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一階符師,前往世俗(求訂閱)
“也是大半年前?”
童佩佩聞言詫異,她打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不過就在她準備辯駁的時候,便對上了衛圖那雙冰冷的眸子。
這眸子,不怎麼狠厲,但卻也嚇得她心裡一突,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
“衛道友你先彆急……”童佩佩將喉頭的話咽了回去,話語委婉了一些。
這時,她才想起,衛圖不是他們這些棚戶區的“本地戶”,而是後落籍到棚戶區的散修。
散修,可比他們這些居安多年的“本地戶”行事狠辣許多。
這就被嚇住了?
衛圖見此,一陣無語。
他看到童佩佩風急火燎的敲門、質問,還以為其是個不好相與的人,跑來與他胡攪蠻纏。
卻不料,其外表和內心截然相反,是個膽小的。
“童道友打算對這件事如何處理?興許是你我湊了巧,同時出售了靜心符和水心符。”
衛圖收斂氣場,話語鬆了幾分,擺出了可商量的姿態。
冤家宜解不宜結。
他和童佩佩同是“內集”的成員之一,鬨得太難看,也不是一件好事。
僅因為“靜心符”的銷售問題,得罪一個同行符師,也不是個事。
商量著來,重新劃分出各自的利益範圍範圍,就行了。
“是妾身貿然了,沒打聽好,就急匆匆找來。”童佩佩坐在杌凳上,腦袋低了低。
她現在心裡也氣得很,恨不得找上告訴她消息的“毛符師”,嚴刑拷打一番,那人竟害得她出了這麼大的醜。
她並不認為衛圖的話,是在誆騙於她——這等事,是真是假,今後仔細調查一番,就能清楚了。
衛圖聽到童佩佩此言,又看了一眼其神態,當即就對其心理狀態掌控於心了。
——他猜測,童佩佩應是自知理虧,所以說話時的語氣和言辭,都比最初,低了不少的姿態。
“那童道友覺得,該如何補償衛某?”衛圖語氣又硬了幾分。
在官場混跡二十多年,他雖然因為追逐仙道,沒有多摻和官場上的事,但耳濡目染,對官員禦下的一套,亦了然於胸了。
童佩佩自知理虧,這正是他“趁火打劫”的好時候。
於其他人,他沒有這般壞心思,但童佩佩不作調查,就跑上門質問他,換誰,心裡都不大高興。
“補償?”童佩佩頓時像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一樣,挺起了腦袋,直愣愣的看著衛圖。
她臉上似乎寫著你怎麼敢這四個字。
然而。
她的脾氣剛被點燃,又被衛圖瞪來的冰冷眸光給澆滅了,腦袋如蔫了的茄子一樣,無神的掛在了雪白的頸子上。
“聽說,童道友有一套祖傳的符師傳承?”
衛圖提壺,給自己和童佩佩分彆倒了一杯茶水,然後開口說了這句話。
“符師傳承?”童佩佩聞言,哼了一聲,不滿道“衛道友,補償可以,但伱胃口也不免太大了。符師傳承,沒有個五六百靈石,我豈會輕讓。”
“我對你,也不過是冒犯之罪,還犯不著給這麼大的賠罪禮。”
她補了一句。
她是理虧,又不是蠢貨,豈會真的被衛圖牽著鼻子走。
“衛某要的,不是童道友的符師傳承,而是童道友符師傳承中硝製妖獸皮的手段。”
衛圖坦言道。
自從傅誌舟成了捉刀人後,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帶上一份妖獸皮。
兩年累積下來,他屋子裡的妖獸皮都有近一方了。
因此,他急需一份硝製妖獸皮,將其練為符紙的技藝。
——妖獸皮沒法長久保存,隨著時間流逝,其內靈氣減弱,品質就會大打折扣。
在參加內集的時候,衛圖看見過童佩佩購買妖獸皮。
而符師購買妖獸皮,除了硝製其為符紙外,彆無他用。
聽到這話,童佩佩當即動搖了起來。
少傾,她緩緩點頭,答應了衛圖這個要求。
硝製妖獸皮,製作符紙的技藝,在符師中,價值雖遠不能與完整的符師傳承相媲美,但亦屬於珍貴之物。
不過,所謂的珍貴,亦是因人而異。
衛圖與她同樣屬於符師,天賦與她相當——將此作為賠禮,也算是合適。
一刻鐘後。
童佩佩提筆寫字,將自己符師傳承中的製作符紙之法,寫在了紙上,並交給了衛圖。
“妾身走了。”童佩佩起身,哼了一聲,準備提裙離去。
“童道友,還有一件事未處理。”
衛圖攔住童佩佩。
“何事?”童佩佩詫異,她眼底露出一絲警惕之色,向後退了半步。
衛圖搖了搖頭,指著桌上剛才童佩佩拍出的“靜心符”,說道“關於靜心符和水心符的利益,你我還沒劃分完呢。”
從童佩佩的反應和先前說的每一句話來看,他猜測,應該有個“幕後黑手”,故意在挑起他和童佩佩的敵對。
此刻,他邀請童佩佩商議……關於“靜心符”和“水心符”在棚戶區的利益劃分,亦是為了從童佩佩口中,旁敲側擊出,那個幕後黑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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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童佩佩點頭,重新落座,說起了這兩種同類型符籙的利益劃分。
“靜心符和水心符,效果相近,屬於同一種基礎符籙。”
“二者的區彆是,靜心符乃是無屬性符籙,而水心符是水屬性符籙……論效果和銷量,應是靜心符領先,強於水心符……”
童佩佩分析道。
水心符這等水屬性的符籙,其他屬性的修士也能用,但相較於靜心符這等無屬性符籙,效果難免要打上一些折扣。
此外,正因為靜心符是無屬性符籙,發行的時間又與她在相同的時期……她才自知理虧。
按照內集約定。
衛圖今後主營的方向是土屬性、木屬性方向的符籙,而她則是水屬性、金屬性方向的符籙。
“我之意,衛道友對靜心符提價,而我保持原價,今後水心符銷售的兩成利潤,分給衛道友。”
童佩佩猶豫片刻,說出了一個方案。
“這個方案太麻煩。”衛圖搖頭,麵露不滿之色,“我提價靜心符,日後銷量難免不佳,童道友……即使分給我水心符的兩成利潤,也難彌補。”
事實上。
童佩佩提出的這個方案不錯。
靜心符提價後,銷量不佳,他是有損失靈石的風險。
但好處是,不畫靜心符後,他不僅能白得水心符的兩成利潤,而且還能節省時間,將更多時間用於修煉。
後麵這一點,哪怕是有些靈石損失,亦是可以接受。
但問題的關鍵是,衛圖並不信任童佩佩能如約分給他兩成的水心符利潤。
二人還沒到那個信任基礎。
“那衛道友有何想法?”
童佩佩聽到衛圖拒絕,也不生氣,畢竟商討方案,不免要討價還價。
“衛某可以放棄靜心符的利益,今後不在丹丘山銷售靜心符,但代價是……”
衛圖頓了頓聲。
“衛道友直說無妨。”童佩佩柳眉微挑,下意識的夾緊了腿。
——衛圖和胡瑤那個婊子走的挺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衛圖沒看出童佩佩的想法,他沉吟一聲,試探問道“童道友既然有符師傳承傍身,那麼關於土屬性和木屬性符籙的傳承……”
話說到這,衛圖見童佩佩似有拒絕之意,他話語一轉,又換了個說辭,“隻要童道友願意給衛某三種一級符籙的製法,那這靜心符利益,讓給童道友,亦是無妨。”
靜心符的利益雖不小,但隻要他掌握了更高的符籙製法,那麼這利益,亦是可以舍棄的。
他又不是童佩佩,符道天賦僅限於此,隻能主營幾種基礎符籙。
聽到此言。
童佩佩眉宇舒展,她笑了一聲,“既然衛道友這般說,妾身豈有不同意之理,三種土屬、木屬的符籙製法,明日妾身就送到衛道友家中。”
她沒有土木靈根。
畫不了這兩種屬性的仙家符籙。
將其讓給衛圖三種,於她來說,也非什麼難以痛下決心的處斷。
至於會不會導致童家祖傳的符師傳承泄露。
她則沒想過這麼多。
畢竟……崽賣爺田心不疼。
“對了,再問童道友一件事,桌上的這些靜心符是誰交給童道友的……”
衛圖心神一動,適時問道。
“是毛……”童佩佩此時已被喜訊衝擊,樂開了花,心神鬆懈,所以毫無防備之心的便回了衛圖這一句話。
話音落下,她頓覺自己失言,連忙止口,不肯再往下說了。
“是毛符師?”
衛圖眸光一寒,追問道。
姓毛的修士在棚戶區有不少,但能與他敵對的,他想了想,也隻有內集中的另一位符師——毛符師了。
“妾身告退了。”
童佩佩起身,斂衽一禮,匆忙從棚屋離去。
這次,毛符師儘管對她有欺騙之嫌,但這事得等她親自去開口詢問後,再決定如何處置。
而不是在此之前,就將此事泄密了。
“毛符師。”
棚屋內,衛圖取紙筆,將毛符師的姓名寫在了紙上。
借紙筆記錄細節。
這是他早年學傅誌舟後,養成的習慣。
……
次日。
童佩佩如約到訪。
將三種一級符籙的製法,送給了衛圖。
這三種一級符籙。
分彆是
木屬性的“荊籠符”。
木屬性的“妖木符”。
土屬性的“岩盾符”。
看到這三種符籙,衛圖眉宇一皺,當即暗罵童佩佩這個娘們不安好心、摳門吝嗇。
符道中。
輔修符籙銷量最高,也最容易繪製,是符師用來練筆,提升自己符道的最佳選擇。
攻擊和防禦符籙,價格雖比同等級的輔修符籙貴上不少,但這兩者也是最難繪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