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也的確屬於一頭野獸。
+啊.你發現了嗎,卡裡爾?你看,萊昂·艾爾莊森之所以能成為我的兄弟,是有原因的。+
卡裡爾沒有回答,隻是不動聲色地望了那把石椅一眼,隨後便收回視線,假裝自己並不知道椅子後麵其實站著一個閉目冥思的人。
一個黑甲的巨人迎麵朝他走來,盔甲依然破舊,但腰間已經多了一把其貌不揚的長劍。
他沒有戴頭盔,因此卡裡爾非常輕易地認出了他——紮布瑞爾,泰拉裔暗黑天使,死翼的一員.
這倒是很有趣,因為死翼現在仍然存在,卡裡爾很想知道他們會如何看待這位忽然出現的‘老前輩’,會激烈的抗議,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
紮布瑞爾停在離他一米之遙的地方,隨後行了個天鷹禮。他做起這件事來看上去並不如何熟悉,但那雙手交叉而過時比出的手勢的確是天鷹。
卡裡爾仰起頭還禮,卻發現紮布瑞爾身後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臉色鐵青,且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的阿斯塔特
紮布瑞爾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即開始解釋,隻是語氣非常古怪:“那是我的,呃,侍從,他叫阿斯莫代。總之,很高興再見到您,大人,我叫紮布瑞爾。”
卡裡爾忍住笑意,表情平靜地點了點頭:“我也是,紮布瑞爾騎士。不過,侍從?我想他應該不是自願的吧”
老暗黑天使的表情瞬間便垮了下來,他做了個手勢以回應卡裡爾的話,然後便是沉默。他原先大概做好了交談的準備,有一些腹稿,現在卻被打亂了計劃。
卡裡爾能從他那糾結的表情上看出他有許多問題想問,於是他便直接了當地替紮布瑞爾解決了這個困難。
“你們都來了嗎?”他問道,主動挑起了話題。
紮布瑞爾迅速地回頭凝望,隨後方才給出答案:“我想是的,大人。”
沉默再度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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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裡爾歎息一聲,再次開口:“有你熟悉的人嗎?”
紮布瑞爾再明顯不過地苦笑起來。
“我認識他們全部,但算得上熟悉的人大概也就那麼幾個。我不確定他們是否像我一樣對此感到激動,我們都經曆了太多,被持之以恒地追殺算不上什麼特彆好的經曆.”
“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紮布瑞爾思考數秒,表情變得有些空洞。他搖搖頭,說道:“不,我不覺得我們能有什麼.準備,我們甚至不知道雄獅為何要在這裡召見我們。”
“他用卡利班上的石頭建起了這裡,但是,我對你實話實說,大人,我們現在對卡利班可沒什麼好印象。”
+哈。臭棋,萊昂。+
卡裡爾貌似思考地低下頭,以掩蓋自己此時的無奈——雖說康拉德的挖苦嘲笑仍然在他耳邊回蕩,但是,他沒有說錯,雄獅的確做了件令人難以評價的事情。
他召集了這些曾從他的劍鋒下活下來的人,卻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雖然隻需要思考一下便能知道不會再有流血事件發生,可是,何不坦誠一點呢?
+他做不到的,卡裡爾。萊昂與他的軍團和我們都不一樣,創造秘密與保守秘密已經成了他們的一種天性.而他們愛這種天性。+
+你今日似乎有些過分活躍了,康拉德。+
卡裡爾不鹹不淡地給出一句評價,再度看向紮布瑞爾,後者仍在等待他的回答。
這讓他有點苦惱,甚至隱隱有了種隨便說點什麼應付過去的衝動——好在他無需如此,因為一個身影已經緩緩地走出了那石椅的後方。
他僅穿著一件長袍,暗黑天使們的漆黑翼劍在袖口處若隱若現。他束起了長發,茂密的胡須也明顯經過了打理。
此時,他看上去毫無威脅,仿佛一個已經打定主意退出政治鬥爭的鄉下領主,正在自己的宅邸中欣賞藝術畫作.
當然,這不過隻是一種錯覺,隻要凝視那雙眼睛,便會明白他到底是誰。
大廳內的談話聲忽然一滯。
+父親。+
+我拜托你,康拉德,如果你真的很期待這場盛會,請你自己出來參加。+
+不,我隻是想問問你,如果你覺得我打算拿萊昂和魯斯尋開心的行為很惡劣,那麼,萊昂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惡劣呢?你不打算教育教育他嗎,大教育家?可不要厚此薄彼+
卡裡爾眼角抽搐著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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