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維塔微笑起來。
“是這樣,卡爾吉奧.”他走近對方,熟稔且親昵地伸出手,再次摟住了他的肩膀。
“你看,我們有足足五百零一個人。這麼多人的到來,一定會為你們增添一些不必要的壓力。而我們向來不喜歡虧欠他人,所以不如我們也幫你們做點事吧,如何?”
——
背著手,卡裡爾站在了五百名夜之子之間。
他看上去很不起眼,身形也被這五百名整齊地穿著終結者甲的阿斯塔特完全遮蔽。若是不細看,恐怕沒人會發現,這五百人其實使用的是近似於保護的站位,將他牢牢地護在中央。
他們腳下轟隆作響,冷空氣自下而上呼嘯而過,應急燈的光芒從兩側正在不斷搖晃的鋼鐵長柱上悄悄灑落,然後被塗裝不同的各色盔甲吞噬殆儘。
考斯人雖然生活在地底,但自然有向上的法子。
他們的機械教仍然擅於建造巨大的工程機械,於是許許多多個豎井和隧道便在地下被悄然挖掘而出,然後被分割空間,安裝上不同用途的各類升降台。
從專供阿斯塔特出擊,再到重型載具和火炮們的運送平台,幾乎是無所不包現在,再也沒人會對工程隊們指手畫腳了,他們可以儘情挖坑,想挖多大挖多大。
隻是,問題在於,升降上去的過程似乎有點慢。自踏上升降平台以來,已經過去足足二十五分鐘了,升降台上的指示表卻才將將走完三分之一。
“任務目標是大開殺戒。”賽維塔在通訊頻道內輕言細語。“沒有禁忌,沒有具體的戰術目的,我們隻需要在那座堡壘內大開殺戒就行。”
“它已經被敵人奪取,所以,我的兄弟們,伱們可以儘情地潑灑自己基因深處對於暴力的渴望。”
“你們可以將他們的腦袋連帶著脊椎骨一起扯出來,也可以從天而降把他們全都砍成渣,我不在乎,我隻要求你們殺光能看見的一切敵人,然後乾我們的老本行,清除混沌汙染。”
“一切都必須要快,明白嗎?我最喜歡閃電戰了”
他愉快地輕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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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裡爾從中聽出了一種無法按捺的愉悅與期待,這讓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就站在自己身側的亞戈·賽維塔裡昂。後者也心有所感地低頭看了過來,目鏡一片猩紅。
“怎麼樣,教官?”他隱帶笑意地問。“我的演講如何?”
“比我強。”卡裡爾不置可否地說。“但依舊聽上去像是巢都裡的暴徒。”
“啊,這你可就錯怪我了,教官,我也是沒辦法。我生在諾斯特拉莫的棚戶區,從小就在幫派們中間長大,早就習慣這麼說話了。更彆說你們後麵給我找的老師了,西亞尼不就是最標準的泰拉黑幫出身嗎?”
“他是囚犯之子,而非黑幫之子。”
“地下監牢裡的囚犯之子恐怕比黑幫之子還凶狠哩。”賽維塔輕聲說道。“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上陣殺敵,有幾個人能比那時的他還要暴躁?”
卡裡爾側過頭,不再回答他的話了。於是賽維塔便換了個人折磨,他找到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凱烏爾·薩霍拉,開口便是一句問詢。
“說起來,凱烏爾,你讀過我們在軍團時期的曆史嗎?”
“我當然讀過。”暗影騎士說。“但我不明白您問這些是要做什麼,尊敬的、偉大的亞戈·賽維塔裡昂.”
“我隻是沒事做,你倒也不必這樣對我懷抱敵意。”
“您每次沒事做的時候,都會做出一些讓我們不太能夠接受的事情。因此,如果我先入為主地弄錯了您的目的,那我道歉,實在對不起,賽維塔大人,我應該將您想象的更善良一些。”
“又來了”
另一位戰團長,審判之刃的至高大團長忍不住在自己的頭盔裡歎了口氣,並發出了如下抱怨。
“說真的,兄弟們,難道我們之間打發時間的消遣就隻剩下互相挖苦了嗎?還是說你們非得把彼此刺激到進決鬥籠才舒服?”
“噢,謝赫爾大人忽然就在教官回歸後變成典範楷模了!”賽維塔看向他,忽然大喊起來。
“真是帝皇的奇跡,康拉德·科茲的恩寵啊!最喜歡和他的兄弟在決鬥籠裡互相折磨,一路打上來成為至高大團長的謝赫爾·冷魂大人轉性啦!”
“.不是我說,賽維塔大人,您能否講究一點形象?”猩紅之爪的大君麵無表情地如是詢問。
他暫時還沒戴上頭盔,一頭白色的長發正安穩地束於腦後,野性凶狠但也高貴陰鬱的臉上充滿了無奈,時不時還會瞟一眼站在一旁的卡裡爾。
“你扛著斧頭用斧麵把敵人敲碎的時候怎麼不和我說這個?”賽維塔盯著他反唇相譏。“還有,明明是我在和你說話,你老看他乾什麼?”
“.”
“說話啊?”
大君扭過頭去,不再講話了。獵手就此接替他的位置,加入了戰局。他的聲音低沉而輕柔,卻能恰到好處地被送至賽維塔耳邊。
當然了.他沒在和賽維塔說話。
“教官,等到了地麵上之後,你要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他的問題讓其他四人默不作聲地看了過來,準確來說,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悄無聲息地投來了視線。五百名夜之子的目光安靜且灼人,牢牢地鎖住了一個不是太想講話的人。
此人捂住額頭,轉過頭來,忽然稍有惱怒地瞪了亞戈·賽維塔裡昂一眼,隨後才恢複他一貫的麵無表情。
“我單獨行動。”他說。“順帶考核你們的反潛行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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