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人叛亂’,是烙印在人類帝國,曆史上的一條永遠傷疤,早在帝皇行走的時代,便被定義為‘禁忌’的科技!
但凡被發現,任何研究‘鐵人’的行為,都會被判處極刑,並不遺餘力的,焚燒、消滅所有成果!
即使是身為帝國一極的‘機械神教’,在關於‘鐵人’的問題上,意見也並不統一,可至少在明麵上,大家對‘鐵人’的態度,都是寧殺錯、不放過!
畢竟,沒有人想要再一次,重演‘鐵人叛亂’的慘劇,哪怕是在機械神教內,被認為最偏激、最執著於黑暗時代的黃泉八號鑄造世界,也隻敢在暗地裡,偷偷的研究。
甚至於,為了毀滅相關證據,黃泉八號的技術神甫,不惜阻撓審判庭,以及‘死亡守望’的星際戰士,入侵內政部的資料庫!
在古老的神聖泰拉,有這麼一句話,可以很貼切的形容,黃泉八號的行為。
有些事,不上稱,沒有二兩重。
可一旦上了稱,兩千斤都打不住!
隻要沒有被擺在台麵上,撕破各大勢力的臉皮,維持彼此的默契,再大的事兒都能私下裡解決,可要是被找出了‘證據’,那等同於撕破了臉皮。
正因如此,德雷克裡斯在看到,那台‘鐵人’的瞬間,才會被震驚了十幾秒,可轉頭又立馬變臉。
什麼異端不異端的?
隻要不被發現,那就等於沒有!
行商浪人倒賣‘鐵人’,簡直太合理了,況且人家可是綿延萬載,被帝皇親自認可的行商王朝!
像這樣古老的王朝,拿出什麼黑暗時代的遺物,他都不覺得奇怪。
行商浪人倒賣‘鐵人’,那更是合乎常理,況且人家還是‘王朝’,能拿出這等黑暗時代的遺物,不是很正常嗎?
“我終於明白了……”德雷克裡斯吞咽著口水,狂熱的情緒,稍微收斂了幾分,轉而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阿爾文:“難怪,瓦爾修斯已經沒落了,火星的那位鑄造大賢者,還會出麵力保你們。”
火星機械修會的鑄造大賢者,正是神聖泰拉的高領主之一!
“讚譽了,那麼您的答案是……”
阿爾文眼簾低垂,雖然早就猜到了,可真正聽到時,仍然有些震驚。
原來,霍爾恩老爺子背後的大人物,竟真的是火星鑄造大賢者,怪不得敢在洛塞爾鬨的那麼大,內政部和軍務部,乃至國教都沒有半點反應。
“這可是偉大的歐姆彌賽亞,贈予我們的禮物……”德雷克裡斯撫摸著那台鐵人,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太完美了,沒有任何一位機械神甫,可以拒絕它,不是嗎?”
上鉤了。
有些時候,與機械神甫打交道,可比與貴族打交道,要簡單多了。
當然,前提是你得有背景,不然以機械神甫的作風,不介意直接動用暴力,畢竟人家可是有護教軍的勢力,機械神甫不是吃素的,護教軍也不是。
而且,黃泉八號……有泰坦軍團!
“你想要什麼?”
德雷克裡斯開門見山,也懶再浪費時間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這台‘鐵人’智械了!
他很清楚,這是一筆天大的‘交易’!
且不提,能從這台‘鐵人’智械裡,研究出多少東西來,單是其本身的價值,就足以令他在黃泉八號的地位,再往上提升一個階級!
這哪裡是什麼鐵人啊,分明是他的前途!是他的未來!
一想到這裡,德雷克裡斯就險些控製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了,眼神狂熱的盯著那台‘鐵人’,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就像是對待珍愛的情人:“隻要是我能給予的,無論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見到這一幕,阿爾文絲毫不意外。
機械神甫,尤其是黃泉八號的,其實和‘資深宅男’差不多,隻要是遇到喜歡的東西,都會不顧一切。
阿爾文唇角輕微上揚,眼底透著一抹精光,好似露出獠牙的猛獸:“不不不……我已經說過了,德雷克裡斯閣下,我們是‘朋友’。”
在德雷克裡斯驚訝的目光中,他施施然的說道:“既然是朋友,就不該這麼低俗,而這台‘鐵人’,就是我……送給朋友的禮物,您覺得怎麼樣?”
“好大的野心……”
儘管德雷克裡斯很心動,可他並未被利益蒙蔽,搖了搖頭:“用一台‘鐵人’,來換取我的友誼,你的野心太大了……我可不敢答應。”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何況以阿爾文的行為來看,這小子也不是個善茬!
說的好聽,什麼免費送給朋友的禮物……嗬嗬,真要是答應了,誰知道當他的朋友,要付出多大代價?
精明的德雷克裡斯,可不願意與‘瓦爾修斯’扯上關係,他寧願付出更大的代價,也不想因為一台‘鐵人’,就這麼把自己,不明不白的給賣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阿爾文歎了口氣,也不氣餒,微笑道:“既然您不願意接受我的友誼,那麼這台鐵人……我也就隻能暫時收回去,興許‘某些人’,會對它更感興趣,也不介意我的友誼呢?”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要賣不可能,除非大家‘交個朋友’。
德雷克裡斯氣的直咬牙,他哪裡還聽不出來,阿爾文話裡隱含的意思,就是你不要,他就去找羅薩萊斯!
什麼某些人?
分明就是黑暗機械神教!
狡猾的小子……德雷克裡斯暗罵了幾句,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好吧,我必須要承認,我很需要這台鐵人……你就直說吧,到底想要什麼?”
“泰坦?”
阿爾文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德雷克裡斯冷笑了一聲,指著大門:“不送,鐵人我不要了,你看看誰敢答應你!”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隔壁的黑暗機械神教,除非是瘋了,不然也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
“好吧,開個小玩笑而已。”
阿爾文聳了聳肩,他也知道不可能,就是抱著萬一的心態試試:“目前塞勒魯斯巢區的情況,您應該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