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後麵幾人休息相聚後,嚴防軍按壓不住心中好奇,就問尋了起來,其實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這種個人保命手段,對方大抵是不會說出的,那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予彆人了。
可是孫國樹聞言後,也沒生氣,反而是一臉的苦笑“我這哪裡有什麼高明的功法和仙術,就是一種危及生命時的感應罷了。
每當有危險來臨前,心中都會生出這種警兆的,這根本就是一次次死裡逃生中,形成的本能罷了。
而且這些微末小技對付同階敵人還有些用處,若遇到修為高深的修士,像是金丹修士,估計在我生出警覺的同時,也是來不及反應了,或者根本就是感應不到,而被對方直接絞殺了。”
孫國樹此番話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其中透露出更多的是辛酸和無奈。
任誰都能聽出來,隻有長期遊走在死亡邊緣,每日都在為明日生活竭儘所能活著之人,才會形成這種儘乎野獸的本能吧。
嚴飛軍本來不指望孫國樹回答這個問題的,但是當孫國樹真的回答了後,他與其他幾人相視一眼,竟也生出了一種同情感。
這種預警功能,他們也是學不來的,除非是離開宗門,四處遊曆,在長期生死磨礫中,也許才能夠擁有像孫國樹這樣的本能,但是那樣的話,可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了。
當然,這種苦修之士在魍魎宗也還是大有人在的。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一日中,李言他們也已習慣了這種前行方式,而且他們早就避免了風涼山與魔族大軍的正麵戰場,刻意向西繞行了二千裡。
雖然這樣會讓他們無形中要多走許多路,但事實證明這般下來,果然能讓他們走的較為平安,在避開主戰場後,這裡的修士要少了大半以上。
可即便是這樣,第二日夜間到來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前行中,李言忽然神識中就到感應到是了二股強大的神識向他們這個方向一掃而來。
可能是這二日過於順暢了,李言雖有提防,但同時出現二股強大的神識,這讓李言也是猝不及防。
在他感應到對方的同時,他隻來得及傳音一句“不好……”然後,下意識的自己已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可是白柔他們以及前方數裡處的孫國樹隻是一呆,當反應過來時,已有二股強大的神識落到了他們身上。
然後便是一道桀桀怪笑之聲“竟有修士到了這裡,想繞道偷襲不成,鼠輩,給我死!”
然後就有一道淩厲無比的神識化成無數道利劍向著白柔四人識海狠狠斬去,這人竟是一名金丹強修。
若是白柔四人被金丹神識攻擊到識海,估計不會變成白癡,識海也會遭到重創,沒個十年以上,都是無法恢複。
就在白柔四人剛覺得識海刺痛時,忽然也是一聲斷喝“魔族小兒,你當老夫是不存在的嗎?”
接著白柔四人就感識海一鬆,同樣一股淩厲之極的神識向著對方神識利劍迎了過去,然後就是一連串氣浪衝擊轟轟之聲。
原來二股神識中另一人卻是風涼山金丹修士,大喝聲中已是接下了對方的神識攻擊。
而直到此時,李言才從一棵大樹背後閃出身形而來,他剛才在感應到二股神識的同時,本能的第一時間就施展了“潛行夜藏”,將自己給隱匿了起來。
從這一點來看,李言不是一名合格的頭領,他已是單人獨騎慣了,下意識之下根本考慮不到彆人。
“咦?竟然還有一名築基修士,竟然逃過了某家的神識,看來你身上有些秘密的,那就給我在這吧!!”
之前那發出桀桀怪笑之聲的魔族修士,發現又有一名修士在自己神識之下現身,這讓他大感意外之下,不由心中氣惱。
如果這事傳了回去,自己的顏麵何在,立即就生了要了李言性命的心思。
可是他距離這裡還有千裡之遙,本體不可能馬上趕到,就在他神識再次凝聚成一根長刺就要一穿刺透李言識海時。
那名風涼山金丹修士也是嘿嘿一聲怪笑“喲嗬,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其實他正是魏重然派來一路保護李言五人的金丹修士,他隻會感應對方是否有金丹修士存在,根本不會打擾李言他們。
隻是剛才這名魔族修士神識出現的突兀,當他發現時對方已然掃向李言五人,他也隻能急忙迎上。
可是剛才魏重然的弟子竟然古怪的也從他的神識中消失了,這讓這名風涼山金丹也是心中一驚,但他吃驚歸吃驚,卻是不會讓那名魔族修士動手傷了李言五人的。
同時這名風涼山金丹修士一路上對於孫國樹的表現也是覺得還行,本來五人小隊中最弱的孫國樹和李言,現在看來,可是都隱藏了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