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來說,一個人擁有的知識越多就越容易滋生傲慢,而傲慢則是一切墮落腐化之始。
和祂們的鬥爭不同,賽維塔的戰鬥已經快要結束了。
賽維塔不知道這兩個麻煩的邪神是否有聯手合作,但他知道另一件事,即那個偽物正在踏上一條什麼樣的路。
賽維塔安靜地等待著他。
就算脫下這身人皮也不行。
再說了,他一直都是個民主的人
而且,這根本無所謂,反正隻要招招手它就會回來。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卻讓至高大團長愈發惱火。
“冷魂.”賽維塔牙疼般地嘶了一聲。“差不多就得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祂實在是太滿意了,以至於祂根本不在乎亞戈·賽維塔裡昂要如何行使這份屠殺之力——所有戰士終將寂於戰爭,此乃戰爭的本質.
給就給了,又能如何?血神大笑著揮拳毆擊神軀,緊接著操起自己的巨斧,再次狂熱地投身於這場看似永遠也不會結束的廝殺。
“但戰爭是一種必須之物。”貝爾洛斯閉著眼睛說道。“本質上,它是鬥爭的集合,而人類生來就必須鬥爭。”
“.”
賽維塔揮下鏈鋸戟,冰冷而瘋狂的心中一片平靜。
這件事讓他的眼神悄然發生了變化,於是某種火焰忽地高漲,群鴉在下一刻開始齊聲尖叫,為夜之長子忽然毫無保留展現的暴戾而飽受屠殺之苦。
賽維塔沒費多少力氣就得出了這個結論,但問題在於,他要如何下手?
它們的數量在賽維塔麵前隻是一種低劣的玩笑,那不遠處遮天蔽日的巨大銀塔才是他的真正目標,賽維塔甚至無需仔細觀察,就能聞到那股獨屬於奸奇惡魔的臭味.
以及,那些被刻滿了銀塔上下每一個角落的邪惡術法。
如果說這件事已經足夠可悲,那麼這座銀塔所擁有的一種異樣的平等便是將此事變得荒誕又諷刺,因為它對他們一視同仁。
而這變化,又需要多少人的鮮血去推動,去鑄就?
思索片刻,夜之長子索性散去背後的灰燼之翼,開始朝著地麵墜落。
第(2/3)頁
第(3/3)頁
給我賜福!
毫無技術含量,但也不需要技術含量,捏造的太精致,混亂和無序就會蕩然無存。
此時此刻,那一張張痛苦尖叫的臉對此刻的賽維塔來說就是天底下最難攻破的城牆與盾牌,任憑他擁有再強的力量,也無法破局。
“行啊,隻要你去找他本人提這件事。”
它們欣喜地跳動著,仿佛真的連接著心臟,運送著不潔的血液。
試問,如果他看上去像羅伯特·基裡曼,表現得也像羅伯特·基裡曼,甚至就連行事作風等也和馬庫拉格之主彆無二致
那麼,在他真的完成了人們對他懷抱的某種期望之後,至高天內是否會產生某種難以言說的變化?
他為何會這樣說?
答案很簡單——因為那個偽物,那個有著羅伯特·基裡曼一部分品質的‘羅伯特·基裡曼’。
“還有這把武器!瞧瞧它,多麼威風,多麼恐怖,審判庭恐怕都得為它單獨建立檔案!帝皇在上,夜之王在上,長兄,您真是英雄配寶刀啊.”
他甚至挑釁似的用靈能開始呼喚至高天內的一位邪神。
謝赫爾扭頭看向那把武器的落點,忽然毫無笑意地發出了一陣單調的笑聲,隨即踏前一步,聲調再次上升。
它們不過隻是毫無神智的傀儡生靈,是眼線、探子與消耗品,卻在這個瞬間仍然本能地感受到了畏懼
它們的陣型悄然發生了改變,從圍攏轉而變成巧妙的阻攔,賽維塔滿意地獰笑一聲——無所謂,他渴求更多。
“我就是怪物。”
‘長兄’沉默半響,說道:“伱再這樣說話,我就得行使我的權力,讓你把那把屬於報喪鳥的劍交回來了。”
比起一個生來就真的相信自己是羅伯特·基裡曼的偽物,一個對現狀懵懂無知,隻能隨著時間推移逐步認知世界的生物,才更符合萬變之主對於變化的喜好。
他看著它礙眼,他相信一直盯著它看個沒完的卡爾吉奧大概也覺得它礙眼。
他揮擊,晦暗的焰光在漆黑的雲海之上一閃即逝,將周遭數百米正嘶鳴著的鳥群徹底淨空。沒有殘破的軀體或臟器飛濺,隻有飄蕩的灰燼。
可是,人們心中的羅伯特·基裡曼並不會做這種事,那誕生自人類集體印象中的堅定意誌會讓他飽受折磨.
一來二去,萬變之主最喜歡的戲劇衝突不就誕生了嗎?
而且,歡愉王子也有可能參與其中。祂沉寂太久了,這不符合祂的天性。
是啊,就是如此。我痛苦,因此他們不必。
是啊。
他們的苦痛就是那些術法的能量來源,不,換一種說法,他們就是術法本身。
但是現在,組成它存在根基的合金卻不知不覺地染上了沉重的魔性,單分子鋸刃被粗糙堅硬的骨頭殘酷地擠開,好像乳牙被代替那般,十足詭異。
血腥的神祇從一場長戰中抬起頭,黃銅頭盔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哼笑,緊接著居然真的傳去了一道賜福。
它對此一無所知,仍然歡呼雀躍,初生的靈魂正為自己能執行審判與正義而高興不已。
一旁的卡爾吉奧對他們之間這樣詭異可怕的互動視若無睹,隻是提著槍,警戒著那個還未站起的巨人,隨時準備開火。
他已經進入戰爭狀態了。
(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