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何伯又來敲門。
她一邊擦著頭發打開門,看到何伯端了一杯喝的,“張媽給家裡人做了一鍋,人手一份,你嘗嘗?”
顧言接了過去,“謝謝,我吹完頭發喝。”
何伯點點頭,她在房間,又不好進去守著。
顧言也沒有把門關上,留了一點縫隙,如果何伯想偷看,也能看到她在裡頭走動。
她把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後去吹頭發。
十來分鐘後吹完頭發後回來喝東西。
越過門縫的可視範圍,她幾乎把一杯東西倒進了洗衣籃裡,那兒放著她剛換下的衣服。
她和陸聞檀發生過好幾次,之前吃過兩次避孕藥,總結出了副作用——
耳鳴。
上次老爺子和何伯勸她喝早餐奶後又出現一次。
所以這次,她就沒打算再喝。
隻不過,人在屋簷下,她現在做什麼都要含蓄點。
顧言倒完東西,經過門縫很自然的做了個喝的動作,然後將杯子放回了桌麵。
去收拾衛浴間的時候,她自顧笑了一下,跟間諜活動似的。
過了沒大會兒,何伯果然來敲門收杯子了。
她把杯子遞過去,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一點沒喝完,撐了。”
何伯也好脾氣的笑,“少奶奶太瘦了,胃小。”
說完之後往回走了。
走到一半,何伯才反應過來稱呼叫錯了。
正好,陸野在客廳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依稀含笑。
習慣是很難改的,包括愛一個人的習慣,陸野這麼覺得。
他盯著顧言那扇門好一會兒,沒有過去打擾,但是嘴角翹了好半天,起身去老爺子房裡。
陪老爺子下會兒象棋。
中途提了一嘴,“爺爺,我就不相親了吧?”
見了兩個了,煩。
老爺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相中了?”
陸野輕哼,“您給我相的那都是圈內的紅人,少說玩了一圈,我能相上?”
不是這個的新歡,就是那個的舊愛,甚至有個女的,陸野以前撞見過她在酒吧樓梯間被彆的男人打鑽的,怎麼相親?
老爺子笑了,“乾淨的不是給過你?你也不喜歡啊,我以為你喜歡自己同類呢。”
老爺子丟下一個棋子氣定神閒,繼續著:“結果你連同類也不喜歡。”
“照這麼下去,我估計你喜歡的是異類。”
陸野知道他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挖苦他沒能把顧言留住。
“怎麼叫異類?”他輕哼,“我看顧言那種就挺異類。”
老爺子嘴角扯了扯,“顧言確實是異類,隻是你夠不上那個檔次了,你就適合真正的異類,比如國外連塑料袋都算一個性彆,就那種的。”
陸野:“……”
狠。
這天兒果然是聊不下去。
“不玩了,您這棋藝進步挺快,跟顧言偷學的?”
老爺子冷哼,倒是說了句:“你以後要真想結婚,照著顧言的樣子找一個倒是挺好,她除了出身,我確實沒什麼不滿意。”
陸野不置可否的沉默,關門出去了。
顧言在睡前接到陸野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