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和陸聞檀最後是被李普和李芸父女倆連請帶哄的邀進了村子。
原本周忘亭想跟她一輛車的,卻被牛叔一把拉住,“管家,你跟我們一起就行!”
牛叔那眼神裡很實誠的寫著:人家兩口子,你個想撬牆角的還湊什麼熱鬨?
就生怕地主家傻兒子被管家撬了牆角似的。
這事可大可小,既然要跟他們村裡征地做生意,那家和萬事興,傻子要是被搶了媳婦不高興撤資了怎麼辦?
所以,為了項目順利進行,這個護花使者當得很順手。
周忘亭的司機在車子邊和他低低的提了一句:“先生,咱們晚上還有事的。”
雖然比預計行程來得早,但也做了安排,其實沒有時間進村裡做客。
周忘亭看了前麵縣政開的車已經進了岔路,往村子裡去,陸聞檀和她在一起,他哪能放心?
最後司機隻得讓牛叔和另外兩個村民一起乘車前往。
村子都是近幾年翻新過的房子,規模其實不大,一個村一共可能就四十來戶。
但顧言沒想到這四十來戶人的熱情竟然那麼高漲和統一。
李普作為鄉代表又是村長,直接讓一村人出了兩頭豬,現殺。
顧言從沒見過動作這麼快的屠夫,兩個豬燙皮、去毛、分解,可能就半小時,然後分工到各家做各種菜,最後再都端到場地上。
前後也就兩個小時,在平時差不多吃晚飯的時間,全村在籃球場一起吃大席。
顧言聽說過,水縣隻有過新年才有這麼隆重的陣仗。
李芸對她的醫術大誇特誇,幫她在村民眼裡樹立更好的形象。
然後湊近她,小著聲,“顧小姐,你放心,這項目他們肯定一百分的配合,不過今晚可能您要累一點了。”
顧言還以為什麼事,結果是因為李芸誇她的醫術,所以村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在問她該吃什麼藥。
這種事,顧言也不可能拒絕說不知道。
於是,一個摸了脈之後,個個都想摸一下。
她還摸出三個已經懷孕卻不自知的新媽媽,晚飯的氣氛一下子被推高。
村民們都高興,拉著讓她一定要住一晚。
又是盛情難卻。
她被李芸安排住家裡,但是客房隻有一個是有被褥的。
“正好,你們倆睡一間。”李芸笑著看了她和陸聞檀。
陸聞檀倒是會順話,“謝謝姐!”
顧言暗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勉強笑著看了李芸,“我自己一個房間吧,睡覺習慣不太好。”
李芸失笑,“打呼嚕嗎?正常啊,你們倆都老夫老妻的,害羞什麼?”
“我夢裡會打人。”顧言一句。
李芸愣了一下,頭一次聽說這樣的。
“那……你們在家裡總不能也分房睡的?”
陸聞檀略彎了嘴角,“我們感情可好!讓她打,不疼。”
聽得李芸都不好意思了,就這麼給他們定了。
李芸家是小兩層,樓上放糧食,加一個客房,她安排完下樓,看到周忘亭和牛叔剛好到自家門口。
周忘亭主動開口:“李小姐,我湊合一晚不礙事,沒被褥也行。”
李芸看了看牛叔。
牛叔正粗著聲音勸周忘亭,“你這管家也真是的,啥都管?那晚上他們睡覺也沒啥可管的吧?”
反正就是不能讓他睡在鄉代表家,萬一出個什麼醜聞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