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猶豫、震驚後,阿爾文很快便從中驚醒。
他握緊了‘歌詠之矛’,奔湧的靈能再度覆蓋在矛鋒,眸子裡閃爍著森冷的血色:“差點忘了,你們最擅長的把戲,就是所謂的幻覺。”
然而,躺在地上的‘阿爾文’,搖搖晃晃扶著花園噴泉的邊沿,慢慢的站起身來。
他胸口被‘長矛’貫穿的駭人傷口,仍然在向外流淌著鮮血,在腳邊彙聚成了汩汩溪流,仿佛無形的侵蝕領域,在慢慢的擴散、向整個花園蔓延。
“該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阿爾文!”
‘阿爾文’一手按壓蓋住胸前的傷口,拖著重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像是喪屍走來。
每一步,都踩在粘稠的血漿上,留下腥紅、刺目的腳印。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恨、憎惡、厭棄,用嘶啞的聲音,好似是在質問般低吼著:“為什麼像你這樣自私的膽小鬼、懦夫,能活到現在?!”
“閉嘴!”
阿爾文緊握著長矛,血色填滿了瞳孔。
一股力量催動著,將注入靈能的矛鋒,狠狠地刺入了‘阿爾文’的嘴巴!
攪動著發出聲音的喉舌,直接被矛尖刺穿。
粘稠、汙穢的血液,頓時從口腔噴湧而出,轉而是‘阿爾文’露出的錯愕。
“伱一點都不了解我。”阿爾文眸光沉靜,方才短暫、刹那的失神,也已重新恢複了冷靜:“你以為,假扮成我的模樣,就能摧毀我的意誌了麼?”
被刺穿喉舌的‘阿爾文’,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你也未免有點太小看我了吧?”
阿爾文將他挑至半空,望著那張一摸一樣的臉,神情中露出一抹嘲諷。
有一點,他必須要承認,那就是在剛看到自己的麵龐時,的確產生了幾秒鐘的震驚、遲疑。
可很快他便清醒了,這壓根兒就不是自己,而是被靈能製造出來的‘幻覺’!
四神,不應該是奸奇,最喜歡玩弄的把戲。
就是利用人心的弱點,從而一步步擊潰、瓦解內心的防線,然後再將其拖入混沌。
但顯然,這招對他而言,作用並不大。
阿爾文或許內心不如許多審判官那麼堅韌,可他也有著難以企及的優勢,那便是對戰錘宇宙的了解!
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短短幾秒鐘,從‘奸奇’營造的幻覺中清醒!
“告訴你的主子,這種丟人的把戲趁早彆在我麵前賣弄了。”
阿爾文冷笑著,直接傾儘全力,將積蓄的龐大靈能,一股腦的釋放了出去。
轟!
可怖的烈焰,頓時點燃了‘阿爾文’。
“喜歡麼?專門為你準備的處刑方式。”阿爾文冷眼旁觀,被挑至半空:“就像中世紀,那些被燒死的女巫一樣,讓你在靈能的烈焰中,為自己的所做作為懺悔!”
燃燒的靈能烈焰中,被長矛挑至半空的‘阿爾文’,卻好似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一樣。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誇張的弧度,幾乎到了耳根的位置,看上去十分詭異,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然後,‘他’便徹底被烈焰吞噬,燒成了灰燼。
“虛張聲勢。”
望著被燒成了一堆灰燼的殘骸,阿爾文冷漠的放下了‘歌詠之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