理。毛皮鬥篷和牙齒飾物都被掛在恰到好處的地方,哪怕它的主人正毫無形象地躺在地麵,也為他增添了一點儀態。

“你應該知道你看不見吧?”戰士咧嘴一笑,以非常輕浮的語氣追問了一句。

他的行為惹來了火堆旁另外一人的冷冽凝視。他就此緩緩站起身,手甚至已經按在了腰間的一把刀上。

“噢”

紅發戰士挑起半邊眉毛,擠眉弄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卻沒有拔刀。而是大咧咧地走到了他同伴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樣儘心費力地拍他的馬屁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拉格納·雷拳?”

雷拳不答,於是他便開始喋喋不休。

“這多嘴多舌的瞎子會給你半點好處嗎?誰都知道他每天都不乾正事,隻是沒完沒了地寫書、講故事,但這些故事從來沒有一個是真的也就隻有比約恩頭領願意把他當兄弟了。”

他湊近拉格納·雷拳,在後者的冷若冰霜中眨了眨眼,還不忘放低聲音:“還有,你應該知道,他不是狼吧?”

寒光一閃,紅發戰士的喉嚨就此被一把尖刀抵住。年輕的雷拳血爪以其狂怒的麵龐朝著紅發戰士嘶聲狂吠起來,聲音在寒風中愈發狂躁。

“你侮辱了孤狼!”

“我沒有。”

紅發戰士一反此前輕佻,相當嚴肅地舉起了雙手,麵容上已再無任何笑意。

“我絕不會做這種事,我是個小醜,是個傻瓜,但我絕非無知且目無尊長之人,雷拳。”

“放下刀,拉格納。”盲者如是說道。

他還看著天空,火焰在身上跳動,整個人的神情卻不知為何已經變得非常憂慮。

下一秒,他迅速地轉過身,從火堆旁撿起了一根木製的長杖,並拄著它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火堆的另一邊,從地上提起了一個巨大厚重的背包,將它背在了背上。

雪地為此下陷,早已凍結成冰磚的林地地麵居然在此刻發出了輕微的碎裂聲響。兩匹年輕的野狼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撿起了自己的武器,走到了盲者身邊。

“什麼情況,瞎子?”盧卡斯聲音輕柔地問,並問出了一句古老的諺語。“是什麼東西在黑暗裡作祟?”

“是你媽。”‘瞎子’粗魯地回罵。“伱再管我叫一次瞎子,我就讓你爬著回巢穴,盧卡斯。”

“衛星墜落?還是艦船被擊墜?”

拉格納·雷拳給出另外兩個猜測,手中一把刻滿了芬裡斯驅邪神符的長劍正凜冽地反射著極寒的夜光。

被極光充斥的天空變化無窮,那兩顆流星卻顯眼異常,仿佛撕裂蒼穹的災星,朝著芬裡斯的另一端直直降落。

“都不是。”盲者簡略地說。“拉格納,你和我來,我們得上路趕道了。盧卡斯,你給我跑回巢穴去,告訴比約恩和頭狼,咱們有訪客了,貴客。”

“為什麼是我?”盧卡斯問。

盲者沒有回答,隻是在胸前比劃了一個手勢。於是紅發的浪蕩子立刻收斂起了開玩笑的心,他重歸嚴肅,一手斧一手槍,轉身離去,卻仍然不忘在月夜下嚎叫。

“我知錯必改!”

拉格納望著他遠去,發出了一聲冷哼。他邁步跟上瘸了腿卻仍然走得飛快的盲者,同時再次問出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我們非得帶上他不可,詩人?他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混蛋。”

“盧卡斯的確有些玩世不恭的特質,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是你們中的一員,拉格納。他同樣是一頭野狼,而且非常合格。”

盲者的回答讓拉格納有些難以置信,他一麵嗅聞林地內的氣味,一麵低聲開口。

“但他.他在你這兒待了十四年了,詩人。他根本就沒有成為戰士的天分。”

“誰告訴你這種話的?”盲眼詩人頭也不回地問。

“.我不會告密。”

“隨你的便,拉格納。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盧卡斯不僅是個戰士,而且還是個非常凶殘的戰士。他在我這裡呆的時間長,並不意味著他不合格。實際情況其實恰恰相反,是我有太多東西要教給他,所以他才待了這麼久。”

拉格納沉默地發出一聲悶哼,像是被某人正麵揮拳打斷了鼻梁,顯得極為痛苦。他的臉正在不斷抽動,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而詩人的話卻並未就此結束,他接著說道:“彆羨慕他,你也是一樣。你的狼主把你交到我這裡來是因為他對你懷抱有很高的期望,切莫辜負他,否則你一定會迎來恥辱的死亡。”

他終於回過頭,側臉在月光閃閃發光,那火光則早已在寒風中熄滅。

“相信我。”他低沉地說。“沒人想在恥辱和悲憤中迎來死亡。”

接下來,一路無話。他們走出林地,踏上雪原,危險的野獸和凶殘的頂級掠食者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離去,罕見地沒有發動攻擊,仿佛它們也被那兩顆劃過天空的流星攝取了心神。

風雪愈烈,甚至開始讓年輕的野狼都感到有些荒謬——他不是沒經曆過暴風雪,但哪有這種程度的?

此刻,雪花已經變成刀刃,正殘酷地割傷他的臉頰,鮮血被凍成冰渣,掉在盔甲上嘎吱作響。風大到他甚至得用劍深入雪中才能穩固住行走時的搖晃,否則一定會被吹倒,乃至於吹飛。

如此可怕的自然偉力,詩人卻走得閒庭信步。他的木杖永遠能順暢地深入堅如磐石的雪地之中,他本人的步伐則永遠維持在一種快要摔倒卻又穩定如常的詭異平衡裡。

拉格納盯著他的靴子,不禁開始猜測盲者在沒有殘疾以前到底是個怎樣的戰士.數分鐘後,他的胡思亂想迎來了終結,因為盲者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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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主要原因,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次要原因,即一片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巨大凹陷。

雪被不可視的火焰燃燒的劈啪作響,陳年不化,硬度堪比陶鋼,能正麵硬抗爆彈射擊的這些冰磚竟然全都變成了冰水。

兩頭不知死活的冰原麋鹿在坑洞旁邊舔舐那些微化的雪,看見他們到來,也沒有選擇逃跑,極其違反常理。

拉格納握緊他的劍,緊張地站在了盲者身前。

“退後。”盲眼詩人冷聲嗬斥。“你連敵人到底在哪都看不出來,還傻模傻樣地拿著劍站在我前麵乾什麼?”

拉格納微微一愣,鼻子抽動兩下,隨後猛然回頭,手中利劍刺破風雪,精準地命中了一隻伸開的手掌。

兩點暗紅之光在風雪中驟然亮起,一個比它們要寒冷數千倍,宛如來自莫凱本人的聲音就此響徹於拉格納耳邊。

“你的這頭狼還欠打磨,阿裡曼閣下”

“誰都欠打磨。”

阿澤克·阿裡曼,又名盲者或盲眼詩人的太空野狼吟遊詩人語氣平靜地回答了這句話。

緊接著,他伸出長杖,在拉格納仍然緊握的劍身上拍了拍。

“可否放他一馬?”他問。“你也清楚,狼們總是很莽撞,野性無拘。他們和你們大為不同,尊敬的靈魂獵手。”

話音落下,那始終從拉格納劍尖傳來的龐然巨力終於在此刻消失。年輕的血爪立即按捺住自己骨子裡的狂躁衝動,轉而歸劍入鞘,站在了阿裡曼身後。

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那個正在風雪中逐漸現出身形的巨人,心中滿懷震驚。他很敏銳,所有的野狼都很敏銳。然而,他在剛剛卻根本沒有發覺這個人接近自己。

這意味著如果他有敵意,自己恐怕已經死了許多次。

我可以死,但盲者不能出事。拉格納憤怒地想。否則便是辜負魯斯之血,也辜負了比約恩

“何必罵我?”獵手答道,滿身經文在風雪中拍打盔甲,卻沒有半點要脫離的征兆。

“我是事出有因,才臨時出手。我對他沒有惡意,實際上,我是在保護他,阿裡曼閣下。如果不是我,他很可能已經身受重傷。”

什麼意思?拉格納皺起眉,卻忽地感到了一陣不和諧。

他看向四周,這才意識到這種不和諧究竟來源於何處——四周的風雪不知為何竟然停了下來。而且並非停息,它們是宛如時間靜滯般留在原地。

在這個時刻,就連風都有了自己的形狀,被吹飛的冰棱就是它們即將要去往的方向.

年輕的血爪焦躁不安地抽動鼻翼,聞到了一陣極其濃厚的、從自己身後傳來的血腥味,但他卻無法轉頭,他甚至沒有辦法轉動眼珠。

他緊緊地盯著那些即將紛飛的冰棱,通過極光照射其上的反射,看見了一雙卡在森森白骨中的漆黑眼眸。它的主人身穿黑袍,是一具在常人中絕對算得上是高大的骷髏。

它正凝視著他,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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