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蛾子,整體呈透明之色,無色無味,在從衛圖袖角掉落之後,就瞬間在包廂內消失了,看不到一絲蹤跡。
接著,衛圖麵色自然,從包廂內離開,徑直出了百寶閣。
對七彩幻蛾的藏匿手段,衛圖也是有著充分的自信。
以他當年的謹慎,都未曾發現這七彩幻蛾跟蹤於他。範掌櫃修為不過築基中期,可無實力,發現這隻七彩幻蛾。
衛圖在修仙界內,廝混的時間已經超過百年,他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輕信範掌櫃適才說的那一番話。
……
出了百寶閣後。
衛圖先是以“劉驁”的模樣離開坊市,等過了一會後,他又喬裝為了一個高痩男子,走進了坊市,並在百寶閣附近,租賃了一間洞府。
一個月後。
衛圖回收那隻放在範掌櫃包廂內的七彩幻蛾,然後按照“分光投影術”,提取其體內的記憶。
很快,一幅幅畫麵,出現在了衛圖眼前。
當日,在衛圖走後,包廂內間,便走出了一個頭戴鬥篷的男修。
衛圖看到此幕,麵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了起來,畢竟無論是誰,都不喜歡有人在背地裡監聽自己。
這鬥篷男修入座後不久,便與範掌櫃開始了談話。
二人談話的內容,談話的主角,都與衛圖相關。
“範掌櫃,這次請衛圖加入咱們的計劃,還是太過冒險了一些。儘管他和黃家有間隙,但衛圖可不是毫無人脈的散修,不會乖乖聽咱們的指揮。”
鬥篷男修聲音嘶啞道。
接著,鬥篷男修在話語中,將與衛圖有緊密聯係的“寇紅纓”、“傅誌舟”等人說了出來。
“前幾年,寇紅纓的師父秦玉靈結丹成功,此時已是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
“倘若衛圖將此事告訴秦玉靈,致使秦玉靈也生了貪念,咱們的計劃,不僅難獲成功,反而還會有殞命的風險。”
聽到這話,衛圖眉宇微皺,心裡在想這鬥篷男修到底是誰,怎會對他了解的這麼清楚。
好在,接下來,範掌櫃的稱呼,解答了衛圖的疑惑。
“陽道友,請衛圖加入咱們的計劃,這不是劉左使定下的嗎?關妾身什麼事?妾身隻是依計行事。”範掌櫃不悅道。
陽象冷哼一聲,語氣有點不善道“劉左使在會上,隻是說可以請衛圖加入,並未拍板,一定要衛圖加入。你這般做,到時候計劃出了變故,可與我無關!”
範掌櫃一聽這話,立刻反唇相譏道“原來陽道友是打的這主意,推卸責任。在我邀請衛圖的時候,你不提醒我,等到我邀請完了,你過來潑冷水,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範道友勿急,陽某不是這個意思。”陽象見範掌櫃挑明了自己的打算,連忙推諉道。
“大不了,這責任我與伱一起承擔。”陽象看範掌櫃大有不依不饒之勢,隻得暗歎一聲,主動攬起了責任。
“這還差不多。”範掌櫃麵色稍稍緩和一些。
二人交談就此結束。
接下來,是陽象離開包廂的場景。
“劉左使?”借七彩幻蛾,看完這一幕的衛圖,對這三個字反複讀了幾遍。
從範掌櫃和陽象的對話中,他不難猜出,這個“劉左使”控製著舒雲盟,對舒雲盟的修士,有很強的掌控力。
而範掌櫃,也非其所說那樣,和舒丹師隻是好友,這次“摧毀黃家”的計劃,其參與的痕跡很重。
衛圖耐下性子,繼續觀看七彩幻蛾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