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在他們身後五十裡外,也就是曾經風涼山的後山,突然間密密麻麻的從地底冒出了數千修士。
領頭十二人身上氣息毫不掩飾的衝天而起,一股普天蓋地殺意滾滾而出,頓時,鐵血之氣充斥了李言他們的身心。
那是十二名元嬰修士,當間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和一身材精赤身大漢,二人身上氣息如淵似海,澎湃洶湧。
二人身上的氣息竟與前方的了緣和竹亂和墨骨三人相防,赫然也是二名元嬰後期大修士,隻是那精赤上身的大漢身上妖氣衝天。
凡人界元嬰後期大修士全部降臨人間……
…………
萬丈高空處,一身鎧甲大漢,體如山嶽般雄偉的圖台麵帶戲謔的看著對麵三名修士。
“今日不知是誰真的不要走了?馬上我們就徹底的清算一下所有的積怨,想不到荒月大陸鼎鼎大名的‘陰魔崖裂縫’就藏在風涼山中。
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中是誰將風涼山、吞魔嶺、劍伏淵三處地方暗中已移了乾坤,這外人絲毫沒有覺得變化。
用這三處地方挪移來遮掩以前已然顯露位置的陰魔崖裂縫,這等改造天地的手段,除了你們幾位化神修士,這世間也是無人能做到了。”
圖台全身鎧甲精黑如墨,將整個魁梧身軀籠罩在內,隻有頭盔處露出黝黑如鐵的皮膚,一雙環眼如同黑
夜中兩盞巨燈,攝人心魄。
偉岸的身軀似遮蔽了半邊天邊一般,給人帶來了無與人倫比的壓迫感,此刻他心中也是暗呼一聲僥幸。
若非當初跨界而來,與族內有了約定,留了後手,現在還真的難以找到陰魔崖裂縫位置了。
萬尊者提供的陰魔裂縫位置,早已不存在了,這讓圖台數月來一直苦心尋找,直到今日與魔界約定的日期來到,他施展無上神通,這才感應到了一絲跨界滲出的魔氣,全力一擊後,果然出現了轉機。
與荒月大陸修士這般長久僵持,他們已是後力乏繼了,現在終是可以展開最後致命一擊。
而此刻,在圖台的周圍,還有三人懸空而立,三人分彆站在南、北、東三位方位,將圖台半包半圍在了中間。
一僧二俗,僧人長的隻有二十出頭模樣,一身簡單的粗布青灰色僧衣,五官有說不出的清秀之意,令人望之一眼,心中就會升起一片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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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僧人左側是一名錦衣老者,老者一頭烏發泛著幽光,膚色如金,一雙蒼眉如鷹隼飛天,直插雙鬢,蒼老麵容上帶著無邊的傲氣,正陰沉的盯著圖台身後。
僧人右側是一青衫長袍中年儒生,中年儒生此刻正眯起雙眼,打量著對方,雙目深處似蘊萬劍深藏其內,目光流轉間,隱隱有劍嘯之聲,一身青衫隨之輕微擺動。
青年僧人聞言隻是微微一笑。
“數月來,久聞圖台魔將大名,今日一見不過爾爾,我猜測如果不是你與魔界有了某種約定。
讓今日陰魔崖裂縫下突然出現了異狀,你也是毫無辦法感應到陰魔崖裂縫位置的。
包括你身後的這位化神後期的‘大先生’也是如此,不知老衲說的可對?”
說著青年僧人含笑中,豎起單掌對著圖台身後施了一個佛禮。
圖台身後千丈開外三名長發拖地的黑袍人一直靜靜懸空而立,三人長發垂落,遮住了整個麵容,令人無法看清其樣貌。
三名黑袍人至始自終,隻是冷冷的看了四周的三人,並未有人開口,哪怕是在青年僧人直接詢問,三人依舊冰冷無比,一言不發,如同三具僵屍。
“大令,何必說這些無用之語,陰魔崖裂縫已現,若是你們識趣,那麼便率領整個荒月大陸修士降了。
我們會在北冥之地留一處你們安生之地,免受整族塗炭厄運。
否則,嘿嘿嘿……”
圖台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青年僧人正是淨土宗化神期修士大令神僧,他身側二人分彆是荒月大陸另二位化神修士,魍魎宗宿長揚,十步院斬天。
大令神僧並沒有回答圖台的話,而是認真的看向了三名黑袍人中的一人。
“阿彌托佛,大先生,觀你剛才施展的仙術氣息,如果老衲沒有看的話,可是荒月大陸的古仙術‘道化奈何’。
大先生隻是隨意一擊就破了風涼山大陣,以及後山的幻陣,古仙法威力之大,當真不可思議,我等佩服。”
一直未曾開口的三名黑袍人,在聽了大令神僧之話後,中間那人緩緩抬起了頭。
長發向臉龐滑落後,露出一張清瘦而蒼老的麵容,他的目光中根本不帶著一絲感情,冰冷、無情與漠視,一道蒼老的聲音終是響起。
“小輩,你雖見識不凡,但改變不了任何結果,你,這算是乞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