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我好害怕……”
任千瑤低低的淺泣著。
“彆怕。他們應該隻是求財,不會傷害我們的。”
其實童晚書也很害怕,但她還是裝著膽子故作鎮定的安慰起了任千瑤。
“再哭就把你們賣去緬北。”
為首的蒙麵劫匪不耐煩的嗬斥一聲。
“老大,錢已到海外賬戶。”
半個小時後,厲邢找來了這處廢棄的爛尾樓。
“厲邢……厲邢……我在這兒。”
當捆綁的繩索被解開,任千瑤便飛撲進了厲邢的懷裡,哭成了個淚人兒。
“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
厲邢溫聲安慰,然後攙扶著搖搖欲墜的任千瑤朝爛尾樓外走去。
童晚書“……”
這個惡魔的雙眼是拿來出氣的嗎?
他沒看到自己這個大活人還被捆綁著嗎?
怎麼就跟彆的女人如此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了啊?
好歹自己也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啊!
好在剛剛厲邢給任千瑤鬆綁時,繩索已經鬆動了不少;童晚書用儘力氣,總算是自行掙脫開了繩索的束縛。
等童晚書踉踉蹌蹌跑出了爛尾樓時,發現厲邢已經發動了車,正準備離開。
要不是這裡一片荒涼不方便叫車,童晚書是真不想坐厲邢這個惡魔男人的車。
第一次,這個惡魔男人為了他哥,鬆手將她丟下了懸崖;
第二次,這個惡魔男人眼裡隻有彆的女人,將她這個法律上的妻子丟在了這爛尾樓裡。
童晚書已經對厲邢不再抱任何的希望。
但還是衝上前去,攔下了即將離開的保時捷。
等童晚書上車後,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後排的空間很小,童晚書隻能半蜷縮著雙腳。
“今晚的事彆告訴我哥,免得他擔心你。”
厲邢朝任千瑤溫和的叮囑一聲。
原來這個男人也有溫情的一麵……
隻可惜從來不是對她童晚書。
“知道了。我不會跟溫寧說的。”
任千瑤聽話的點了點頭,“厲邢,我剛剛真的好害怕。”
她伸過手來,抓住了厲邢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再有這樣的危險發生。”
厲邢輕輕的拍了拍任千瑤的手背,以示安慰。
“……”
這一刻的童晚書深刻的感覺到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回到厲家時,已經是淩晨三四點。
一個黑影飄進了厲家彆墅的三樓書房。
“二爺,這是我跟蹤任大小姐時拍下的視頻。”
黑影將手機遞送到厲邢的麵前。
原來是秦明。
早在任千瑤帶著童晚書出門後,厲邢便讓秦明跟蹤過去。
這是在地下商場裡的一段視頻。
在監控的死角裡,兩個蒙麵人一個先襲擊了任千瑤,一個後襲擊了童晚書。
可在一分鐘之後,先昏迷的任千瑤卻醒了過來。
“後來她把太太帶去哪裡了?”厲邢冷聲問。
“任大小姐把二太太帶去了一家婦科醫院。檢查了……”
秦明欲言又止。
“檢查了什麼?”
厲邢緊聲追問。
“好像是檢查了太太是不是……是不是雛。在得知太太還是少女之身後,就選擇放過了太太,然後策劃了下一步的綁架勒索,以掩飾她劫走太太的真正目的。”
秦明如實作答了厲二爺的問話。
“……”男人菲薄的唇微顫了一下。
英俊的麵容上的肌肉紋理,閃過戾氣的跳動。
“任千瑤沒對太太做彆的?”厲邢冷問。
“沒有。就隻是單純的檢查了一下太太的身體……對了,她還笑著說太太在您心目中,隻是個保姆而已。”
秦明是個跟蹤高手。
隱秘而鬼魅,幾乎從未失手過。
他跟厲二爺一樣的不理解任大小姐帶走二太太,竟然隻為檢查二太太是不是少女?
如果任大小姐真對太太童晚書做彆的,秦明肯定會出手的。
“這事不許說出去。”
厲邢冷凝一聲,“彆讓任何人知道。”
“二爺,您指哪件事?是任小姐劫走太太的事?還是二太太依舊是少女之身的事?”
秦明追聲多問了一下。
厲邢冷冽的眸光瞬間冰封住了秦明後麵的話。
倒不是秦明故意這麼問;
而是秦明覺得任小姐劫走太太童晚書的目的,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換句話說,如果檢查出太太不是少女之身,任大小姐又會對太太做些什麼後果不堪設想的事?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任千瑤劫走太太的事,就當不知情。一切都等我哥順利去做完免疫力治療再追究。”
厲邢麵容肅然且清冷。
“可把任小姐留在厲家,對太太來說太危險了……”
秦明欲言又止。
因為秦明已經調查到兩年前,厲大少搶救的那個艾茲病患者,聽說曾在任家旗下的醫院先做過治療,後來才轉到阜外醫院的。
“一切都要以治療我哥的病為中心。其它的,都得先放著。”厲邢冷凝。
*
童晚書洗好澡躺回客房的床上時,已經淩晨四點了。
直到現在她依舊後怕著。
沒想到陪任千瑤去買個衛生棉,竟然會被人綁架。
自己可千萬不能出事。
因為她還有弟弟需要照顧。
還好有驚無險。
一想到厲邢去爛尾樓救人的畫麵時,童晚書難免會心寒。
厲邢已經徹徹底底的無視了她的存在。
果不其然,她在厲邢的心目中,或許連個保姆都不如吧。
童晚書悲涼的歎了口氣,正準備關燈睡覺時,一隻勁實的手臂突然橫了過來,直接將她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厲邢……你彆這樣!”
童晚書剛要掙紮,耳際卻傳來了一聲金屬質感的耳語
“彆動!是我!”
童晚書本能的轉過身來,就迎上了一雙異色的眼眸。
竟然是……是喻邢。
他還真的來了!
“喻先生,您怎麼……怎麼又來了?”
童晚書停止了掙紮,弱弱的喃問一聲。
“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那些綁匪沒傷著你吧?”
男人撩起童晚書的睡衣,開始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外傷。
“沒……沒有。”
童晚書後怕的淺聲低喃。
女人的鎖骨下方,被繩索勒出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退;
男人埋過頭來,用溫意的唇在童晚書的勒痕上一點一點的濡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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