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一直在門口哀求著李濟開門,可是李濟卻一直沒開門,在裡麵罵著:“你個臭婊子,下三濫的東西,老子跟你在一起是可憐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管老子?”
“滾,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死在外麵,臭婊子!”
“……”
李濟的罵聲一句比一句難聽,不絕於耳。
最後秦峰聽到門打開了,然後又重重的關上。
秦峰以為李靜進去了,終於可以好好的睡覺了,但是又聽到李靜的哭聲,在秦峰窗戶外麵的走廊上一直哭著。
秦峰忍無可忍再次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李靜依舊跌坐在地上蓬頭垢麵地哭著,腳上穿著拖鞋,地上扔著一個女式包,裡麵的物品散落一地,手機也被摔成了幾瓣散落一地。
看到這一幕,秦峰發出了一絲冷笑,這都是這個女人自找的。
不過在冷笑過後,秦峰心裡多少有些於心不忍,他終究是個心軟的人。
秦峰點了一根煙,站在那靜靜地看著,心情很複雜,但是他並沒有開門的打算。
他並不是聖人,對李靜的恨永遠都刻在他的骨子裡了,那一晚給他的侮辱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李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到快淩晨兩點了,外麵的北風呼呼地吹著,李靜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慢慢地在地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包括那已經被摔的支離破碎的手機。
她把包背在背上,用手把自己的頭發重新梳理了一下紮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然後就穿著一雙拖鞋慢慢地下樓去了。
已經到了隆冬季節,這個季節這大山裡麵晚上的溫度已經到了零度,而且大山裡濕氣很重,同樣的零度要遠比外麵的零度冷,寒冷刺骨。
秦峰拉開窗簾,見到李靜就這麼蜷縮著穿著拖鞋背著包慢慢地朝馬路上走去,看她的背影秦峰都能感受到她的寒冷和無助。
“自作孽不可活!”秦峰看著李靜消失的背影冷冷地說了幾個字。
秦峰回到床上開始睡覺,可是想著李靜消失的背影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很久,最終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拿起手機一邊大罵著:“我他媽天生就是賤!”
罵完之後秦峰在手機上給於娜打了個電話,然後穿上衣服出了門。
秦峰從於娜那拿了黨政辦辦公室的鑰匙,在裡麵找到麵包車的鑰匙,然後拿著車鑰匙到院子裡把車開了出來,沿著馬路往山南方向而去。
開了兩裡多路,秦峰就見到了一個孤單無助的女人身影在漆黑的馬路上穿著拖鞋背著包慢慢地走著,周圍是無邊的黑暗和寒冷刺骨的北風。
秦峰把車停在了李靜的身邊,沒有開門,更沒有說話。
李靜臉上的淚水都快要結冰了,詫異地看著忽然停在她身邊的車。
轉過身來仔細地看著,才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秦峰。
那一刻,李靜淚水再次止不住地流著。
她也沒上車,就站在路邊這麼傻傻地看著秦峰。
“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就走了。”秦峰摁下窗戶冷冷地問著。
李靜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