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計算,如果現在再來一次的話,高貴的紋麵伯爵的骨頭大概也會碎掉那個時候他就和死了沒區彆了,這可不是好事情。
而且,警告大概也就夠了。
塔拉辛滿意地看見詹多·斯科萊沃克閉上了嘴。
他清清嗓子——或者說應該是清清發聲器——才接著開口。
“我,無儘者塔拉辛,在此謹代表人類帝國第八軍團教官卡裡爾·洛哈爾斯,以人類帝國的律法向你進行問詢。”
“你需要向你們的帝皇,或是任何一個你還尊重並信仰的事物發誓,你將在接下來的問詢中保持完全的誠實。”
“如有說謊,我將合理合法地使用我左手下按著的這台黑暗靈族刑具懲罰你,隱瞞、沉默以及辱罵當庭會招致同樣的懲罰。你是否清楚,詹多·斯科萊沃克?”
“我”
塔拉辛開始用力摩擦手指,讓它們發出尖銳的聲響,然後加重語調:“你是否清楚?”
“我清楚。”紋麵伯爵喘著粗氣,在自己的皮囊中艱難地彎曲著舌頭,努力地以較為清晰的口齒說出了這句話。
“很好,那麼你可以開始發誓了。”
“.”
“發誓,詹多。”塔拉辛古怪地笑著。“在我的手指發出聲音以前,你還有機會發誓,彆辜負它。”
“我向康拉德·科茲起誓,我將在接下來的問詢中保持完全的誠實。”
噢。
這,可,真,不,妙。
塔拉辛努力地催動他的反應堆,以反抗這股突然出現,且超越了他預設警報程序閾值的能量。
他竭儘全力才讓自己沒有立刻進入戰鬥協議,但他也付出了代價。他的視覺傳感單元出現了錯誤——至少在塔拉辛看來是錯誤。
此時此刻,這間由帝皇之鐮們提供的單獨房間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一個龐大的形體正在其中冉冉升起。
那不是人類,毫無疑問的不是人類,沒有人類可以擁有這樣直接且違逆了任何一條宇宙定律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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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辛嘎嘣一聲倒在地上,備用軀體的雙腿火花四濺,留在原地。這是他刻意為之,他需要一點外部刺激來重新激活他差點停滯的反應堆,以及僵硬了的活化金屬。
俗語說得好,摔倒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站起,塔拉辛將這句話完全運用到了實踐之中。
他用雙手抓住自己的雙腿站了起來,然後將身體放了上去,手指前端裂開,簡陋的維修工具從裡彈出,開始為他維修這個平滑銳利的切割傷。
與此同時,他的視覺傳感器錯誤也恢複了正常,房間不再漆黑一片了,那個可怕的形體也消失不見。
唯一需要在意的問題是,詹多·斯科萊沃克麵前已經多出了一個人。
“法庭扮演結束了嗎,閣下?”塔拉辛問。
他沒有得到回答,而他知道,這就是回答。
“我還被容許發言嗎,閣下?”
“可以。”卡裡爾說。“出於補償。”
塔拉辛邁動剛剛修好的雙腿,走到了他身邊。他明白‘出於補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考慮到說話之人的身份,這簡直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寬宏大量。
但塔拉辛知道真相,他對荷魯斯之亂以及之後的人類帝國曆史做了充足的研究,他知道卡裡爾·洛哈爾斯這個在帝國內部並無記載的隱秘之名的真相——至少是一部分真相。
他的禮貌就和我的收集癖一樣,是一種偏執。
但是,至少這兩種偏執都可以被歸結為美德。
“我可以提供一套分析裝置,閣下。”
“什麼樣的分析裝置?”
“全麵的。”塔拉辛謹慎地說。“而且絕對有能力將這位詹多·斯科萊沃克隱藏起來的一切東西都呈現在我們麵前,無論是那些他知道的秘密,還是那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給我幾分鐘。”卡裡爾平靜地回答。
塔拉辛敲敲下巴——這個動作在他的肢體語言中表示緊張,他還是血肉之軀的時候就一直在這麼做了——隨後走出了這間房間。
不出他的預料,帝皇之鐮們正在外麵警戒,他們中最精銳的一部分大概都在這裡了,意識到這件事讓塔拉辛覺得很悲傷。
他悲傷到不由自主地開了口。
“難道你們不該去索薩的地麵拯救你們的人民嗎?”
“那用不著你來管,異形。”一個少了左手的帝皇之鐮回敬道。
塔拉辛看了他一眼,意識到他對自己顯而易見地有些誤解,於是他再次開口。
“據我了解,在你們的分類中,索薩是一顆非常好的農業星球。這意味它有肥沃的土壤,大片大片適合種植的平原,良好的氣候。”
“這還意味著,生活在上麵的人們必定對自己的生活相當滿足。畢竟你們自認為是騎士之類的貴族所以你們不會壓迫他們,反而會竭儘全力地保證他們能夠生活無憂。”
“而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們中最精銳的一部分戰士打算留在這裡看守我,那麼你們的人民必定慘遭屠戮。”
立刻有人怒吼:“它在進行威脅!”
塔拉辛十分無奈地用發聲器做出一聲歎息。
“我沒有,這是預先警告。而且我也不必威脅你們,如果是我做你們的敵人,我大可以通過算了,總之,你們的家園正在被一群冷酷無情的人渣入侵,難道你們不打算製止一下嗎?”
他的話讓那個少了左手的帝皇之鐮低吼著帶人轉過了身,塔拉辛十分滿足地對剩下的十幾人笑了笑,隨後關閉了聽覺傳感器。
在他背對著的房間裡,有些他不是太想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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