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地張大眼盯著顧言,“你、你彆胡說八道啊,沒看我這頭發茂密得跟馬克思的胡子一樣?”
顧言指了指他的腦袋,“假發片沒戴好。”
男人一聽,趕忙抬手去扶正,還拿了手機屏幕當鏡子。
發現頭發明明戴得好好的,哪裡歪了?
這才反應過來,他被這個女的給玩了。
“行了。”見他想罵人,周忘亭略笑著開口,揭了老底,“你本來脫發也嚴重。”
年紀輕輕的,都快禿了。
之前交了個女朋友,本來好好的,結果馬上生米煮熟飯,假發掉了,把人家嚇得以為他老牛吃嫩早,直接跑了。
為這事,他這脾氣一天比一天差,見誰都想懟兩句,尤其是女人,認識不認識的都對人家帶著有色眼鏡。
彆人知道他是圈內刺兒頭,被冒犯了也就隻能忍著,沒想到今天顧言直接給他當場噎死。
“你是我朋友?”男人瞪了一眼周忘亭,一臉不可置信。
平時周忘亭成熟穩重、內斂矜持,很有原則的。
周忘亭微微的笑,一點都不避諱,“我爸特彆喜歡她,我要詹妮這邊,就不是冒犯顧小姐了,那我是間接不孝,竟然不喜歡我爸喜歡的人?”
周忘亭是個大孝子,那也是出了名的。
好家夥!無話可說。
周忘亭這才看了顧言,“他就這樣,性格比較差,彆跟他一般見識。”
一旁的人表情繼續失控。
顧言倒是笑笑,“確實差了點,不過沒關係,學醫的就是專治各種病。”
“誒誒誒!”一旁的人終於聽不下去了,衝顧言晃手。
“你看我,我叫薛夢棋你記住了,我沒病好吧?”
顧言看了看他晃手時候的掌心,“凸頭和肝氣鬱結也是有關係的,年輕人少看片少熬夜,你再繼續發展,就成肝掌了。”
薛夢棋嚇得立刻又把手收回來了,一臉驀然,心裡偷偷驚愕。
握草!她咋啥都知道啊?他晚上熬夜看片都知道?過分了吧?
然後薛夢棋腦抽的問了句:“你該不會知道我看的什麼片?”
顧言嘴角忍著沒抽,“我隻是普通人。”
怎麼可能知道?
薛夢棋吐出一口氣,然後又覺得自己像神經病,信她乾什麼?
肯定胡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除非……
“你說我脫發,又是肝氣鬱結什麼的,怎麼的,你能治?”
顧言沒立刻接話。
薛夢棋笑了,就說嘛,年輕輕的,哪這麼厲害?
於是直接一句:“你要是能治,我直接給你磕一個!”
“好。”顧言一點都沒給他反悔的機會。
一旁的周忘亭笑得用拳頭抵著嘴唇,實在不好忍。
周應林是越看她,越覺得喜歡,又一次跟顧言確定什麼時候去家裡吃飯的事。
顧言推脫不過,隻好把周教授搬了出來,“我跟教授約好了的,您可能不知道周教授脾氣不好,我要是爽約,恐怕就跟不了他了。”
周應林想了一會兒,一咬牙,“行!那我到時候把周開啟也邀請到家裡吃飯,這樣總行了吧?”
顧言:“……”
這也行?
“周教授怕不會答應。”
“這個你不用管,你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