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任何人想來都是無法接受,何況這還是對修仙者來說,可以用性命去拚的至寶。
一時間,李言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莫非隻有‘不死冥鳳’族才能感應到嗎?不對,如果這樣,那頭‘不死冥鳳’就不需要在銀紙中留下的神識說明了,什麼非他族類不可私留的一些話語了,豈非多此一舉。
得到之人是本來不知道這些情況的,他如此一說,即便彆的種族打不開封印,肯定如會生出覬覦之心的,以這種萬年老怪的心性斷然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那麼若說以這頭‘不死冥鳳’的修為來設下的為極厲害的封印,那他又如何確定‘不死冥鳳’族中日後就會誕生和他同樣強大的同類。
若是一個不好,那麼‘不死冥鳳’族就是拿到了十滴精血,而無強大的存在,豈不也是解不開了他的封印,隻能一直等待族中最強高手不斷突破,才有希望了。
這種做法也實屬不智,這不是為後代留下福蔭,而是留下一個極大的麻煩……”
李言不斷的推翻自己一個又一個想法,繼而再建立一個又一個假設。
最後他的雙眼中已充滿了一條條晶紅的血絲,尤有兀自不知,目光依舊牢牢的盯在了懸浮在空中的三張銀紙之上。
“銀……色……紙張,銀……紙,其……羽銀灰,其……血銀白,肉身如星……其血銀白?”
李言望著銀紙,口中喃喃自語著自己曾經看到一切關於“不死冥鳳”的了了數句介紹,突然他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下一刻,李言伸手一點,一張銀紙立即飛到了他的眼前近處。
李言眯起眼睛,仔細看著銀紙的每一處地方,口中依舊低低自語不斷。
“其血銀白,其血銀白……嗬嗬嗬,看來我是走入誤區了,就像當初一樣,也同其他人都能把銀色紙張當成記錄某種功法仙術或煉器製丹的栽體了。
那麼為什麼這張銀紙就可能是一滴精血所化。
其血銀白,其血銀白啊,哈哈哈……”
山洞中突然暴發出李言一陣大笑之聲。
過了好久後,笑聲這才一落,李言便一把將眼前這張銀紙抓在了手中。
“果然是萬年老怪,就是瀕死的時刻,依舊留下如此精妙的手段,而且這個種族一直神秘的存在,這老怪猜出世人對‘不死冥鳳’族了解甚少,故才采用了這般手段。
即便是像魍魎宗這種巨無霸存在,其典籍中不過也隻有了了數句的介紹罷了。
若非恰巧看到過‘其血銀白’這句話,當真是無法將這二者聯係在一起了。由此可見,能用如此手段遮掩,即便是在這頭‘不死冥鳳’活著的時代,那時他們的種族也是極少被外人知曉的。”
隨之,李言則是手中靈力一變,“忽”的就在掌心升起一團耀目火光,很快就將那一張銀紙裹在其中。
就在李言自認為發現銀色紙張秘密的時候,在淨土宗所轄區域內,一處修仙世家密室中,正有一老一小盤膝而坐。
此刻在紫衣老者麵前虛空處一團金色火熖正在熊熊燃燒,隨著時間的推移,老者本來臉上輕鬆之色慢慢變的凝重起來,當一日之後,老者臉上已成了難堪之色。
坐在他身側的是一名白袍中年男子,他時刻關注著老者的麵色,本來臉上一幅希冀之色,慢慢變的忐忑起來。
就這般,密室內一直寂靜中,除了金色火熖偶爾發出的輕嘯聲,白袍中年人也根本不敢開口。
再又過去了一日後,紫衣老者氣息變的有些紊亂起來,最後他無奈的長歎一聲,終是臉露不甘的伸出一根乾枯手指,虛空一點。
頓時,麵前熊熊燃燒的金火頓時化成一溜金光,然後被他張口一吸後,便入了他的腹中,而後虛空中就露出一張銀紙,其無論顏色與形狀都和李言手中的一模一樣。
“丘時,你說此物乃是從北冥鎮妖塔二層所獲?”紫衣老者臉露疲憊之色,轉頭看身側的白袍中年人。
被喚作丘時的白袍中年人還兀自在怔怔的望著空中的銀色紙張,心中又是有些暗自慶幸,又是失落,但卻不敢露出一絲表現在臉上,連忙恭敬應答。
“啟稟老祖,正是,此物乃是弟子九死一生方從眾多修士手中搶得的。”
“從這銀紙中所留的那道神識可知,此物珍貴異常,就是放在北冥鎮妖塔第四層乃至更高層,那些元嬰老怪知道後也是會出手爭奪的,為何就會出現在第二層,還被你們這些低級修士得到,這當真奇怪了。”
紫衣老者說罷這話,一時間就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