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瑤明顯被童晚書的話給氣到了。
“阻止他乾什麼?那得多累啊!”
童晚書微哼,“隻要我不肯跟厲邢離婚,那你們生下的孩子想認祖歸宗,就都得讓我來養!我才是他們的嫡母!”
“童晚書,你……你這個黑心的綠茶!你心眼兒也忒壞了吧?”
任千瑤氣得呼吸急促。
“任千瑤,你一個偷孕的小三兒,還好意思說我這個法定的妻子是綠茶?”
童晚書鄙夷的挑釁,“我就不離婚!我就要讓你當小三!讓你的孩子當私生子!”
“童晚書!你……你……”
任千瑤氣到捂住了肚子。
“千瑤……千瑤!深呼吸!”
厲溫寧連忙上前,托抱住了身形被氣到搖晃的任千瑤。
“彆碰我!”
任千瑤惱火的推開了厲溫寧,“你有艾茲病的。可彆傳染給我和厲邢的孩子!”
任千瑤的這番話,著實將厲溫寧一下子打進了地獄。
原來任千瑤一直都是厭惡他的。
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厲溫寧立刻鬆開了手,機械的後退上好幾步。
“抱歉……我忘了我有病。”
厲溫寧的眼眸中已經是淚意一片。
“任千瑤!你給我出去!現在就出去!立刻!馬上!”
童晚書實在忍無可忍,也不管任千瑤是不是有孕,直接把她給推搡了出去。
看著厲溫寧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毯上,童晚書難受極了。
“厲醫生,你怎麼坐地上啊?快起來。”
童晚書上前來想攙扶起厲溫寧;
可厲溫寧卻隻是搖頭,“晚書,原來千瑤一直討厭我……討厭得臟病的我!”
“是她配不上你高貴的人品!”
童晚書安慰著厲溫寧,“你可是醫學才俊,心外科最年輕有為的專家。”
可童晚書越是這麼安慰,厲溫寧就越是哀傷。
他失聲哽咽起來。
童晚書安慰了厲溫寧很久,直到他艱難的入睡。
她不敢離開,她害怕沒人看著厲溫寧會做傻事。
剛剛任千瑤的那番話,著實傷狠了厲溫寧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厲溫寧本就已經夠脆弱了;
又被任千瑤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他的承受能力,儼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其實任千瑤剛剛的那些惡毒的話,窗外的厲邢聽到了。
可他卻沒有現身阻止。
或許他也想讓厲溫寧看清楚任千瑤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童晚書剛在陪護床上躺下,溫伯就走了進來。
溫伯是被厲邢安排過來的。
“二太太,您回客房休息去吧。下半夜我來守著大少爺。”
“不用……我守著就行。”
“這是二少爺的安排。”
溫伯歎了口氣,“白天您守著,晚上我和二少爺輪換著來。”
童晚書點了點頭。
她也擔心自己萬一睡著,沒能看守好厲溫寧。
“溫伯,那辛苦你了。”
童晚書一邊起身,一邊壓低聲音叮囑,“溫伯,你千萬要看好厲醫生。”
“放心吧二太太,我會看好大少爺的。”
溫伯認真點頭,“你快去休息吧。二少爺還等著您呢。”
童晚書“……”
溫伯的這番話,著實把童晚書嚇得不輕。
喻邢在客房裡等著自己;
厲邢也在等著自己……
他們倆是不是已經遇上了?
“溫……溫伯,厲二少他……他在哪裡等我啊?”
童晚書忐忑不安的小聲問道。
“在客房裡呢。太太您回屋時小點兒聲,彆讓任小姐聽到。”
溫伯的這些話,聽得童晚書一陣背脊發寒。
喻邢在客房裡等她?
厲邢竟然也在客房裡等她?
這……這兩個男人該不會已經遇上了吧?
還是,還是喻邢已經找到厲邢攤牌了?
童晚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理療室的;
她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每朝客房走一步,童晚書就哆嗦得厲害。
她不敢想象自己打開客房門時,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幅怎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畫麵。
又或者他們倆已經打起來了?
可童晚書並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動靜!
童晚書像個電線杆子一樣傻傻的站在客房門口,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她內心七上八下的,真擔心裡麵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
關鍵是,童晚書真的不敢同時麵對那兩個男人!
童晚書在客房門外站了好一會兒,她不敢開門,也不敢敲門。
好像裡麵等著她的,是兩頭洪水猛獸。
深呼吸再深呼吸,童晚書咬著牙,最終還是推開了客房的門。
以為兩個男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又或者兩個男人正怒目相對……
可客房裡卻靜悄悄的。
“喻……”
童晚書本能的想開口喊‘喻邢’,可考慮到厲邢有可能也在,她又連忙閉緊了嘴巴。
下意識的,童晚書打開了窗戶,並朝窗外四處張望著。
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找誰呢?”
身後,傳來男人溫意的詢問。
童晚書著實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便看到一身睡衣的喻邢正站在她的身後。
那雙異色的眼瞳正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喻邢,你嚇死我了。”
童晚書捂住自己的心口,她著實被嚇得不輕。
男人順勢將童晚書勾進了懷中。
“你在害怕什麼?”
男人調侃式的問道。
“你說呢?”
童晚書沒好氣的嘟噥一聲。
“對了,你看到厲邢了嗎?他來過客房沒有?”
童晚書正的害怕厲邢突然會冒出來。
“厲邢出門去了。今晚隻有我!”
或許是為了女人安心;
又或者是為了今晚能有一個美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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