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澈的眼眸上霧氣橫生,仿佛蒙著一層水汽,下一秒就要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表現出這樣惹人憐愛的柔弱模樣,恐怕沒有人能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路明非一副要吐了的表情:“我草了,你嗎的彆幾把惡心我,趕緊滾,誰無辜你說了算,要放了也隨便你行了吧,你也就這點作用了,做不好乾脆就去似算了。”
風間琉璃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他:“好。”
她臉上泫然若泣的表情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路明非一臉嫌惡:“我就知道……”
風間琉璃淡淡笑了一下:“我除了舍棄尊嚴低聲下氣地求你,也沒什麼能替你做的了……”
路明非從座椅上起身,忽然抬手摘下了她的麵具。
風間琉璃從容的模樣立刻消失了。
她臉上滿是慌亂,伸手試圖從他手裡拿回麵具。
路明非冷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裸露在外的霜白雪瑩的麵容。
摘下麵具後,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儘管婉約動人,明眸善睞的臉蛋並未辜負對她麵具下容顏的期待,但氣質卻大不相同,像個受驚了的小白兔。
她低聲下氣地請求道:“……能不能,把麵具還給我……”
路明非嗬嗬笑著,把麵具在手指上轉了兩圈,挑了挑眉,玩味道:“你能不能表演一下那個,就是那個,他~的~眼~裡~有~獅~子~”
源稚女呆了呆,她小臉皺了皺,為難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路明非也不指望她能明白,命令道:“說,你是豬——這都聽不懂……”
她有些困惑,但還是重複道:“……你是豬。”
路明非晦氣地把麵具扔給她。
是他犯蠢了,這人是摘下了麵具,又不是摘除了大腦。
源稚女端正地戴好麵具,又變回了風間琉璃。
她若無其事地問道:“還有其它事嗎?”
路明非沒搭理她。
她彎了下腰算是行禮,轉身離開。
在那之前,路明非不耐煩地向她說道:“非得端著你那個b架子,跟他抹布的小腦萎縮了一樣,離了模仿不會當人了是吧,你怎麼不把你姐姐皮扒了套你身上呢?”
風間琉璃怔了下,平靜道:“因為源稚女是個沒有什麼用處的人,不像她的姐姐那麼耀眼,什麼都能做到……”
“我不想第二次被人拋棄,所以我想,至少我要成為一個無法被替代的替代品,一直堅持到不再有用處的某一天……”
“你還當上飛舞了,”路明非冷笑了一聲:“真給你低能完了,認不清自己就照鏡子看看,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是吧,玉玉文青病鬨麻了……”
“你是飛舞,那我這種沒有一處優點的是什麼?乾脆不用活了,直接重開嗎?你想過我的死活嗎?你有沒有把我當人看啊?”他一句比一句大聲。
明媚的笑意在風間琉璃唇角蕩漾開,她燦然一笑:“……你是大啥比……”
路明非一愣:“這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