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麵呢?”顧言突然問了一句。
陸聞檀那會兒有點人心黃黃,滿腦子她的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把他推了一下,自己往旁邊挪開,拿了個抱枕,陸聞檀才眨了眨眼。
緩緩的找回思緒,眉頭也逐漸皺起來,“我煮麵了嗎?”
是她記憶混亂,還是他失憶了。
很顯然顧言就是隨便扯了一句。
“想吃麵了?”陸聞檀問她,“正好,吃碗麵,晚上再去晚宴,不然去了都是甜點,吃少了餓,吃多了膩。”
他像個經常被顧言請來的鐘點工,熟稔的進了她的廚房。
還從裡麵跟她說著話:“自己做飯後發現,你以前種的那些菜有多好。”
這是實話,外麵難買,買回來的很多菜做出來味道總是差點兒什麼。
顧言坐在那兒,手肘支在抱枕上,遠遠看著廚房裡的人偶爾來回走動出現在她視野裡。
明明是很另類的場景,竟然沒讓人覺得突兀,她是什麼時候逐漸習慣了他一直在自己家裡、廚房裡,甚至臥室裡晃動的?
無聲無息的就這麼被滲透,她還不覺得被冒犯。
該誇誇他。
依稀記起來,以前她回老宅總是在廚房裡幫忙打下手的時候,偶爾從廚房看出去,會看到客廳裡坐著的他。
她以前一直以為隻是巧合,看過一兩次之後,她都不敢再看,生怕他以為她在偷看他。
現在好像才明白過來,真偷看的是他?
老宅的彆墅那麼大,要從客廳看到廚房裡,那個角度有多刁鑽。
而且老宅的沙發,陸聞檀好像也是還要求傭人挪動過的。
方便他偷窺是吧。
顧言往後靠著沙發,這種身份的轉變,這一瞬間讓她覺得突然就夢幻了。
他以前多矜貴尊高一人?總是站在高處威逼利誘嚇唬她,現在把自己降得這麼低,做廚夫做得信手拈來。
他真的無所求?是她太功利了?
陸聞檀做的蔥油麵,這讓顧言十分為難。
她聞著味兒就真的很饞,可晚上是要跟人去參加晚宴的啊,他給她做味道這麼濃的麵?
陸聞檀一臉期盼的看著她,“不嘗嘗?我最近才做得好這個麵。”
以前做出來都不好吃,算是他潛心研究的成果了。
他那表情,和麵上麵專門給她臥了一顆她喜歡的煎蛋,真的讓人很難狠下心拒絕。
“有這心思研究怎麼做麵,不如研究研究怎麼扳回局麵。”她拿了筷子,嘗了一口。
陸聞檀自己也盛了一小碗,坐在她對麵,“你這樣說話容易吃力不討好,明明想誇我做得好吃。”
顧言無奈白了一眼,安靜吃麵。
慈善晚宴顧言去了,戴的是陸聞檀幫她借來的項鏈,保險櫃裡的那一條她確實不敢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