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
衛圖明白了陶方德的意思。
邯山陶家的丹師、符師,幫他搭建好衛氏丹符坊的基本框架,由衛家賺取利益大頭……而他隻需日常對這些陶家修士予以指點就可。
“有陶方德在,陶家難衰。”衛圖在心中,對陶方德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陶方德的提議,看似是邯山陶家吃了大虧,衛家賺了大便宜。
實則不然。
沒有他在應鼎部內撐著場子,開辦“衛氏丹符坊”,即便陶家有丹師、符師,這些仙職也難以高效率的轉化為家族利益。
衛家是拿走了大頭,但餘下的小頭,也夠陶家修士吃了。
其次,一個高階丹師、符師的指點,於陶家修士,亦是受益無窮,會使陶家底蘊更上一層樓。
“這件事,衛某同意了,你負責操辦。”
衛圖輕扣茶幾,語氣隨和。
“多謝衛前輩。”
聞言,陶方德滿心歡喜,麵露笑容的答應了下來。
但這時,衛圖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話,嚇得陶方德心中一凜。
“記住!挑選的陶家修士,做事要伶俐,不能笨手笨腳,吃裡扒外。”
陶方德明白,衛圖這句話是在點他機會已經給了陶家,但假若陶家不珍惜,那就後果自負了。
這時,陶方德才恍然驚醒,衛前輩除了做事厚道外,亦是從修仙界一路廝殺上來的散修。
散修遠比家族修士,做事要果斷、狠辣的多。
“衛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儘心職守,約束族人。”
陶方德保證道。
有為人厚道這一個前提在,處事果斷、心狠手辣,便是他對衛圖效忠的加分項。
前者,保證陶家的未來利益。後者,決定了陶家能緊跟衛家走的更遠、更久。
……
半個月後。
由陶方德挑選的陶家丹師、符師,以及幾名學徒,從紮瑪部趕到了呼揭仙城。
在數量上。
丹師一人,名為陶仲景,為二階中品丹師。
符師兩人,等階分彆為二階下品、二階中品。這二人,正是衛圖熟知的陶節、陶雅兄妹。
據傳,兩兄妹學習符道,與當年逃亡時,遇到衛圖這個符師,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衛圖聽到這個傳言,感覺有些荒謬,他認為陶節兄妹學習符道的更大原因在於——符道是修仙四藝中入門門檻最低的一項,而且賺錢能力僅次於丹師。
今時不同彼日。
邯山陶家偷渡來到康國,已無當年優渥的修行環境,陶家大多修士,隻能被迫和散修一樣,學上一門手藝,好有一技之長了。
一個丹師、兩個符師,再加上每人所帶的學徒,總共六人,足可撐起衛氏丹符坊的基本框架了。
於是,敲定日子,衛氏丹符坊便在呼揭仙城內正式開業了。
有衛圖的光華加持,應鼎部內的不少勢力和修士,紛紛到場祝賀,並給店鋪增加人氣。
衛圖趁此,也收獲了數個煉製三階丹藥的委托。
能如此捧場,除了新店開業,煉製三階丹藥的雇傭費降至七成外,也得益於十幾年前,斬狼道人對衛圖的勒索一事了。
斬狼道人對衛圖的勒索之事,當時鬨得沸沸揚揚,其除了貶低衛圖的名聲外,也將衛圖當年成功煉製三階丹藥“銷精丹”一事,傳揚了出去。
某種意義上,也算因禍得福了。
除了三階丹藥的委托外。
衛氏丹符坊內的一階、二階丹藥、靈符,也趁此大量銷售。
作為掌櫃的陶方德,看著巨額靈石的進賬,滿臉紅光,一副激動至極的模樣。
這一日的銷售額,幾乎相當於邯山陶家當年在鄭國時,三年的收入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樣的銷售額不可能持久,其與開業頭天的優惠活動和諸位金丹真君的捧場,有極大的關係。
不過,哪怕日後的銷售額隻有今日的十分之一,也是一筆不可小覷的利潤了。
“這位是衛丹師?看起來挺年輕的。年紀輕輕成了三階丹師,就是不知丹道造詣如何?”
四樓會客廳,就在衛圖擺宴招待元傑等捧場的金丹修士之時,一個身著短裙的年輕女修,手持馬鞭,態度蠻橫的走了進來。
在年輕女修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氣息內斂、閉目靜養的老嫗。
見到此幕,衛圖看了坐在他身旁的元傑一眼,傳音打探身份。
“鳳烏部,婁三花。”
元傑輕聲回道。
和應鼎部一樣,射日部、鳳烏部這兩大部族也分彆有自己的王族之姓。
射日部為“宇文”。
鳳烏部則為“婁”姓。
婁三花,便是鳳烏部的王族。其作為部族使節,常年駐守在應鼎部的呼揭仙城。
除了這個使節身份外,婁三花也是鳳烏部“宣瞳神師”的弟子。
“婁三花恐怕來者不善。”
元傑提醒道。
一年前,衛圖被狐臉女修二人追殺,途徑鳳烏部的鎮烏仙城時,求救失敗。
自此,結下了梁子。
這在應鼎部,乃至康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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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圖發展越好,射日部、鳳烏部這兩大部就越是不安。
“婁仙子。”衛圖微笑,起身上前見禮,沒有露出任何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