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閔師兄的假丹修士正用二根手指捋嘴角邊一根長長的鯰須,一雙眼睛轉了幾轉,忽然嗬嗬一笑。
“嗬嗬嗬,我覺得倒也是一件不錯的好事。
一是說明那小子身家不菲,對靈石也是這不在意,那麼殺了他,不但能替師弟們出了氣,也同時能從他的身上得到不少的好處。
第二來說,這小子越是不敢離開城內,越有可能說明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雖然表麵上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可能就是做給我們看的,所以,我們更要提高警惕,嚴防四門。
說不定他就是用的障眼法,讓我們以為他會在此住上一段時間,而有了輕視之意。
你們沒看他在付續租金的時候,並沒有避諱彆人嗎,有可能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到的。
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有所打算了,想趁我們不備時,暗中提前溜走了。
一切,都還按照前幾日一樣的進行,時刻盯死他。”
其他幾人聽了後,想想也真是這個道理,紛紛點頭。
對於此,李言根本毫不知曉,他隻是知道那幾名魚頭人身的修士好像一直在盯著自己。
他又根本未打算現在離開,城內誰也不敢鬥法,所以他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現在的心中可都是百道天寶閣那邊的事情。
另一邊,百道天寶閣後院,黑衣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看向了院中,呆呆出了一會神後,他也在心中納悶。
“那名姓李的修士,就一直這樣待中客棧中,怎麼並未暗中監視自己這裡呢?
這都好幾天了,對方不但人沒有離開過客棧,就連神識也是未曾出現在這裡的。
他到底在房間中做些什麼,難道真的是另有他事,待事情完畢後就會徑直離開?”
黑衣中年人在城中人脈很是廣泛,並不需要動用修士的手段去監控李言,那樣反而有可能會被對方察覺。
他隻需要暗中托付一番後,坐在店裡等候,自然就會有人將信息傳遞過來了。
他判定李言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裡的,可這幾天中除了有幾股神識從百道天寶閣上空一掃而過外,根本沒有什麼神識在這裡停留盤旋。
這讓黑衣中年人不由越發奇怪李言的舉動,一時間他也以為自己是想的太多了。
“他真的對自己相依為命的師姐就不管不顧了?這有些說不過去的。”
黑衣人又呆呆的望了一會院中景色後,心中又想到了之前得到的消息。
“又續了五天的租金,看不出來身家還挺豐富的,既然你願意在這裡待著,那就不管你做什麼了?
反正你做什麼,都已是太晚了,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接著,黑衣中年人按下心中思緒,又拿起書卷繼續看了起來。
時間,對於修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往往隻是一個打坐,便是數月。
李言在盤膝中,分出一縷神識關注著百道天寶閣那邊,一晃又是五日。
李言睜開雙眼,眼中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又過去五日了,這幾日內,黑衣中年人隻是接待了兩位客人。
而且在與對方分彆交易時,我也沒有感應到任何留下的標識氣息,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黑衣中年人就一直將玉簡置於了儲物袋中,真的是在等待那名所謂的大漢自己上門來取?”
李言目光閃爍不定,他覺得自己判斷應該沒有錯,所以又等了五日,希望能看到黑衣中年人的異動。
可是對方一切舉動都沒有任何異常,這與自己的推測完全不符。
依照李言的判斷,那收了趙敏做弟子的元嬰修士,應該是沒有發現趙敏身上“纏心並蒂蠱”存在的。
所以也不會知道趙敏是知道自己安然無恙的,為了穩定趙敏的修煉心思,肯定要儘早讓趙敏知道自己的情況。
那就隻有一個方法,就是拿到趙敏與自己約定的玉簡,哪裡會有如此散漫對待的。
如果那樣的話,隻能說明對趙敏不重視了,可也就犯不著來救治自己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李言的推測不在同一條線,李言一時間有些糊塗了。
“難道是我的神識探查被對方發現了?”
想了想後,李言還是確信對方表現出來的就是真正的實力。
這黑衣中年人肯定是無法得知自己神識之力高過他太多,一直在暗中窺探的。
李言焦急之下,乾脆站起身來,在房間內開始來回踱起步來。
許久後,他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還是沒錯,這個基礎就是對方肯定是看重趙敏的。
既然自己推測沒錯,那現在的事情的發展偏偏出奇的詭異,那麼自己究竟又錯在了哪裡呢?
那黑衣中年人這般表現,究竟是為了安全起見,在慢慢消磨自己的耐心?
還是真的就沒有出去送出玉簡的打算呢?
亦或是來取玉簡的修士距離這裡太遠,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才能到達……”
想到這裡,李言猛的臉色一變,他猛的頓住了腳步,臉上驚疑之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