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牛心鈴掐算好時間,來到丹殿,她望了一眼洞府陣法緊閉的殿主洞府,問道。
按照衛圖和她師父溫長瑛的約定,每過三年,衛圖都要出關煉丹一次。
雖然不宜再拜衛圖為師,但這並不妨礙她就煉丹之事,去請教於衛圖這個長輩。
恰好,衛圖煉丹在即,她這個晚輩也好坐在一旁觀摩衛圖煉丹,吸取煉丹經驗。
“還差兩日時間。”
牛兆福走至孫女身旁,捋須一笑道。
他被衛圖委托處理丹鼎事務,是故要比其他門人弟子,更清晰的知道衛圖具體的出關時間。
“那孫兒等等。”
牛心鈴眸光微亮,當即便席地而坐,在衛圖的洞府門口耐心等了起來。
半日後。
衛圖洞府門外,又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是一個皮膚白淨的胖大老者。牛兆富和牛心鈴二人識得,其正是前宗主的生父,現今定陵宗內唯一的元嬰後期強者――太上長老呂細清。
溫長瑛這個宗主之位,便是呂細清這個公公親手推上去的。
作為宗主親傳,牛心鈴知道呂細清前來丹殿的目的。
前不久,定陵宗高層內部決議,把這次衛圖的開爐機會,讓給了太上長老。
畢竟,兩粒化嬰丹足夠定陵宗使用一段時間了,不必著急過多煉製了。
到達丹殿後,太上長老呂細清沒有以自己的威權強行叩開衛圖洞府大門,而是如牛心鈴一般,閉眸席地而坐,等待衛圖出關。
“這便是四階丹師之貴。”
牛心鈴暗暗心驚,忖道。
畢竟,元嬰後期強者,在大炎修界已算是當之無愧的一流強者了。
現今,竟和她一般,耐心在衛圖門口等候。
由此可見,衛圖在定陵宗的地位,是何等之高了。
兩日後。
衛圖如約出關。
衛圖雖不知定陵宗的商討結果,但他看到呂細清到來,也能大抵猜到一些了。
他直接詢問呂細清想要煉製什麼丹藥。
“老夫將至壽元大限,想要求得幾粒延壽丹。”
呂細清輕歎一聲,向衛圖遞去了此次所煉丹藥的靈藥,以及丹方。
“玉精丹?”
衛圖神識一掃,揣摩了一會丹方和儲物袋內的靈藥後,然後這才點了點頭,答應了呂細清的所請。
玉精丹他雖沒有見過,但此丹的品階隻在四階中品,以他實力,還是不難煉製的。
“還請溫師叔容許師侄……在旁觀摩煉丹……”
這時,一旁的牛心鈴也隨即道出了她滯留於此的心願。
聽到這話,衛圖眉宇微皺。
他的煉丹手法,倒是沒有什麼保密的,沒必要敝帚自珍。
但……要知道,他煉丹時,使用的可是化神法力,此法力也是他確保成丹率的一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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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牛心鈴實力,還難以窺探出他煉丹時所用的法力品級,但呂細清這個元嬰後期修士就不一樣了。
一旦同意牛心鈴觀摩,必然也會吸引呂細清這個“雇主”加入。
“不可!煉丹乃是丹師個人隱秘,你非溫某弟子,豈能觀摩溫某煉丹?”
衛圖以正當理由拒絕道。
丹師的煉丹手法,有些是獨家機密,根本不會容許外人觀摩。
休說如牛心鈴這等不親不近的晚輩,哪怕是關門弟子,有些丹師到了臨終時,才肯讓其就近觀看、學習。
“是,晚輩明白。”
話音落下,牛心鈴略顯尷尬、臉色微僵的回道。
雖說衛圖這拒絕理由合情合理,但落在她身上,還是比較難以接受一些。
畢竟,她自從闖出“天才丹師”的名頭後,一向順風順水慣了。
不過對此,她也沒有怨恨衛圖的想法。
難以接受不等於怨恨。
將心比心,若她是衛圖,也不會隨意接受一個晚輩觀摩煉丹的請求,畢竟不是誰都有好為人師的性格。
說完拒絕之詞後,衛圖也在注意觀察牛心鈴的神態,見其並未流露出不滿、怨恨之色後,他點了點頭,隨手從儲物袋內,取出了自己早年的煉丹心得,贈予了此女。
――牛兆福到底是他下屬,一直幫他處理丹殿內的俗務。對待其孫女,他可以拒絕,但也不能顯得太過刻薄了。
“多謝溫師叔。”
見此,牛心鈴臉上頓時泛起喜色,興衝衝的向衛圖道了一聲謝。
與此同時,牛兆福的臉色,也明顯稍稍鬆緩了一些,不像先前緊繃了。
接下來。
衛圖也不再過多耽擱時間,他把呂細清、牛兆福爺孫請到洞府客廳後,便進了丹室,開始著手煉製此延壽丹了。
“這是師門之彆,心玲,你彆因此對溫殿主心生怨氣……”
在衛圖離去後。
客廳內,坐下的牛兆福開始就此事,對牛心鈴殷殷教導。
牛心鈴已是金丹,以其年齡,性格早就已經固定。現在教導,想要更正其性格,就不免太遲了。
所以,牛兆福此言,更多是說予衛圖聽的。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鄰座的呂細清把牛兆富這句話聽了進去,思索起了師門之彆。
他眼眸微閃,思索道“如牛兆福這樣的普通元嬰,走了就走了。但溫天齊若是離開……定陵宗損失就嚴重了。”
他知道,衛圖和溫長瑛的姐弟關係,隻是假的,不過是溫長瑛用來隱藏衛圖“逃犯”身份,用以避禍的手段。
這一關係並不牢靠。
隻是,在他苦苦思索之下,也難以想清楚一個,徹底把衛圖綁在定陵宗的手段。
重利?前途?
以衛圖四階丹師的身份,去任一如定陵宗的宗門,都能獲得。
聯姻?權勢?
前者,定陵宗內並無合適元嬰女修,頂多隻能挑選幾個金丹女修給衛圖當妾。
而後者,就是定陵宗避之不及的了。
他不會容許客卿奪權。
此外,觀衛圖在定陵宗這三年以來所作之事,也不像是專心於權勢之人,他即便許以權勢,也難以讓其心喜。
“難!難!難!”
呂細清沉沉歎了一口氣。
如溫長瑛最初所說那般,定陵宗的廟還是太小了一些,若非衛圖為了躲避仇家,豈會來定陵宗容身……
而就在呂細清思索之際。
十餘日後。
衛圖便從丹室而出,大功告成,捧著裝有“玉精丹”的丹瓶,向他走了過去。
“丹成三粒?”
見衛圖出色完成煉丹委托,呂細清欣喜之餘,腦袋裡愁緒卻也愈加多了一些,因為他生怕定陵宗的這場“富貴”,來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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