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衛圖的倪師凰,更是不敢相信,她先前搭訕的衛圖,竟是一個潛在的元嬰老祖。
眾所皆知,元嬰天劫,不是成就元嬰的第一步,而是最後一步。
能引動元嬰天劫的修士,無一不是已經渡過元嬰三關的佼佼者。
而最後的元嬰天劫,於這些佼佼者來說,雖有一定的難度,但並未到難以渡過的程度。
畢竟,其都已經有渡過元嬰三關的靈物了,豈能沒有渡劫的家當?
“小覷了他!這符大呂,絕非是什麼普通人物。”
倪師凰篤定道。
她現在為自己先前的認知,感到可笑。不再認為衛圖,是小門小戶出身了。
因為要是衛圖是小門小戶出身,那她這天女派的金丹中期,豈不是更是小門小戶了?
“就是不知,此人出自魔道的哪一大派了。”倪師凰星眸微閃,暗暗期待了起來。
同樣是擴展人脈。
一個大派的元嬰老祖,可比一個小門小戶的金丹翹楚,值錢多了。
“隻是可惜,不能立刻稟告給派內的老祖。”倪師凰暗歎一聲。
太虛境非是尋常地方。
此刻,她若想從寒晶台離開,走出這一秘境,少說也得數月時間。
而途中的這些時間,已足以衛圖渡過天劫十幾次了。
在寒晶台眾修的注視下。
半日後,在太虛境內域的雷鳴之聲突然大起,無數雷光,透過內域的禁製向外域逸散而來。
幾乎難以讓人睜開眼睛。
大概過了幾息,驀地一聲驚雷憑空而起,撼動了整個內域,攪動靈氣傾天覆地,甚至連附近的寒晶台,也為之顫抖了一下。
這時,地麵突然升起一把黃色玉傘,直上雲霄,擋住了驚雷的落下。
“三階頂尖防禦法器?”
眾修驚呼,為渡劫修士的財大氣粗,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以他們的身家,可實難購買這一件三階頂尖防禦法器,用以渡劫。
隻是,在天劫之下,這黃色玉傘亦沒有支撐多久,便被天雷劈得靈光黯淡,傘麵破碎,隻剩一根傘柄了。
但很快,隨之而來的,是一凝實的符力護罩,抵擋了下一次劫雷。
“四階防禦符籙?”
眾修目光一緊,認出了這符力護罩的等階。
“看來這位前輩,渡劫成功已是定局了。你我還是早點準備賀禮,恭賀這位前輩出關吧。”
幾名修士,私下傳音道。
雖然魔道修士的相處氛圍,遠沒有正道那般融洽,但關於“交好”魔道前輩這方麵,他們從來不馬虎。
畢竟,有些魔道前輩,是會故意借自己突破之事,強行索禮的。
半日後。
太虛境內域。
衛圖抬頭看了一眼,在雲霄之中逐漸消散的劫雲,吐了一口濁氣。
這次,為了渡過天劫,他身上的防禦之寶,幾乎損失殆儘了。
不論是奪自宇文丞的玉傘法器,還是賈天龍的那枚四階防禦符籙,亦或者是斬殺其他金丹修士的普通三階防禦法器……都在天劫中折損了。
不過,換來的結果,亦是可喜。
他在元嬰天劫之下,幾乎連一點輕傷都沒有受,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一道足可稱為鬼門關的劫難。
畢竟,自古以來,隕落在元嬰天劫之下的修士,亦是不可勝數。
這其中,更是“散修”為多!
“如今,已到元嬰境界。以前的防禦寶物,折損也就折損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對此,衛圖一點也不感覺心疼,他搖頭一笑,一甩袖袍,重回閉關的秘地,開始穩固己身修為。
不過這次穩固修為,衛圖就沒有耗時太長了,他掐準時間,在五日後便破關而出,準備飛遁離開了。
畢竟,衛圖可沒忘記,這太虛境現在還是在魔道的掌控之下。
他若在此地耽誤太多時間,吸引來一些元嬰老魔,就不好了。
譬如拘靈派的天蠍老祖,此魔可是素來以抓捕新晉元嬰而聞名魔道地域的。
隻是——
就在衛圖到達寒晶台,準備借太虛石傳送離開時,一些在寒晶台上逗留的魔道金丹,卻紛紛纏了過來,向他請安獻禮了起來。
“符前輩,晚輩薛泥,為慶祝前輩結嬰成功,願獻上赤靈血丹一瓶。”
“符前輩,晚輩……”
見到這一幕,衛圖也不好就此離開了。他遁光一滯,麵現讚許之色,同時袖袍一甩,便將這些賀禮一一收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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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拿白不拿。
他也不是什麼清高之輩。
收了這些賀禮,也算彌補了一些他此次渡劫後的損失。
“符前輩,晚輩倪師凰。幾個月前和前輩說過的……前輩當初答應了,願隨晚輩去倪家做客……”
這時,倪師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麵露恭敬之色,對衛圖躬身一禮後,說道。
“做客?”
聽此,衛圖不由怔了怔,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有其事。不過當時那隻是他對倪師凰的敷衍之詞罷了。
“符某還另有要事,此時不宜去你們倪家做客。”
衛圖予以婉拒。
他跟倪師凰又不熟,豈會上這個套?
看到衛圖不願,倪師凰對此也不意外,她並不認為區區幾言幾語,就能拉攏得了元嬰老祖。
“符前輩,我鶴山倪家有一處上古大派的秘境,在這秘境中,偶然發現了一枚殘符……”
“若符前輩肯來我倪家做客,這枚殘符,妾身願獻給符前輩。”
倪師凰上前一步,躬身一禮道。
殘符,這才是她打動衛圖的關鍵。
這枚殘符,非是什麼珍寶。但其也有幾分上古高階符籙的威能,正好可以作為結交衛圖這新晉元嬰的獻禮。
上古大派秘境?
聽得此言,衛圖心中不由一動。
說到上古大派秘境,他頭一個想的地方就是鶴山黃家曾經掌控的雲澤秘境了。
如今,倪師凰出身的鶴山倪家取代了原先的鶴山黃家,其家族,大概率也繼承了黃家的這一遺產。
也就是說,這枚殘符有不小幾率,發掘自雲澤秘境。
“不過想來,這殘符和補天缽也應該沒什麼聯係。”
衛圖暗暗搖頭。
隻是,話已至此,衛圖也不好不答應了,畢竟不答應的話,反倒顯得他行為有異了。
試問,哪一元嬰老祖,會對送上門的寶物不感興趣?
“我若有時間,便去你倪家一趟。”
衛圖許諾道。
聽到這話,倪師凰頓時大喜,她連忙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枚印有“倪家”族徽的令牌,向衛圖遞了過去。
“符前輩,這是妾身隨身攜帶的令牌。隻要持此令牌,就會受到我倪家上下的禮遇……”
倪師凰補充道。
接過令牌後,衛圖也再未多言,他神色冷淡的掃了一眼在場修士,便一甩袖袍,直接飛遁離開了寒晶台,向遠處的“血屠海”而去了。
見衛圖遠去,在場眾修也不敢注視衛圖太久,儘皆目含敬畏之色,躬身禮送。
當然,衛圖也不是真去“血屠海”,他在臨近“血屠海”之時,便一翻掌心,取出太虛石,傳送離開了太虛境。
——太虛石,必須在太虛境外域,才能做傳送之用。
少傾。
一陣白光浮現。
衛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太虛境之外,一片碎石之中。
有上次用太虛石逃跑的經曆,衛圖清楚,他傳送到達的地點,便是存有古傳送陣的銅壺山附近了。
“僅用了半載時間,便突破功成。比預想的時間少了幾年。就是不知,白芷現在帶裂空雕去往何地了?”
衛圖重返銅壺山,見到空無一人的山腹,頓感頭疼。
此次,他有化嬰丹、通靈之物、冰心靈液等物相助,凝結元嬰的過程比他想象的容易許多,並未浪費太多時間。
這雖是好事,但不免和他最初預料的“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偏差太大,以致於剛出關的他,便在銅壺山撞了空,沒找到白芷、裂空雕的存在。
“銅壺山不宜久留,先在附近找找。”
衛圖走出銅壺山,開始借白芷留在魂契中的一絲神魂,遙遙感應白芷和裂空雕二人所處的地域。
“是西南方向?”少傾,衛圖鎖定了方向,開始向此方向飛遁而去。
隻是,待他飛遁到目標的所在地後,卻未曾發現,白芷和裂空雕二人的存在,仿佛一人一雕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裡是……”
忽的,衛圖停在空中,用神識向周遭掃了一眼,頓時感覺自己所處的地方,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雲澤秘境!”
衛圖眼眸微眯,看向遠處百裡外,停在山穀間的一群修士。
這群修士,為首之人,恰好是他熟悉的幾個鶴山倪家修士。
當年,滅絕函葉梅家的時候,他借刀殺人,恰好認識了這幾個倪家修士。
“莫非白芷和裂空雕,進入了雲澤秘境?”衛圖心生猜測。
倘若如此的話,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何他在此間能感應到一人一雕的存在,但找不到二人的蹤跡。
此時此刻,也唯有二人去了如同雲澤秘境這樣的異空間,才會導致此種情況的出現。
“但白芷和裂空雕,為何會突然進入雲澤秘境?莫非另有它故?”
衛圖皺了皺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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