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立刻低頭,“不敢了。”
顧言這會兒臉色也冷了,沒有放過他,“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走,你萬一暈在外麵,被人販子還是哪個瘋子抓去命就丟了!”
陸聞檀蹙了蹙眉,“我應該不算陌生人?”
“再者,我肯定不會讓冬青離開視線的。”
“你閉嘴吧。”顧言毫不客氣,“你才跟他認識幾天,已經把他帶壞了!”
陸聞檀很冤枉。
嚴格來說,明明是冬青勾引他的。
但作為三十幾的大男人,總不能把責任推給三歲的小孩,所以沒吭聲。
“是我找他的。”冬青倒是把話攬了過去。
陸聞檀趕緊開口:“不關孩子的事……”
顧言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去,兩人都閉了嘴。
顧言卻笑了。
“行啊,父慈子孝是吧?我是外人唄?”
陸聞檀薄唇抿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與其說笑,更像是傷心了。
好不容易帶大的孩子,被他給拐了似的,他倒是理解。
隻不過,她剛剛說……
“父慈子孝?”陸聞檀實在忽略不了,“你這算是承認……”
“你要不想待就出去。”顧言冷著聲。
陸聞檀又一次乖乖閉嘴。
之後病房裡一直很安靜,隻有動情咕嚕咕嚕喝粥的聲音。
他其實喝飽了,但是顧言一勺又一勺的給他喂,他也不敢不喝,直接喝撐了。
“媽咪……”他難得軟著聲音撒嬌該稱呼,“撐死了。”
顧言停了下來,不聲不響的自己把剩下兩口喝了,對付墊一下。
“我還要上班。”她起身。
冬青可憐兮兮的憋著嘴,“我都這樣了,你不陪我一天嗎?”
顧言皮笑肉不笑,“這不是有人陪麼?我看你還挺樂意跟彆人在一起的。”
冬青看得出來,顧言是真的有點傷心了,她可能覺得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這麼快就心有所屬,更喜歡那個都還沒有公開相認的爹了。
就好像費儘心血栽種出來的果實,輕易就被人摘走了。
冬青沒有這個意思,但他這會兒又不敢狡辯,隻能小眉毛皺著,“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顧言雖然板著臉,回頭看了他。
明知道他心眼兒比馬蜂窩都多,可誰讓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寧可信其有。
“哪疼?”她板著臉問。
冬青窩了窩胸口。
心疼她也算一種疼。
顧言仔細給他看了一遍,他吃的也不少,好在孩子代謝快,但也不敢馬虎,“一會兒把藥喝了。”
冬青乖巧的點著腦袋。
顧言去給他溫一下藥,再回來的時候,陸聞檀剛接完電話,皺著眉,看著她。
“怎麼了?”彆是跟她有關的事。
陸聞檀有些無奈,“老頭又鬨事了,在你剛回來的派出所,可能得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