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泗欽聽完後也沒有定奪可不可以,而是問:“你們覺得呢?”
地質那邊看起來沒意見。
按照地質來說,淮津多水也多陽,挺好的。
土地局倒是有點為難,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那是陸豐集團總裁,萬一說不好得罪了,怕古先生找不到這麼財大氣粗的了。
是陸聞檀開了口:“我能說兩句麼?”
古泗欽頷首,示意他說。
但陸聞檀又看了看陸野。
陸野臉色不大好看,也沒反對。
陸聞檀這才開口:“淮津寸土寸金,種植成本太高,把產量當金子賣也不一定回本。”
“且,淮津這些年高速發展,耕地先對來說,不多,能夠適合新芋的,更是極少。”
“那你什麼意思?”陸野眉頭稍稍蹙著。
誰都看得出來他的不悅。
會議室裡氣氛有點微妙。
顧言原本比較置身事外,她對這個項目的監督都是表麵化的工作,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管,盯著陸氏醫療體係就行了。
但她沒想到現在陸野和陸聞檀說話是這樣的?
以前,陸野看到陸聞檀都是恭恭敬敬,她印象裡從來沒有不敬甚至以下犯上。
想起來陸聞檀剛剛說話前,古先生都準許了他還在等陸野的意思……
顧言視線略掃向陸聞檀,他被奪權,現在地位這麼低麼?
“我是想說。”陸聞檀聲音略低了些,“岑南最合適,地理位置,氣候帶,水土,相比較都是更優選。”
“且岑南的耕地是全國最優。”
陸野似是嗤笑一聲,“京城到岑南飛機都要三小時吧?這會兒不談成本了?”
“還是你打算借著這個項目,以高成本為由做隱形資金流?”
這話說白了,就是質問陸聞檀是不是打算撈錢。
話實在是太有侵犯性,以至於滿會議室的人表情各異。
陸豐集團一個總裁,一個項目總監,等於直接吵起來了。
關鍵是,他們是叔侄。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以往尊貴的陸聞檀氣勢不高,“不敢。”
顧言握著筆,看著氣焰不低的陸野,沒由來的吐出一口氣,“開會不是辯論,用不著這麼激動。”
陸野轉向她,也笑了笑,“顧小姐說的是,我一時沒控製好,就怕有的人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然後道:“古先生覺得淮津怎麼樣?耕地少其實很好解決,現在培育基地都可以弄成一整個實驗室。”
“這要看你們的資金問題。”
陸野點頭,“那就先定淮津,回去我們再考察敲定?”
等於說,陸聞檀的提議,被他這個總裁以絕對職位壓力,直接否決了。
顧言放下鋼筆,“岑南做第二選吧,兩組分彆考察,到時候看比較結果。”
陸野朝她看來,眉頭稍微皺起,“顧小姐對我有意見?”
顧言神色坦然,“我作為政務指定的監督員,想看兩份報告,你有意見?”
陸野眯起眼,盯著她。
顧言隨他看,自顧做著會議筆記。
那邊,陸聞檀再次開口,“要不聽陸總的,不行再進行下一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