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錯過的這三年多歲月都補回來。
“小喻也好愛……”
想到什麼,小家夥扁了扁嘴巴,改口道:“小喻最愛媽咪啦!因為媽咪最愛小喻!”
小家夥雖然渴望父愛;
但也沒被厲邢這濃濃的煽情父愛給迷惑住!
渣爹的三言兩語,又怎麼能比得過媽咪含辛茹苦的哺育呢!
“那爹地現在就帶小喻一起去找媽咪。正好你媽咪也想小喻呢。”
厲邢一直緊緊的將小家夥兜在懷裡,怎麼也蹭不夠,親不夠。
*
“什麼?是一條狗?”
當任千瑤得知:專業的搜捕隊找了一晚上,竟然隻找到一條流浪狗時,她整個人暴跳如雷。
“任大小姐,我們把童晚傑抓上車的時候,他懷裡抱著的,確確實實中是一條狗。”
搜捕隊的隊長想最大程度的爭取一點兒辛苦費。
畢竟他們還有幾個搜捕成員還受了傷。
“你們都被童晚傑給耍了!”
任千瑤直接謾罵起來,“還什麼專業的搜捕隊呢?連一條狗和一個孩子都區彆不分!!”
任千瑤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
一群愚蠢之極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個孩子。那孩子自己還下地跑了一會兒山路……後來……後來被童晚傑抱著跑之後,就莫名其妙變成了一條狗。”
為首的搜捕隊長也挺憋屈的。
“一群酒囊飯袋!肯定是童晚傑中途將孩子和狗調包了!你們一個個都眼瞎嗎?孩子和狗分不清楚?”
任千瑤氣得都想上手暴打這群沒用的東西了,“你們一群人,被童晚傑一個心臟病耍得團團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千瑤,你先彆生氣了。”
任父接過話來,“童晚傑從一出生就在那片山穀中,對地形熟悉也是常理。如果童晚傑從那片中草藥植物園裡抱出來的是一條狗,那麼真正的孩子,就一定被他藏在植物園中。”
任父還是有一定江湖閱曆的。
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本質。
“對啊……那小兔崽子肻定還在植物園裡藏著!”
任千瑤恍然大悟,“童晚傑隻是想引開搜捕隊……”
突然,下一秒她就發瘋似的大喊大叫起來:
“去抓人!現在就去抓人!抓到那個小兔崽子直接弄死,不用活的。”
這一刻的任千瑤,真的是如鬼如魅。
仇恨和妒忌,已經將她整個人給吞沒了。
“千瑤,你先冷靜點兒。”
任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孩子可是半麵佛的親兒子。我們要是直接弄死,那就意味著直接與半麵佛為敵了。”
“怕什麼!那個小兔崽子死了,厲邢還有我給他生的親生女兒姝妍在的。”
任千瑤已經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狀態。
“可你現在連姝妍在哪兒都不知道。我想半麵佛藏起姝妍,應該是準備‘去母留女’了!”
任父苦口婆心的提醒著沉迷在仇恨中的女兒。
“不會的。姝妍離不開我……厲邢不會舍得姝妍沒有親媽的。”
任千瑤矢口否認。
但其實她的內心,明明有這樣的擔憂。
“千瑤,你聽爸爸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接納童晚書的孩子,給她孩子當後媽。這樣一來,既能保住了你在厲家的地位,也不至於讓半麵佛太過為難!畢竟對半麵佛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兒和兒子,都是他親生的!”
任父想讓女兒委曲求全。
“什麼?讓我給童晚書那個賤人的小孽種當後媽?我呸!”
任千瑤直接氣瘋,“我等不到晚上就會弄死那個小兔崽子!”
“千瑤,從古至今,哪個成大事的女人,不懂委曲求全啊?”
任父繼續好言相勸,“你先受點兒委屈,給那孩子當後媽;等你生下兒子後,再把那孩子一腳給踹開……半麵佛的整個金融帝國,終究還不都是你生的兒女的?”
任千瑤是真不想給童晚書的兒子當後媽;
可她現在似乎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爸,當年我逼著童晚書跳海……萬一被厲邢知道了怎麼辦?他一定會恨死我的。”
任千瑤裝起了楚楚可憐。
“那得要童晚書有證據才行!”
任父微微歎了口氣,“最多,爸爸隻能幫你把童晚書除掉。至於那個孩子……除不得!那可是半麵佛的親骨肉!”
有些事,任父比任千瑤拎得清。
“我就不信厲邢能喜歡那孩子,超過喜歡姝妍!!”
任千瑤不屑的冷哼一聲,“姝妍可是在厲邢懷裡長大的。”
“可現在的形勢是:半麵佛藏起了姝妍,已經做好了去母留女的準備!換句話說,他就是想讓童晚書給姝妍當後媽!”
任父將問題的關鍵剖析給女兒任千瑤聽。
“什麼?讓童晚書給姝妍當後媽?想都不要想!”
任千瑤直接暴跳如雷起來。
“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半麵佛已經準備這麼去做了!”
其實任父分析得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童晚書真的回歸厲家;
那麼讓童晚書接受姝妍,也將是必經之路。
這一步,厲邢肯定是要走的。
“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由你來給童晚書的兒子當後媽!”
隻是任父不知道的是:其實姝妍並不是半麵佛的親生女兒;
而是他哥厲溫寧的!
*
此時此刻遊艇上的童晚書都快要急瘋了。
醒來後的她發現自己竟然在黑天鵝遊艇上。
而且遊艇正在海上漂浮著。
這分明就是不想讓她上岸找兒子和弟弟啊!
為母則剛的童晚書直接衝進了駕駛艙。
“麻煩您現在就把遊艇靠岸。要不然,我就跳海遊上岸!誰也阻止不了我去找我兒子!”
童晚書說跳,那是真敢跳。
三年前,她懷著兒子小喻時都敢跳,現在為了兒子小喻,那就更敢了。
她知道遊艇上的船員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跳海的。
因為那樣他們也沒辦法跟厲邢交代。
童晚書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倒逼他們把遊艇靠岸而已。
也就在童晚書跟船員僵持之際,為首的船員接到了主子爺打來的電話。
靠岸!
“行了厲太太,您不需要跳海逼我們了。二爺讓我們靠岸呢。”
遊艇還沒完全靠岸,童晚書就看到厲邢……
準確的說,應該是喻邢;
他手拿一束鮮豔的玫瑰花,正慵懶著身姿靠在勞斯萊斯車門上。
男人邪魅得如黑色的禁藥,沾上便會上癮。
可落在童晚書眼裡,卻是那麼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