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倒是如她所願,愈發放肆,哄笑道:“真不愧是一家子,兩個人一對滴呢,你妹妹也是鬨談一個,可惜跟你比還是差點……”
對源稚笙這樣的人來說,再多的言語侮辱也無法讓她動容,但麵具男自然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麼,牽扯到源稚女之後,她的臉上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怒色。
但隻是一閃而過。
緊接著,她垂下眼簾,熄滅了黃金瞳:“我大概猜到你為什麼要貶低他人了,因為你太自卑,連長相都不敢暴露出來,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高人一等,以此來尋求存在感……”
“你說我是路邊的野狗,我也一樣覺得你是,隻不過區彆在於,你是沒人要的那一個。”
“小醜麵具戴在你臉上還真是有夠貼切……”源稚笙雲淡風輕地下了最後評價。
麵具男摩挲著下巴,竟然讚同地點了點頭:“要我說,你說的還真沒問題。”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你對一個扮演小醜的人說他的紅鼻子掉了,他隻會感謝你,而不是暴跳如雷。”
他笑道:“你不會以為自己三兩句話就能破我的防吧,真給你急死了,一邊嘴上說著隨便你怎麼說,一邊急不可耐地揭穿我的‘真麵目’……”
“要我說,你連麵具也不用戴就可以接我的班了,往那一站底下馬上掌聲雷動,因為你整個人就是個笑話……”
源稚笙心平氣和道:“說完了嗎,什麼時候你能告訴我稚女在哪裡?”
麵具男不由得奇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她還活著?”
源稚笙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不緊不慢地輕輕敲擊著麵具:“我隻是說會告訴你消息,又沒說是活人還是死人,屍體埋在哪裡難道不算具體位置嗎?”
源稚笙握緊了刀柄,語氣粗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錯了哥,我沒有任何實力,聽到你威脅我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汗流浹背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兩條腿比打了之後還軟,你能我不能放我一馬,我以後每年都去給你妹上墳,給她燒紙錢……”麵具男哭喪道。
源稚笙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漆黑的風衣無風自動,骨骼在挪移閉合間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
手中的長刀以接近之前兩倍的速度再次斜斬像麵具男,這一次瞄準的目標可不是麵具了,而是他的令人作嘔的那張嘴。
對方依然一動不動,神色不變。
似乎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如她所料,一旁的女孩再次迎上她的攻擊。
這一次可不一樣了,源稚笙有信心以絕對的優勢壓倒對方。
可是刀身上傳來的巨力卻讓源稚笙表情呆滯。
在幾次碰撞之後,她借力後退回原本的位置。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女孩。
就像是鏡像一般,龍骨狀態也出現在了她身上!
“你怎麼可能也能進入龍骨狀態!這應該隻是皇級混血種的特權,除非你是——”源稚笙的身體僵住了。
銀色的半張麵具在碰撞中掉落到了地上,露出了她略顯柔弱的臉頰。
那女孩嘴角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姐姐。”
即使多年未見,源稚笙依然能夠第一時間認出她。
她一陣失神,眼前的畫麵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