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道友,那夥築基魔修不是善類,手上有堪比金丹威力的法器。”進入石門之前,衛圖提醒了鮑思燕一句。
在他看來,此女雖有心機,但心思並不陰險毒辣,並非是出手狠辣的劫修、魔修那一類人。
如今,危機在前,他少不了要和鮑思燕抱團取暖了。
“妾身明白。”聽到此言,鮑思燕當即撐起了法力護罩,並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柄鐵傘法器。
鐵傘一撐,鮑思燕身上,便多了幾道凝厚的白色光罩。這白色光罩,看起來極為堅韌,難以攻破。
說話間,衛圖也取出了“閻魔幡”和龜甲小盾,並在袖中暗中祭練了五行環、翠雲針這兩件攻擊法器。
一切準備就緒後。
衛圖催使傀儡,推開了這扇石門。
石門一開。
地宮內外兩層的陣法結界,瞬間而破,衛圖和鮑思燕二人的神識,也隨之可以延伸出去了。
石門之後,是一嵌滿紅色晶石的石洞。洞口狹窄,並不寬闊,僅能容納三四人通行。
不過,紅晶洞口之內,並無衛圖和鮑思燕二人防備的魔修,二人對視一眼,略作試探後,便緩步而行,一同走進了這石洞裡麵。
走進石洞後,衛圖略作思索,一拍靈蟲袋,放出了一隻二階七彩幻蛾留在了石門之外。
接著,衛圖命這隻七彩幻蛾關閉了這石門。
借“知天渡”這感知秘術,衛圖感知到了,在二階七彩幻蛾關閉石門的一瞬間,這石門重新隱在了牆壁之內,重新恢複了原樣。
同時,陣法結界重新彌合。
看到此幕,
衛圖鬆了口氣。
他和鮑思燕在找“秘地通道”的時候,耗費了數月時間,哪怕趕來的一眾金丹魔修實力再強,於此地,亦會被阻攔一段時間。
……
這紅晶石洞,似乎無邊無際。衛圖和鮑思燕二人,雖為了防備那夥築基魔修,走的較慢,但以他們腳程,卻也走了數裡之地了。
然而,這紅晶石洞,他們仍未走到儘頭。
“衛道友,現在距離你那隻七彩幻蛾的距離,還有多遠?”走了半個時辰後,鮑思燕詢問道。
“快了,還有四裡左右。”
衛圖感知方位,隨口回答道。
之前,憑借感知秘術,他雖然感應到了七彩幻蛾的蹤跡,並確定了石門的所在方位,但事實上,七彩幻蛾並未在石門附近,和他大約有數裡之遙。
而這紅晶石洞,也並非是一條直線,洞中彎彎曲曲,還存有不少岔道。
所以,花費了近半個時辰,衛圖還未趕到七彩幻蛾所在的位置。
又走了一會後。
在衛圖二人的前方,忽然多出了一層暗紅色的霧氣。
這霧氣一眼望不到頭,並伴有狼哭鬼泣之聲。隨著霧氣流動,一股股森寒冷氣,朝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
“小心,這是血蜃魔霧。”鮑思燕舉傘抵擋寒氣的同時,也提醒了衛圖一句。
“血蜃魔霧?”
衛圖聽到這話,眉宇微皺,以他見識,根本沒聽過這種奇物。
“剛才在走這石洞的時候,妾身便對石洞上麵的紅色晶石有所懷疑了。現在,看到這血蜃魔霧後,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鮑思燕看到衛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她也沒多思索,直接開口解釋道“那紅色晶石,就是血蜃石,此物雖然於修煉一點用處也無。但這種靈材一多,釋放出的氣息,就會形成“血蜃魔霧”。”
“鄭國邊境上的“黑血沼澤”,因為裡麵有大量的血蜃石礦,所以常年彌漫這等霧氣。黑血沼澤的“黑血”之名,便與這“血蜃魔霧”有一定的關係。”
“這“血蜃魔霧”的恐怖之處在於,霧氣不僅有毒,能使人致幻。而且在這魔霧中死去的生靈,死後便會化為“血蜃獸”,成為這魔霧殺人的利器。”
鮑思燕緩緩道。
聽到鮑思燕的解釋,衛圖的麵色漸漸緩和了下來。
若非正道各派為了將“黑血沼澤”打造為防禦邊關的一部分,因地製宜,又增加了不少的危險。以他修為,橫渡“黑血沼澤”都不是太過危險之事。
因此,這“血蜃魔霧”雖聽著恐怖,但他身為金丹境,渡過這一險關,還是有一定的把握。
危險,是相對而言的。
“如果妾身沒猜錯的話,那夥魔修,就是困在這“血蜃魔霧”中,難以走出來了。”鮑思燕嘴角含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輕鬆之色。
她和衛圖聯手,對付那夥築基魔修本就有一定的把握。
現在,再加上“血蜃魔霧”相助,斬殺那群築基魔修,幾乎已經是必勝之局了。
簡單交流後。
鮑思燕和衛圖各撐起防禦法器,走進了這“血蜃魔霧”之中。
一進“血蜃魔霧”,衛圖和鮑思燕二人的神識,便受到了一定的限製,但好在二人都掌握了“知天渡”這一感知秘術,所以實力上,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走了一段路後。
一隻七彩幻蛾從地麵振翅而起,飛到了衛圖的手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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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魔修,在東南麵,距離我們大概七裡地。”衛圖提取七彩幻蛾的記憶,瞬間得知了當年所遇那夥魔修的蹤跡。
隻是,這夥魔修來到這“秘地”的行跡,和他所想稍有出入。
這夥築基魔修,在滅殺孫宇帶領的執法隊後,去了鄭國一座大山,從那座大山內部,通過傳送陣,無意中來到了這南荒古原的“秘地”。
“銅壺山!”衛圖身為鄭國人,對鄭國地貌無有不熟。因此,他在看到這山的形貌後,立刻認出了山名。
說起來,相比其他大山,衛圖對銅壺山的記憶,還比較深刻。
當年,他被武運樓的薛都長老招攬。薛都臨走之前,給了他一麵令牌,讓他想通後,可去銅壺山找他,加入武運樓。
後來,武運樓隨之而滅。
凡俗叛亂之時,他和傅誌舟合力抓住了武運樓的副樓主“謝遠山”,從“謝遠山”口中,逼供得出了一批靈石的所在地。
而那批靈石所藏的地方,正是在銅壺山。
“武運樓依附於赤鬆賈家,當年的謝家先祖,就是賈家的仆人。這銅壺山……莫非和赤鬆賈家有關?”
衛圖眼眸微閃。
他此刻慶幸不已,若非當年那批靈石的埋藏點和銅壺山內傳送陣的距離有數十裡之遙,說不定當年的寇良和傅誌舟,去取這批靈石的時候,還會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