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書,你有幾條命啊?還再死一回?任千瑤那麼歹毒,你竟然還去赴約?”
厲溫寧後怕的訓斥著童晚書。
“我也不想啊……但我總不能讓小喻一直生活在任千瑤的陰影之下吧!那樣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曾經的她,逃避了四年。
可四年後,還是死在了任千瑤的手裡!
所以,這一回,她不想再逃了!
她想徹底引爆任千瑤那個定時炸彈!
否則,她和兒子小喻,將永無寧日!
隻是……
隻是被救護人員挖出來的任千瑤,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啊,太衝動了。應該多給厲邢點兒時間……我想他應該能處理好的。”
想到什麼,厲溫寧站起身來,“對了,厲邢那小子還在急救室門口跪著呢。要不,我去喊他進來吧。他是真擔心你和小喻!”
“不要……還是讓他多跪一會兒吧。”
童晚書雖說舍不得,但還是不想讓男人這麼快知道她們母子平安。
“放心吧,我會跟厲邢說,你胎相不穩,要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
厲溫寧輕輕拍了拍童晚書的手背。
“我不要……我想回家。”
驚魂未定的童晚書真不想留在醫院裡聞消毒藥水味兒。
“還真不能回!爆炸產生了那麼大的衝擊波,你能保證胎兒真的沒事兒嗎?”
在厲溫寧的嚇唬下,童晚書才勉勉強強的答應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
厲溫寧出來時,厲邢還跪在急救室的門口。
在看到厲溫寧的那一秒,他瞬間從地上彈起身來
“哥,晚書怎麼樣了?晚書她……她怎麼樣了?”
男人的聲音嘶啞得幾乎隻剩下口型。
“還是你兒子命大啊……那麼大的爆炸,產生了那麼強的衝擊波,小東西竟然求生欲滿滿!恭喜你了,晚書和小喻,母子平安!”
厲溫寧拍了拍弟弟厲邢的肩膀。
“謝謝你哥。”
厲邢擁抱住厲溫寧,瞬間哽咽。
“不用謝我。主要是童晚書母子命大!要再有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唉……厲邢啊,不是我說你,你是怎麼保護童晚書母子的啊?你明知道她懷著身孕,還讓她單獨去赴任千瑤的約?你這是在給任千瑤創造一屍兩命的機會啊!”
厲溫寧在旁敲側擊的責怪厲邢對任千瑤太過手下留情。
厲邢沉默了片刻,“我現在能進去看晚書嗎?”
“可以!但晚書需要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那麼大的衝擊波,我擔心晚書母子會有後遺症。”
厲溫寧一半兒是真的關心童晚書母子;一半兒是在嚇唬弟弟厲邢。
不能讓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到厲邢進來病房,童晚書立刻淚眼婆娑了起來。
“厲邢,醫生說小喻沒事兒……嚇死我了!”
童晚書被厲邢緊緊的抱在懷裡,失聲的嗚咽起來。
一半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一半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晚書,對不起……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和小喻!晚書……”
厲邢半跪在地上,抱著童晚書哽咽出聲。
他是真的害怕了,也是真的恐懼了。
因為他差點兒就再一次失去童晚書母子。
“也是我太低估了任千瑤想殺死我和小喻的決心!沒想到她會在自己家裡埋炸藥,要跟我和小喻同歸於儘!她應該是有了六年後的記憶,所以才會恨死了我和小喻,也恨毒了我和小喻……可小喻是無辜的啊……”
童晚書泣不成聲的哭訴著。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優柔寡斷了。”
厲邢緊擁著童晚書,細細碎碎的親著她,親著她的孕肚,“小喻,乖兒子,彆害怕,有爹地在呢!”
趕來醫院的秦明,也沒敢進來。
還好他從護士口中得知,太太童晚書母子平安。要不然,他的狗命可真要不保了。
隻是讓秦明後怕的是太太流了那麼多的血,竟然還能保住肚子裡的小二爺?
雖然秦明穿了防彈衣,但也受了傷。
在他愣神之際,被厲溫寧拉過去處理傷口了。
……
下午三點左右,在得知老姐住院後,童晚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老姐,我就說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吧,你偏不聽!見血了吧?”
童晚傑一邊埋怨老姐,一邊把耳朵貼上老姐童晚書的孕肚。
“還好,還好,小喻還活著……他說隻是爆炸聲太大,影響他睡覺了!”
也不知道童晚傑是不是真能跟小喻溝通,反正他一直就這神神叨叨的樣子。
“知道你姐有血光之災,你還不攔著她?”
藥叔忍不住的埋怨一聲,“你姐可是有著四個月身孕的孕婦,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攔了啊,可攔不住啊!”
童晚傑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姐有多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晚書,感覺怎麼樣?傷到哪裡了沒有?”
藥叔像個老父親一樣關切的詢問。
這童晚傑才剛剛消停了幾個月,這晚書又出事兒了;藥叔一顆老心臟實在是承受不起。
“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兒驚嚇和皮外傷。”
童晚書安慰著滿臉擔憂的藥叔,
“既然沒事兒,就不要賴在醫院裡了。趕緊回去吧。讓鎮園石給平安扣充充能。”
童晚傑上前來就要拖拽老姐,卻被藥叔一把攔下。
“晚傑,不許胡來。醫生說讓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那就必須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這可不是能鬨著玩的事!”
藥叔一把拉開了童晚傑。
“行吧,那我在醫院裡陪著我大外甥!”
童晚傑再次趴伏過來,輕輕的用手彈了彈老姐的孕肚,“來,小喻,給老舅蹦一個。”
肚子裡的小生命像是真能聽到似的,還真的胎動了一下。
“夠了夠了,老舅看到了!好好睡覺吧,記得養壯一點兒哦。老舅會一直陪著你的。”
童晚傑愉快的跟小家夥聊著外人看起來很幼稚的天。
就在這個時候,厲邢走了進來。
用很平靜,且很淡漠的口吻說了一句
“任千瑤已經不治身亡了!”
“啊?那個惡女人就這麼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藥叔嗤聲,“竟然對一個孕婦下這麼惡毒的手段……死有餘辜!”
而童晚書,隻是久久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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