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崖山外圍有陣法守護,禁止符信傳信,衛圖找到山腳下的守山弟子,講出趙青蘿的姓名,請其代為通傳。
“趙青蘿?聽起來是女孩子家的名字。方丹師,你找趙青蘿有何要事?”
符大呂好奇詢問。
他心裡莫名有種危機感。
縱然他知道衛圖隻是他妹妹符玲瓏池塘裡養的一條魚,但衛圖舍棄遼州第一美人,移情彆戀,這亦是他難以忍受的。
——他和符玲瓏,已經將衛圖視作了符家的池中物了。
“姓趙?對了,是聖崖趙家,你找的是聖崖趙家修士……”
符大呂忽然想到這點,自我開解道。
聖崖趙家是聖崖山內的強橫世家,其為元嬰家族,實力足可媲美仙桃城的淨蓮庵了。
再加上有聖崖山這強大道門為背景,聖崖趙家撬動的勢力,遠比淨蓮庵要強,屬於蕭國內不可招惹的一大家族。
哪怕是元嬰老祖,也得賣聖崖趙家幾分薄麵。
因此,衛圖來聖崖山為了公事,第一時間找聖崖趙家的修士,合情合理。
“符公子慧眼。”
衛圖微微頷首,沒有反駁。
棲月趙家儘管隻是聖崖趙家的一個彆支,但亦屬於聖崖趙家,尤其是趙青蘿這等認祖歸宗的金丹修士,其在聖崖趙家的地位,比普通趙家的嫡係還要高。
符大呂說趙青蘿是聖崖趙家修士,沒有錯漏之處。
等了小半個時辰。
守山弟子重回崗位。
“抱歉!衛道友,神渡島的執事沒在,以我的地位,還難以向神渡島的金丹長老通傳消息。”
守山弟子麵帶歉色的說了這麼一番話後,重新恢複了冷傲神色,站在山門外,繼續守山。
聽此,符大呂扯了扯衛圖的衣袖,將衛圖拉到了一旁。
“方丹師,你怎麼這麼笨,請守山弟子代為通傳時,不給好處?”
符大呂對衛圖待人接物的手段感到鄙夷,認為其不懂一點人情世故。
難怪在仙桃城時,態度強硬,和他直接起了衝突。
要不是他聰慧,衛圖早就和他鬨僵了,難出仙桃城了。
“方某失察。”
衛圖悻悻一笑,也不在意。
適才,他見守山弟子那般好說話,待人接物都很有禮貌,還以為聖崖山的門風如此,所以也就沒有不合時宜的進行賄賂了。
不曾想,再是仙家洞府,也有“藏汙納垢”這一說。
“我幫伱這一次。”
符大呂輕歎一聲,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主動從懷裡掏出一個靈石袋,遞給了遠處的守山弟子。
他不由感歎,要不是他此次陪同衛圖一同前來聖崖山,這一路上,不知衛圖會遇多少坎。
有了這次的靈石相助,守山弟子終於辦了實事,帶了一位藍裙中年女修來到了山腳下。
“道友就是衛丹師?”
藍裙女修金丹境界,身上沒有身為大派修士的倨傲,在看到衛圖的時候,態度頗為謙和。
當然,這與衛圖的境界和丹道造詣有很大的關係。
要是普通修士,藍裙女修就斷不會這般好說話了。
在藍裙女修看來,衛圖的天資縱然不如聖崖山道子,但與一峰親傳也差不了多少了。
屬於天驕人物。
值得聖崖趙家去拉攏。
“是衛某。”
衛圖點了點頭。
“妾身趙華敏,和趙青蘿是同族修士,現今青蘿不方便見外客,由妾身接待衛丹師。”
藍裙女修客氣道。
“衛圖真的認識聖崖趙家?”
看到這一幕,符大呂心有驚訝。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一開始,他還以為去聖崖山,隻是衛圖誆騙他們兄妹的借口。
他打定主意,拐衛圖再入仙桃城後,仍需對衛圖以禮相待,不能有過多的冒犯。
聖崖山,符家招惹不起!
……
“不方便見外客?”
衛圖揣摩,趙華敏說這句話的意思所在。
畢竟,外客這個詞有點刺耳。
他和趙青蘿的關係,自不可能用一句【外客】輕易概括。
“有勞仙子了。”
思索片刻,衛圖拱手一禮。
從趙華敏的言行舉止,他能看出,聖崖趙家對他的到來,態度很曖昧——沒有冷遇、排斥,也沒有太過親近,隻是待之以禮。
這種態度,也符合衛圖的預期。
說到底,他和趙青蘿的關係,還不足以聖崖趙家對他趕儘殺絕。
而今日他的實力、地位,也足以到任一元嬰勢力,甘願招攬的地步了。
聖崖趙家再蠢,也不太可能態度冷慢的將他拒之門外。
“衛丹師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