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求權勢,不求金錢,不圖享受,隻求能從軍殺敵。到了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阿爾塞姆斯家族更是悲哀地隻剩下了埃基斯一人。
他為自己家族的傳統而驕傲,因此才會在不必著甲的時候一直穿著傳統長袍,甚至是選擇手工編織拖鞋來還原馬庫拉格人的傳統服飾。
當然,現在已經沒什麼人這麼穿了,就連原體幾乎都不這麼做。
伊代奧斯低頭一瞥,果不其然,在那長袍下看見了一雙拖鞋,他咧嘴一笑,對著二連長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後者大步上前,和他與一連長一一握手,這才開口說話。
“我猜,最後一個到的人會是拉茲利翁。”
“這不見得吧?”不可征服之烈陽挑起眉說道。“雖然他最近的確經常遲到.”
伊代奧斯發現埃基斯沒有開口的欲望,於是他接過話。
“他的抄寫員和我說,拉茲利翁最近幾乎沒有任何個人時間。他一有時間就去教導那個年輕的學徒,據說已經將他看成了自己的接班人。我想,這大概就是他最近總是不準時的原因。”
“他需要接受處罰了。”埃基斯終於開口,語氣十分冷酷。“我不否認那個學徒的天賦過人,但是,再強的天賦也比不上決心與意誌。天賦終究是需要兌現的,這兩者卻不同,生來就有,永遠可靠。他因小事而誤了大事——”
他沉默片刻,在英維克圖斯與伊代奧斯略顯促狹的眼神中說道:“——我會在會議結束後找他談談。”
“那麼,或許你得臨時學習一下怎麼進行勸說這件事了。”不可征服之烈陽慢悠悠地說道。“總是使用命令的語氣,這就是你每次嘗試著進行遊說一類行動都會失敗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麼我上次殺的蟲子比你多。”埃基斯說。
伊代奧斯趕忙開始做和事佬。
他的確不覺得這兩人真能打起來,脾氣暴躁者在極限戰士內部不是少數,但是,都已經做到連長,自然會對情況與局勢有把握,知道什麼時候能打,什麼時候不能打。
他隻擔心他們吵的太顯眼,要知道,走廊對麵的戰團仆役們可是一直在往這邊看。不過,他很快就不必再繼續擔心下去了,因為三連長傑努斯·阿迪亞斯到了。
他一來便強勢地進入了英維克圖斯與埃基斯之間的爭吵:“你們倆是想讓仆役們今晚上把兩位之間的爭吵以故事的形式永遠流傳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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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一連長,又看看二連長,然後再次問道:“我以為爭論誰的蟲子殺的多這種事隻有最年輕的戰鬥兄弟才會做呢。”
“你閉嘴吧.”埃基斯·阿爾塞姆斯少見地以歎息般的語調說道。
他現在很惱火,因為爭吵顯而易見地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否則傑努斯·阿迪亞斯會親口以他自己的戰績將兩人駁斥的啞口無言。
所有的極限戰士都知道如何對抗蟲族和異形,但第三連的戰士是他們中最經驗豐富的,也是仇恨最深的,第三連因此經常被作為頭把利劍刺入各種異形的心臟。
也就是說,不管他們二人再怎麼戰績彪炳,在針對異形方麵,也是比不過三連長的。
“我儘量。”傑努斯笑著說道,同時對著戰團仆役們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得到了一陣敬仰的目光。
他很清楚四位連長共同並肩站在一起對這些忠誠的人是多麼大的鼓舞,因此才故意這樣做,好讓他們得到更多動力在接下來的困難與戰爭中堅持下去。
他雖然常年深陷仇恨之中,卻沒有因此變得偏激。事實恰恰相反,傑努斯·阿迪亞斯的仇恨僅僅隻針對異形與叛徒。對待其他人,他總是帶著笑,而且十分溫和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便過得相當平靜,連長們互相聊著天,談論著新兵和即將到來的戰爭,同時默契地對不久前發生的恐怖襲擊閉口不談。
在這樣愜意的談話中,第五連的連長卡茲爾,第七連的連長格羅斯圖斯也抵達了這裡。
卡茲爾是個相當沉默寡言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性如此,但他那張陰沉嚴肅不苟言笑的臉總是能為自己簡短的話語增加說服力。
他和他的連隊會在沒有被征召的情況下持續地遊蕩在黑暗的極限星區之內,回應任何接收到的求救訊號。
或許也正因如此,他方才如此沉默——遠離戰團對任何阿斯塔特來說都並不令人愉快。
格羅斯圖斯則是一位老前輩,在諸多連長中,他也是一位傳奇。
他在39中期進入戰團,開始服役,用一百年左右的時間成為了連長,然後率領著自己的連隊在極限星域邊緣支援了鋼鐵之手哈蒙克氏族的連長卡爾達斯。
他們在當地被一支懷言者軍閥以及叛軍圍困了數年之久,直到第七連接收到求救訊號,方才打破了僵局,取得了勝利。
自那以後,兩個歸屬於不同初創團的連隊之間便產生了友誼,第七連的旗幟也因此改變,它多了一道鐵鏈,以此象征這兩個連隊之間的友誼。
“我還以為我會是最後一個到的人。”格羅斯圖斯說,他嗓門很大,且十分厚重,聽上去猶如一塊花崗岩在發聲。
他已經很老了,頭發花白,看上去竟然和現在的羅伯特·基裡曼有六分相似,但他蓄著胡須,因此反倒看上去要更老一些。
他的話引起了一輪新的打趣,以及更多戰團仆役的注視——甚至就連常勝軍們都微不可查地投來了視線哪怕對於原體衛隊來說,這也是稀奇的景象。
原體行政院可不是一個被經常啟用的地方,連長們依次到齊更是稀奇景象。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伊代奧斯微笑著靠在牆壁上,享受著兄弟們之間純粹的情誼,這樣愉快的氣氛反倒讓他對接下來的戰爭有了個底——所有已經到場的連長都在心照不宣地將氣氛變得輕鬆一些,這說明他們都明白之後將要麵對什麼.
而他們是極限戰士,他們無所畏懼。
他這樣想著,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陣號角聲,然後是某人的大聲呼喊,在一長串的頭銜之後,羅伯特·基裡曼從走廊儘頭平靜地走了過來。
伊代奧斯心裡咯噔一下——還有幾位連長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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