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再三,他還是開車前往泰河紅禦。
保安知道是他之後,直接放行了。
車子停住,陸野進了彆墅前院,抬頭看去。
彆墅卻是黑著燈的。
小叔這個時間不在家?還沒回來?還在外麵找顧言嗎?
陸野上前去敲門,按門鈴,依舊沒有回應。
但他沒有走,站在院前,幾秒猶豫之後,給他小叔打了電話。
那邊的人接電話和平時的頻率差不多,不快也不慢。
“怎麼了?”也是和往常一樣慵懶中帶著幾分矜貴,給人淡漠不悅的感覺。
陸野平常的嬉皮笑臉沒有了,帶著幾分擔憂,“小叔,我剛剛結束應酬,想借你點東西,你在不在家?”
“借什麼。”
“就一串小核桃,你之前不是玩得擱置了麼?剛好有客戶喜歡,我拿去搞搞關係。”
這話半真也半假。
陸野確實有客戶,也確實喜歡文玩。但他還沒窮到需要跟小叔討要的地步。
他隻是想進彆墅去看看。
看什麼?
看到了怎麼辦?
陸野沒有細想。
“非得現在拿?”陸聞檀明顯低沉的嗓音。
陸野這才一笑,“這不剛好路過麼,巧了。”
陸聞檀終究是同意了讓他進彆墅區,“在書房,拿完就走,少碰其他東西。”
“知道!”
陸野掛了電話。
進門之前,他竟然有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京圈太子爺,捉奸,緊張,這些詞,陸野都沒覺得會同時用在自己身上。
彆墅裡到處都是黑的,空氣裡乾乾淨淨,沒有異味。
陸野上樓,站在二樓走廊的儘頭,看著每個房間的門。
他最終還是推開那個臥室的門。
裡麵安安靜靜。
打開燈,入眼皆是連強迫症都挑不出毛病的整齊乾淨。
陸野沒有踏進去,退了出來,又去書房拿了東西。
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自顧笑了一下。
他是不是瘋了?
竟然在想那種完全不可能的可能,他小叔是什麼人?顧言又是什麼人?
一個驕矜自持,一個柔弱卑微,絕不是互相能看得上的存在。
呼!
他居然慶幸的吐出一口氣,啟動車子,掉頭離開。
陸野的車逐漸遠去,它身後,那座宏偉壯麗的彆墅依舊在黑暗裡沉睡。
彆墅臥室裡沒有人,可是那一層層的熱烈還沒有褪去,它隻是換了個地方。
地下酒窖。
泰河紅禦的酒窖比鳳凰園老宅的還要大,還要奢華,也還要裝潢精致。
有影廳,有寬闊巨大的沙發床,有愜意的搖椅。
這大概是陸聞檀獨自休閒的私人地帶。
顧言的身影在那張暗紅色沙發上,顯得更加嬌小。
這會兒,她是恢複了一些意識的,也知道了剛剛那一場瘋狂根本不是她所謂的幻想。
她竟然還戰勝了自己最後的潛意識,又一次和陸聞檀蛇水之歡。
剛下來的時候,顧言其實已經找回一絲絲理智,所以強迫自己拾起矜持。
此刻,她衣不蔽體,眼神克製又安靜、又不安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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