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功哥也是,想要通知我,派下人去便可,何必要親自跑這一趟,讓單芳夫婦得了空……”
想及此,衛圖不禁搖頭。
——他猜測,可能單延功也沒有想到單芳夫婦會這般下作,趕走陪在病榻的單高氏,然後堵住了起居室門口。
話音落下。
喬泰心中突的一寒。
剛才衛圖甩來的那一馬鞭,已經將他打得右耳失聰,成了“殘疾人”……
要是衛圖接下來心思一狠,他即便在今日保住了性命,沒有身死,但身上的其他地方,少不了亦要落得殘疾了。
喬泰越想越是心驚膽顫。
拋開與衛圖的“親屬”關係,他隻是單家的一個贅婿,在單宅內外,地位都不高。
衛圖這個八品武官,哪怕是將他當街殺了,也頂多是被罷官賠錢,不會受到牢獄之災。
想到這裡,喬泰不再固執,他咽了咽口水,挪了一下步,給衛圖讓出了通往屋內的路。
——他要是廢了,以單芳的心性,不見得會對他有多好的待遇,恐怕會另尋新歡。
見此。
衛圖眼中寒芒稍斂,他轉過身,對單高氏點了點頭,示意其跟隨他一同入內。
看到單高氏走進起居室,喬泰本想攔住,但想了想,還是沒敢邁出這一步。
入了起居室。
衛圖挑起室內的隔簾,便看到了臥在病榻上的單武舉,其麵色晦暗,神情呆滯,身上散著難聞的老人味。
他目光一轉,又看向了坐在床榻旁的單芳身上。
單芳端坐在杌凳上,在感受到衛圖朝她望來的目光時,稍顯緊張,麵色微微泛白。
適才,通過屋外傳來的聲音,她大致已經猜到了衛圖和喬泰所起的衝突,以及衛圖的霸道。
“拿出來?還是不拿出來?”單芳內心糾結。
她此刻藏在衣袖的右手,緊緊攥著一張寫滿字跡的信箋。
這張信箋,隨著時間流逝,逐漸被她掌心汗水所打濕。
她擔心,要是再不拿出這張信箋,上麵新落的字跡,就會被她手掌的汗水打濕,成了洇墨。
那時,就不作數了。
就在單芳思索的時候,她耳旁傳來了衛圖的聲音。
“師父可還好?”
這一句詢問,聲音溫和,與剛才門外的霸道截然相反。
單芳為之一怔。
她頓時心中明了,這是衛圖不願在自己父親臨死前,鬨得太難看,讓自己父親抱憾而終。
“還……還好……”單芳臉上扯出笑容。
不過在說完後,她又覺得不妥,於是又補了一句,“爹……半個時辰前,還能勉強說點話,現在一點話也說不口了,像是犯了癡呆一樣。”
“爹估計,再過一會,就會去世了。”
單芳歎道。
說話間,她臉色也由剛才的緊張,變得平靜,並帶有了些許的悲戚。
此刻。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真情流露,還是刻意在衛圖麵前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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