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是我的一切……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厲邢……沒有這個孩子……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我……我……”
一陣急火攻心,厲溫寧暈厥在了厲邢的懷裡。
“哥!厲溫寧……溫伯,給金院長打電話!快!”
厲邢立刻抱起昏厥的厲溫寧朝理療室走去,“厲溫寧,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
夜已深。
童晚書輾轉難眠。
厲溫寧醒了,又嚷著要厲邢接回任千瑤;
不得已,厲邢便讓金院長給他用了鎮定劑。
然而,這也是童晚書最不想看到的。
厲溫寧是要病倒了,誰給弟弟晚傑做心臟手術啊?
雖然其他醫生也能做,但手術的風險會大大增加;童晚書不敢冒這個險。
厲邢爬窗進來的時候,童晚書正躺在床上唉聲歎氣著。
“怎麼還爬窗啊?”
童晚書想說任千瑤今晚又不在,你用得著這麼爬窗進來麼?
“習慣了。”
厲邢淡聲。
“厲醫生怎麼樣了?”
童晚書關切的問。
“藥物作用睡著呢。”
厲邢直接在童晚書的身邊躺了下來。
“要不,你還是……還是把任千瑤請回來吧。你哥離不開她。”
童晚書當然也有她的私心。
任千瑤要是不回厲家,厲溫寧根本就無法安寧。
更彆說給弟弟晚傑做那麼複雜的心臟手術了。
“童晚書,跟我耍橫時,你是又強又倔,怎麼跟任千瑤乾架時,你比我哥還慫?”
厲邢怒其不爭的吐了口氣,“你連一個孕婦都打不過嗎?”
童晚書“……”
什麼意思?
這是在唆使她去跟任千瑤乾架嗎?
“任千瑤可是孕婦,她肚子裡懷著厲家小公主呢!我要是把她打傷,你跟厲醫生不得活吃了我啊!”
童晚書哼聲說道,“我沒有那個賊心,更沒有那個賊膽!”
“肚子不能打,其它地方可以打啊!”
厲邢沉著聲,“我還指望著你能好好教訓任千瑤一頓呢,最後卻被任千瑤教訓了!還連累上了我哥!”
“我要真打她……你不得心疼呢!”
童晚書咬著牙,“還有厲醫生,他不得心疼死啊!”
“行了,睡吧。你也就隻知道跟我橫!”
厲邢無奈的冷幽默一聲,“外慫內橫!”
“你……你彆睡我這裡。主臥室不是空著嘛,我,我身體不舒服。”
童晚書緊緊的拽著蠶絲被。
“我說睡覺,又不是要睡你!想什麼呢!”
厲邢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慵懶又無賴的模樣“我那邊被你咬傷還沒愈合呢……你彆趁我睡著晚上偷著吃!”
童晚書“……”
說真的,童晚書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出地球去。
“那我去睡書房,免得被你擔心我會偷……”
童晚書實在是說不出口。
“走什麼走?我們之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我相信你不會非禮我……雖然你那天晚上真的很……饞!”
“……”童晚書真的無語死了。
見男人睡得還算規矩,童晚書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床的邊角躺下。
可剛躺下,一條勁臂便將她撈進懷裡。
“彆動!乖點兒!驢都沒有你會犯強!”
童晚書“……”
“那你去娶一個比驢溫柔的啊!”
童晚書沒好氣的說道。
“娶都娶了,將就著用吧。”
厲邢擁緊懷裡的女人,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差點兒睡錯人……是什麼感受?童晚書,你良心呢?”
說完,他的手,配合上他的言語,捂上了童晚書的‘良心’。
還是童小姑妨的撫著踏實。
小雖小了點兒,但兜在掌心裡還是很養心的。
“你昨晚睡過任千瑤了吧?我看到你赤著從她身邊起來的……”
童晚書賭氣的想將男人的手拖拽出來;
卻沒想男人的手像焊在了她的形狀上麵。
“沒有……我剛躺下,聞著味兒不對,就立刻起身了。”
厲邢用牙齒輕噬著童晚書的頸脖,“縱容彆的女人睡自己的丈夫……童晚書,你還真狠得下心呢!”
“不正合你意?你們又不是沒睡過!!”
童晚書嘟噥一聲,
“吃醋了?動動腦子吧,我怎麼可能染指我哥的女人呢……”
厲邢的聲音沉沉的,似乎帶著能蠱惑人心的微醺。
就在童晚書想著自己要找個什麼借口離開時,卻冷不然的發現
你抱著抱吧,你還親;
你親就親吧,你還摸;
你摸就摸吧,你還蹭;
你蹭就蹭吧,你還……
不對!自己有睡衣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
那……那又滑不溜秋的東西就在……就在……她身上蹭著。
關鍵是……關鍵是……
童晚書真的難以啟口自己的身體怎麼就這麼配合這個男人呢?
主觀上,童晚書肯定是拒絕男人的;
可身心要比她的主觀意識更實誠。
竟然……竟然滋生起了歡迎他的……
“放心,不碰你。彆那麼緊張。”
男人的聲音悠悠揚揚的,真可謂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對,這不叫碰;
這叫蹭!
蹭怎麼能叫碰呢?
“厲邢,你把任千瑤接回來吧。她還懷著孩子呢。”
童晚書試圖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你怎麼比我哥還想任千瑤啊?”男人沉聲道。
“……”童晚書你以為我想啊?任千瑤要是不接回來,厲醫生能安心給她弟弟做手術麼?
“厲邢,其實從你做出讓任千瑤懷你哥孩子的時候,就注定了你哥離不開她們母女了。她現在可是你哥的心頭肉;她肚子裡的孩子更是你哥的精神支柱……”
童晚書還想曉之以理時,卻發現
男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_?
是自己的身體對他已經不設防了?
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會撩了?
走心走不通,這家夥竟然就直接走了水路!!
這樣的身體,童晚書真的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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