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穩定的聯絡渠道,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此刻九黎上人也沒有傻到,暴露出這一隱秘,他微然一笑,開始如“封雲齊”一般,以正常交友方式,與衛圖開始了搭話。
而這一幕,落在殿內的眾修麵前,便頗有些吃味了,畢竟無論是封雲齊,還是九黎上人,都是媲美大派的掌教級人物,與他們這些普通元嬰,還是有一些地位之差的。
現在,封雲齊、九黎上人二人獨結交衛圖,而“冷落”他們,他們哪能不羨慕萬分。
……
簡單重聚了一下。
半日後。
司徒友的凝嬰大典便提前宣告結束。
畢竟,劍主夫人田秋雲“壯烈身死”,喜事已經變成了喪事,於情於理也不宜大操大辦,繼續舉行凝嬰大典。
臨彆前,作為好友,衛圖儘朋友之誼,寬慰了司徒友一番。
當然,他說的也都是很公式的話,沒有如兩百年前,那般深入了。
“再彆了,司徒兄……”
離開古劍山,衛圖在雲端頓步,他回頭望了一眼在古劍山山門處,遙送的司徒友,麵露笑容,拱了拱手道。
今日,看似他們還為同堂之友。
但無論是他,還是司徒友,都知道,這一次相彆之後,他們二人自此就為陌路之人了。
無它,見麵無言,見麵難言。
“再彆了,衛兄。”
司徒友深深一揖,他白發遮麵,把愧疚隱藏得很好。
他無害人之心,卻有了害人之實。
縱然,此次衛圖未有大礙,但助紂為虐的他,哪能再有臉麵,說自己是衛圖朋友了。
現今,首惡已除……
他這個幫凶,還存活人間。
以衛圖的實力,司徒友不認為其對他難以報複。
“要是沒有姬無涯,沒有田秋雲,現在的我,或許還在和衛兄把酒言歡吧。”
察覺衛圖已經離去,司徒友緩緩直起了腰,他的麵前,似乎浮現出了,他凝嬰大典正常舉辦的那一幕幕畫麵。
他重重歎了口氣,眼前的畫麵宛如雲霧一般,輕輕散去。
“金丹誌壯,元嬰苟且……”
“這就是我司徒友嗎?”
司徒友後悔起了,自己沒有在兩百年前,在得知田秋雲背叛後,把此女一劍梟首,不然何以淪落到今日結局。
若是早知如此,
他寧願……他寧願……
“寧願……不要化嬰?”
司徒友暗嘲自己,連自我臆想時的果斷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從山門處重回劍宗,聽了一路弟子朝拜劍主的恭敬之聲。
“司徒,有愧於劍宗,自願退位,讓賢他人。自此……深鎖後山,護我劍宗基業。望眾位道友諒之!”
走至立於山巔、金碧輝煌的大殿,司徒友解去身上的傳承靈劍,將其懸在框梁之下,背對眾修,淡淡的說道。
這時,沒人注意到,深夜的明月灑輝,把司徒友的全身染得皆白,包括其簪於頭頂上的那一巾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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