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早了!”
童晚書扯開了男人的手,“我可沒答應要回到你身邊。還有……以後隻要我不主動聯係你,你就不許主動找我!我還要上學,還要照顧我弟弟,很忙的。沒時間跟你談情說愛,扯這些有的沒有!”
厲邢:“……”
“童晚書,你……”
男人欲言又止。
因為眼前的童晚書,跟昨晚被好騙上遊艇的童晚書,簡直判若兩人。
“送我上岸吧。我一個晚上沒回去,我弟弟該擔心我了。”
童晚書直接無視著男人審視的目光。
她記得船廳裡好像有吃的,便不顧男人驚詫的目光,轉身便毫不留戀的走出了主人艙。
“晚書。”
直覺告訴男人,這樣的童晚書是不正常的。
但厲邢暫時還不能確定,童晚書究竟不正常在哪裡。
厲邢跟了出來,童晚書正在吃昨晚剩下的食物。
“晚書,這些不新鮮了,我重新給你做吧。”
厲邢阻止著餓狠了的童晚書繼續吃下去。
其實不新鮮,並不代表著不能吃。
吃了幾口的童晚書,卻停了下來。
其實她並不挑剔,她也經常吃隔夜的飯菜;
但這一刻,她卻不想吃了,
“那你快去做吧。我還等著吃呢。”
童晚書抬起頭來,平聲靜氣的催促著男人。
“哦,好。”
厲邢根本就是個大爺,雖然童年過得不幸,但因為有厲溫寧的保護,幾乎沒進過廚房。
看著那一堆的鍋碗瓢盆,他也就會打個火。
童晚書看出了他的狼狽和笨態,便撈起衣袖做起飯來。
好在遊艇上的食材很多,也很新鮮。
童晚書煎了一塊上好的三紋魚,又烤了一塊雪花牛肉;配上蔬菜沙拉和水果拚盤,豐盛又營養。
“晚書,昨晚把大廚趕下了遊艇,今晚我讓他上船……”
果然,男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就是想騙童晚書跟他行夫妻之好。
就在厲邢伸手來端餐盤時,卻被童晚書搶先一步。
“這是我做的。你要吃你自己做去吧!”
根本不給男人回應的機會,童晚書便將餐盤快速的端離廚房,然後跑到主艙裡大快朵頤了起來。
厲邢愣怔在原地,久久的無法平靜。
這個女人怎麼舍得連口飯都不給他做?
更不給他吃?
知道女人愛喝藍莓口味的酸奶和烤雞翅;
等厲邢烤好雞翅端出去時,童晚書已經把她剛剛做的食物全吃完了。
看到厲邢手裡的烤雞翅後,她又勉為其難的啃了兩塊。
“送我上岸吧。我得回去看我弟弟了。”
還沒等厲邢吃上一口,童晚書便從他手裡搶過藍莓酸奶,一邊嘬著,一邊催促。
直覺告訴厲邢,童晚書變了。
難道她……她……
“想小喻了嗎?”
厲邢試探著問。
“我想小喻做什麼?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再說了,我也沒興趣給彆人家的孩子當後媽。”
童晚書無情的說道。
厲邢:“……”
感情自己跟這個女人痛哭流涕的引導了一晚上,女人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童晚書,小喻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厲邢想再一次喚醒童晚書的母愛。
可他卻再一次失望了。
“喻先生,我不管你和厲邢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也不管小喻究竟是你的兒子,還是厲邢的兒子……總之,我不想給你的兒子當後媽!”
微頓,童晚書冷不丁的說道,“我覺得那個任千瑤好像挺喜歡你的……要不,你讓她給你的兒子當後媽好了!愛屋及烏,我想她一定會把你兒子視如己出的。”
厲邢:“……”
這個女人怕不是缺心眼兒吧?
竟然還想讓任千瑤給他們的兒子當後媽?
“還有疼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緩解一下不適感?”
勞斯萊斯開上了浮橋,朝著岸邊駛了過來。
童晚書沒有搭理男人的問話,因為她看到了秦明。
她知道秦明的身手很好……
她突然有個想法:想跟男人借秦明一用,給自己當保鏢!
可想到自己還要去上學,老讓秦明跟著,也不太方便;
於是,童晚書暫緩了這個想法!
……
童晚書徹夜未歸,最急的當然是厲溫寧。
他給童晚書打了無數的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手機怎麼也打不通。
厲溫寧本能的想到了弟弟厲邢。
一定是他把童晚書給擄走了。
可厲邢那家夥不是在看守所裡關著的嗎?
厲溫寧一早就趕去了看守所,卻被告知:厲邢不想見他!
這就更加增添了厲溫寧的懷疑。
實在找不到童晚書的厲溫寧,隻得先回醫院再次詢問童晚傑的情況。
“晚傑,你姐昨晚隻是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的?”
“嗯。”
“有說是誰的電話嗎?”
“好像是……好像是一個叫喻先生的人……吐血了!”
童晚傑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這個名字。
這最幾天,他老想著他的平安扣,還有素未謀麵的外甥小喻。
聽厲二少的口氣:自己得有多愛這個外甥小喻啊?
才會不惜用匕首紮進自己的心臟,來挽留外甥小喻三天時間?
這得愛得多深沉啊!
童晚傑十分好奇:那個素未謀麵的外甥小喻,究竟長什麼樣兒?
能讓自己做出這麼大的壯舉?
“什麼?喻先生?”
一聽到‘喻’這個姓,厲溫寧瞬間激動了起來。
著實把胡思亂想中的童晚傑嚇了好一大跳。
“厲醫生,你嚇到我了。你認識喻先生?”
童晚傑下意識的問,“不會……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這天下沒誰比那個小子更壞了!”
厲溫寧一陣痛心疾首,“我就應該先想到厲邢那小子會來這出的!他就喜歡道德綁架晚書,讓晚書乖乖聽他的話……完了完了,這回晚書肯定是要上他的賊船了!”
不得不說,還是厲溫寧懂他自己的親弟弟。
他猜測的每一件事,都是厲邢昨晚已經做過了的事!
“啊?我姐上喻先生的床了?”
童晚傑這才擔心起來,“那豈不是要被……要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