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廟意誌眉頭緊皺,望向了大緝魔主的尊像,又看向了你,猶豫良久:
“宋柴薪,你出去之後,切記切記,千萬不要暴露你得到的傳承,是這一縷‘道氣’。”
“你要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不然...”
“以你的敏感身份,你知道多少權貴、宗派,會對你產生覬覦麼?”
本來參悟緝魔道氣,正思索著這傳承,能夠給予自己多少助力的宋柴薪,聽到這話,心頭本能一跳:
“前輩這是何意?”
武廟意誌屢次助他,因此,宋柴薪多少對它抱有好感。
“采氣采氣,你身上有氣,若有人想采,你說他究竟是能采,還是采不得?”
武廟意誌冷笑了下。
叫宋柴薪雙眸一縮,警兆陡升:
“可我觸碰‘大緝魔主’尊像,無法遮掩,這...”
話未說完,卻見眼前這位朦朧身影大手一揮,便隔絕了此方空間,不叫外人查探:
“有我在,你隻需要死死瞞住緝魔道氣,剩下的,自然有我來替你遮謊。”
“武廟曆代數十年來,所有魁首得到的傳承,我都事無巨細,稟了上去,但唯獨你...”
它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年:
“大緝魔主選中的人,偏偏毫無背景,還是個半妖。”
“你若暴漏,明天就有神京高人千裡迢迢,取你命去,就算是寶瓶州主,都保不下你。”
“不想你死,我便隻能替你撒謊一次了。”
“記住,在大緝魔主身上,你什麼都沒有得到。”
宋柴薪有些沉默:
“可這種話,我都未必會信,前輩。”
武廟意誌‘哼’了一聲:
“你不知道本座代表了什麼。”
“我說的,他們就得信!”
“但是你...”
“要記住,你是人,不是妖魔。”
“我相信大緝魔主的選擇。”
“這是你我之間的承諾。”
說吧,武廟意誌神色肅穆的看著宋柴薪。
叫少年沉默片刻,作揖一禮:
“晚輩自然曉得。”
“多謝了。”
那朦朧身影聽後,滿意點頭,如同一陣風般散去。
與此同時,
本來突然震動的‘大緝魔主’尊像,複又沉寂下去。
在葉淮、陸淼淼等人的眼中...
宋柴薪突然退後兩步,口噴鮮血,麵色蒼白如薄紙。
而後看著眼前的這一座尊像,眼中似有不甘,似有沮喪。
直到最後時限,
終是在一步三回頭中,與諸府魁首踏上了來時的接引古路。
在離去前,
同是寶瓶州出身,沒耐住好奇的葉淮,看著一步三回頭望向武廟的宋柴薪,一邊踏上自己那一條接引古路,一邊道:
“宋兄果然真人不露相,竟能得大緝魔主認可!”
“不知...”
“在其中悟出了什麼?”
捂著胸口的少年,聽到此言,苦笑了一聲:
“就差一點,可惜最後關頭,不知為何,大緝魔主的尊像神念,猛地將我震開,叫我千鈞一發,錯失了機緣。”
“可能...”
“是因為我身懷蛟血吧。”
“唉。”
宋柴薪說完低頭,露出頗為悔恨的表情,叫葉淮‘哦’了一聲,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出言安慰了他兩句。
宋柴薪這話並未遮掩。
離去的諸多魁首,都聽了個清楚。
隻是,
究竟是真是假,便要看每個人心中所想,究竟如何了。
...
半刻鐘頭,隨著接引古路與山河榜投影,雙雙消退。
虛幻與現實不再交錯。
武廟所在,回歸現實。
祭酒葛修之當即踏破門檻,與斬龍侯、寶瓶州裴南北、葉蒼闖入進來:
“武廟意誌,方才那半妖小子,究竟從大緝魔主身上得到了何等饋贈?”
斬龍侯劍眉錚起,語氣急促。
“一個半妖而已,就算喚醒了那位,又能如何?”
“終究因為血脈功敗垂成,隻能重傷折返,無功無祿罷了。”
朦朧靈智凝聚而成,淡聲道。
“果真如此?”
斬龍侯望向關閉的武廟,腳步一踏,有些不信。
“小子,你質疑我,就讓淩霄閣來。”
“或者,你將此事上稟,你看那些袞袞諸公,是否會對我說的話,產生懷疑?”
“莫非我還能害了大昭不成!”
武廟意誌‘哼’了一聲,不再顯聖,直接叫斬龍侯,武廟祭酒吃了個閉門羹。
這位四品祭酒大人,雖名義上是武廟主官,但實則...
這位頭頂的太上皇,他還真動不得!
斬龍侯吃了癟,
但畢竟茲事體大,回頭望去,正想和兩位寶瓶州的巨頭,商議將此子帶到神京,一探究竟。
卻見...
不知何時,
裴南北,葉蒼二人神念,於青天白日召來,已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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