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當年約定,一個要求
當年,在蕭國封州分彆的時候,衛圖曾給了嚴孝蘭兩個選擇。
一,維持侍妾身份,在荒山野外等他上百年時間。
二,解除體內靈毒,重為自由身,自此不受他的約束。
那時,嚴孝蘭很大膽,比衛圖自己還相信自己,選擇了賭性最大的第一個選擇,願意誓死追隨他。
因此,到了現在,他突破元嬰境界,功成名就之後,自不會去做什麼違約之人,隻給嚴孝蘭一筆浮財,就將其輕易打發走了。
衛圖清楚,嚴孝蘭對他沒有什麼真心可言,其願意成為他的妾室,是惦記成為此身份後所能帶來的名利。
然而,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接納嚴孝蘭為妾室,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畢竟,妾室與妻室不同。
對妾室,他無需過多擔負責任。
囚室內的二人,衣衫散落。
“莫非是崔丹師回來了?”席間,有一嚴家長老,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不可能!”身為族長的嚴振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嚴家族地位於樓高宗之內,崔丹師儘管修為不低,但想要繞過重重陣法、禁製,悄無聲息進入囚禁孝蘭的密室,根本不可能!”
如今,時隔將近百年,衛圖的修為定比之前,還要高深。
少傾。
而這,還是衛圖控製力度所致,以他的煉體修為,若真爆發全力,恐怕輕輕一擁,懷中的嚴孝蘭就會碎成一灘肉泥。
隻是,礙於出手之人的來去無蹤,嚴家一眾長老,此刻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得罪了一尊大敵。
和囚室內的歡愉不同。
……
一朵血梅出現在了白帕之上。
苦修這麼多年,在不影響自己修行的前提下,衛圖當然不介意,自己多一個年輕貌美的妾室,用來暖床。
而且,在其囚室內布置的“分光投影陣”,此時也是一陣模糊,看不清晰。
最終在一道“哢嚓”聲,徹底散落,成為地麵上的一堆木屑。
聽到木椅破碎,嚴孝蘭猛地驚醒,連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衛圖。
“此人不是崔丹師的話,又能是何人?”適才言說的嚴家長老皺眉,語氣略有不滿道。
咯吱!咯吱!
盞茶時間不到,支撐二人的檀香木椅便被二人搖得快要散架。
甚至,換句更冷漠的話,他和嚴孝蘭之間,是各取所需。
“孝蘭不過築基境界,與其有關的外來高階修士,據我等所知,也隻有崔丹師一人了……”
“等一下,去床上。”
而囚室內,亦傳來了靡靡之音。
一如當年戚鳳之事。
在小半刻鐘前,他們發現了,囚禁嚴孝蘭的陣法禁製,竟然失效了。
……
片刻後。
那還能有一些可能。
金丹後期?其根本不敢在樓高宗這準元嬰勢力中放肆,更不可能潛入樓高宗,偷偷跑到他們的嚴家重地。
原因無他。
“還望衛老祖憐惜。”嚴孝蘭輕咬紅唇,含情脈脈的說道。
幾十年前,嚴家眾修雖然沒有看到衛圖攜嚴孝蘭出逃的那一幕,但他們事後根據傳言,亦猜到了――衛圖當時的真正境界為“金丹後期”。
說到底,他又非什麼禁欲的聖人。
一直清心寡欲,不現實。
雖然在感情上,嚴振平希望來人是衛圖,畢竟他作為嚴孝蘭生父,也不願看到嚴孝蘭一直被家族幽禁……但理智告訴他,來者是衛圖的可能性,並不大。
落地的嚴孝蘭,抬頭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衛圖,接著其思索片刻,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塊白色方帕,鋪在床榻上後,這才橫躺了上去。
“也好。”對此要求,衛圖自然不會抗拒,他鬆開攬住嚴孝蘭柳腰的大手,將其從自個身上卸了下來。
而嚴孝蘭身為衛圖的侍妾,其前來嚴家囚室,帶其離開,也是一件“合情合理”之事。
此刻,在嚴家族務大殿的嚴家一眾長老,臉上卻儘皆泛起了愁容。
作為深諳此道的老前輩,衛圖自然知道嚴孝蘭此舉是為何意,他也沒廢話,順步走上床榻,與其繼續溫存了起來。
嚴孝蘭宛如樹袋熊般,掛在坐在太師椅上的衛圖身上,其雙眼迷離,一雙皓臂勾住衛圖脖頸,同時杏唇輕點,在衛圖臉上印上淡淡的唇印。
說一千道一萬,境界永遠做不了假。
倘若是金丹大修……
見此情況,他們再蠢,也大概猜到了,嚴孝蘭這邊,出現意外了。
在他看來,嚴振平否決此事,不外乎是想推卸責任,撇清自己的乾係。
畢竟,當年衛圖能對嚴家“騙財騙色”結束後跑路,嚴振平可是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責。
再加上今日的罪責……
嚴振平這個族長,也算當到頭了。
“若是擅長陣法的金丹之修,潛入我嚴家族地,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這時,又有一位嚴家長老補充道。
對這一質問,嚴振平並未直接回答,他皺了皺眉,語氣多了一些淡漠,凝聲道“此事,暫時不做討論。一切等老祖回來後,再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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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振平明白,己身的優勢。
在族中,他的威望並不足以當上嚴家族長。之所以能成為族長,與他是嚴澤誌這金丹真君的親侄,分不開關係。
所以,與其吵架,還不如搬出自己的叔叔嚴澤誌,一力降十會。
果不其然,在嚴振平說出這一番話後,在場的嚴家眾修,頓時保持了沉默,再無質疑之聲了。
嚴澤誌並未居住在嚴家族地,其和樓高宗的其他實權長老一樣,洞府位於樓高宗後山的準四階靈地。
因此,嚴家眾修給嚴澤誌這位老祖通傳消息時,難免存在一定的滯後性。
大概過了半日時間。
嚴澤誌才架起遁光,從樓高宗後山趕到了嚴家族地,姍姍來遲。
隨後,在嚴振平等嚴家眾修的帶領下,嚴澤誌來到了囚禁嚴孝蘭的嚴家要地。
“這法力……”走至囚室門口,嚴澤誌在看到遮蔽囚室視野的法力時,頓時瞳孔一縮,臉色有些蒼白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眼前的沛然法力,與他當年有幸接待過的一位元嬰老祖,所施展的元嬰法力,幾乎不相上下。
顯然,進入囚室內的修士,九成九的概率,是一尊元嬰老祖了!
“你們幾個真的該死……”
想及此,嚴澤誌瞬間臉色鐵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向自己身後的幾個嚴家的嫡係長老。
若非這幾個有眼不識泰山的貨色,他豈會在今日,“誤入此地”,然後衝撞了這位潛入嚴家重地的元嬰老祖。
此時,要不是顧忌顏麵,他恨不得大罵嚴振平幾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畢竟,一旦待會與這位元嬰老祖接觸不怎麼愉快,他堂堂的金丹真君,無疑就會折戟在此了。
“老祖,可是有什麼意外?”
擅長察言觀色的嚴振平,看到嚴澤誌臉上露出如此神態後,當即心中一驚,連忙出聲詢問道。
不過,此刻的嚴澤誌就無暇向嚴振平解答疑惑了,其在這短短一瞬間內,便換上了一副麵孔,並上前一步,對囚室所在的方向躬身揖了一禮。
“老祖在上,晚輩及家族後人有眼不識泰山,若有衝撞之處,還請老祖見諒,不要過多怪罪……”
嚴澤誌語氣謙卑道。
“老祖?”
聽到這話,嚴家眾修先是不明所以,麵麵相覷了一會,但很快,就有反應靈敏的嚴家修士,意識到了嚴澤誌口中的“老祖”代表的含義。
其是真元嬰老祖,而非他們平日裡在家族中稱呼的“假老祖”。
“元嬰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