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丹名為‘雪蓮洗髓丸’,有洗淨伐髓,去除雜血,精進修持之功效,你既然修行的是‘金關鎖玉訣’,便應知曉,此法乃是謝家先人所創。”謝樵玄道。】
【“而此丹,也是我謝家秘傳丹方,搭配服用,水火仙衣、周天采氣之境,不需三年,便能修成。”】
【“你既是我謝氏之子,本座...便認你這個後輩,隨我前去梧桐謝家,認祖歸宗吧。”謝樵玄眉眼開闔,做出了決定。】
現實中。
看著兩個選擇。
季夏眉宇微微皺起。
【1.如履薄冰:一意孤行,哪怕雲鸞山上擔負千萬罵名,也要留在此處,叫宋梵鏡庇佑於你。】
【2.走向未知:初生的雛鳥,就要勇敢的搏擊滄浪與雲海,才會脫胎換骨,鷹擊長空。】
【你於雲鸞山上寸步難行,料想日後機緣定然與你無關,既然如此,為何不另謀他處,待到時機成熟,再堂堂正正,重回雲鸞?】
【解鎖地點:梧桐府謝家。】
他有些犯難。
季夏不了解謝家,但他了解宋梵鏡。
他知道,隻要自己在雲鸞山上多留哪怕一日,有著‘肝膽相照’的情誼,宋梵鏡便不會棄他於不顧。
但今日宋梵鏡的那一席話,叫季夏隱隱察覺到了,女子背後的處境,似乎未必像是她表麵那樣,光鮮亮麗。
如果,自己想要幫得上她...
留在雲鸞山,隻會添堵。
可謝家...
季夏敲了敲手指,有些猶豫不決。
然而————
【看到有些躊躇的你,謝樵玄笑了笑,示意蒲正權一眼,想要和你單獨聊聊。】
【蒲正權帶著有些猶豫的宋梵鏡走出門外,這位威嚴持重的墨袍老者,揮手布置了一層屏障。】
【而後,開口如若驚雷。】
雲鸞院。
一身墨袍,灰發插簪的謝樵玄,背著手緩緩站起,向你走來。
他低頭,望向了你手中的一枚丹藥,一枚劍符,‘哼’了一聲:
“若是你那孽畜父親,一定不會像你這樣,優柔寡斷。”
“這一點,你倒是很像謝微。”
似乎透過你的影子,看到了一眉目如畫,笑得開朗的女子,謝樵玄陰沉的臉色上,難得有了幾分柔和:
“小子。”
“你喜歡,雲鸞山的那位少宮主?”
這話一出,你頓時隻覺得身軀一僵,呼吸急促了一刹那。
隻是謝樵玄並沒有繼續問,隻是自說自話:
“確實,被人從龍潭虎穴中拽出來,心生仰慕,也很正常,但你可知...”
“你與她之間的差距,現在是如井底之蛙得見皓月,尚且能看得見一點輪廓,可如果再過十年,二十年呢?”
“你若在這雲鸞山上,雜役院中燒火劈柴,空耗歲月,哪怕再有資質,也超越不了她。”
“你們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老夫可以斷言。”
“二十年後,你見她,當如一粒蚍蜉得見青天,甚至連她的全貌,你都再難得見。”
“有些人生來就如天上月,你不追逐,就會像是琴劍閣那個廢物一樣,鬱鬱寡歡。”
“選擇權在你。”
“是要做那澹台曜,終日相望,可卻再難更進一步的師姐師弟,還是似那蛟龍出江,淩駕於規則之上,得到一切?”
“去謝家,這一條路或許很難,未必比雲鸞山遭的譏諷少。”
“但,武關築基、梧桐府試、緝魔府司...”
“大先天、武魁首、緝魔鎮守...”
“你能想象到的一切名詞,隻有在梧桐府,你才有機會獲得,才有一線希望...”
“與她這個所謂未來的劍道魁首,並肩。”
“是握住這枚劍符,”
“還是吞下這枚丹藥?”
空氣逐漸寂靜。
隻留下謝樵玄殘酷,但卻現實的冷漠言語。
咕咚。
而後片刻不到。
隻留下了一聲‘吞咽’入喉的聲響。
謝樵玄看著你毫不猶豫的動作,撫須一笑:
“你的拳術...”
“我很驚訝。”
“所以你的未來,當是不可限量。”
“我謝家當年出了一位‘白發轉青絲’的真人,此後再難有元丹之上的人物。”
“或許...”
“你能成為那樣的傳奇,也說之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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