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再回床上。”顧言把水杯遞給他。
冬青乖乖的走了。
剛剛整個過程,顧言一句話都沒說過,誰也不幫,誰也沒理。
這會兒才好像不明就裡的樣子,看了看周忘亭,又看了看陸聞檀,“你們不餓嗎?”
飯都堵不住嘴。
“在吃。”
“飽了!”
周忘亭和陸聞檀幾乎同一時間回答。
後者明顯氣吭吭的,筷子“啪”的一放,確定不吃了。
顧言隻是看了一眼被撒氣的筷子,沒說什麼,跟沒看見一樣,繼續吃自己的飯。
陸聞檀看著周忘亭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一樣,還給她夾菜,他氣得眼睛都不眨,乾脆盯著周忘亭。
周忘亭被他盯了一會兒,好像也沒有不自在,抬頭笑笑,“陸先生這麼盯著我,總不會是傳言裡的好男風?”
差點把陸聞檀給氣笑了。
“我要真的好男風,看上你這樣的,那不是好什麼風了,那多半是瞎了。”
周忘亭心情好,不和他急,“看來陸先生跟我審美不一致,我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冬青還誇過。”
言外之意,冬青的審美也跟陸聞檀不一樣。
陸聞檀輕哼,“搞了半天,周先生喜歡自己這樣的男人?”
周忘亭:“我不喜歡男人。”
陸聞檀:“你看這兩兄弟怎麼樣?”
他指了指叢溫和叢速。
兄弟倆一直扒飯,這才突然抬起頭。
陸聞檀帶著幾分咬牙,“除了吃得多了點,長得挺不錯,跟你一個類型的,人五人六。”
叢溫:“……”您想罵人,也不用帶上我。
叢速:“……”發生什麼事了?
顧言放下了筷子,“吃個飯都不安生,食不言,傳統美德你們是一點沒有。”
兩個人倒是安靜了。
叢溫和叢速負責把零星剩下的飯菜處理了,又去洗了食盒。
顧言把周忘亭送到了電梯口就折回病房。
房間裡隻有陸聞檀在。
“你回自己病房去。”她沒看他,走過去給冬青整理病床。
陸聞檀這會兒胸口還憋著氣,但也不知道具體氣什麼。
“下午的藥可以停了吧?”他問了句。
顧言這才回頭看他,“你自己要是覺得毒素都清乾淨了,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那就停,自己決定。”
陸聞檀輕哼,“你是醫生,讓我一個病人自己定奪?”
“你還知道我是醫生。”顧言不鹹不淡的口吻,“我沒說什麼,你自己就提出停藥,我以為你比我懂。”
男人眉頭皺了皺,“好好的衝我撒氣,你該不是在替周忘亭報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