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切又歸於了平靜,而石台上黑衣中年人之前放上去的那枚玉簡,已是消失不見了,石台上空空如也。
黑衣中年人做完這一切後,並沒有立即離開這裡。
而是將玉牌重新收好後,就那麼一直靜靜的站在石台邊上,雙手負在身後,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在過去大約一盞茶時間後,一直寂靜無聲的房間內,石台再次輕微震動起來。
黑衣中年人精神為之一振,連忙舉目望去,石台上那些繁雜的符文隨之又一次亮了起來。
接著,猛的爆發出一團刺目白光後,一切聲音再次消失於無形之中。
而此時石台上,一枚淡黃玉簡出現在了上麵,黑衣中年人連忙拿起玉簡,將其貼在額頭上後。
隨即一道清冷無比的聲音進入了他的腦海。
“由他去吧,事情到此為止!今日之事,日後不可再行提起,否則,你不用再活著回到族中了。”
黑衣中年人聽著前麵的話時,臉上還露出玩味之色,心知這是上宮將軍在借刀殺人了。
待到後麵話語入了心神,他已是渾身瞬間被汗水打透,自己今日可是無緣故的惹了一場禍事在身。
下一刻,他手中一道火熖升起,玉簡頃刻間化成了烏有。
直至十數息後,黑衣中年人這才算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強作鎮定的向門外走去。
不過,他在心中已打定了主意,哪怕日後上宮將軍那位弟子找上門來,他也是打死不承認知道後麵之事的。
他唯一與李姓修士有過交集的,就是他送來玉簡時,見過的一麵,對於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對,就是這樣,彆的什麼事情也不知曉!”
元嬰老怪的心思深不可測,前幾日因自己辦事得力,還被誇了一句。
今日自己認為又是想到了對方心裡去了,自做主張之下,差點就害了自己一條性命。
日後自己一切還是聽令行事就行了,再也不能胡亂行事了,這也太危險了。
此刻,在距離天都城七十多萬裡的地方,一處如仙境般的洞府中。
一身宮裝,豔麗逼人的上宮長歌正望著洞府中間,靈氣氤氳升騰的一個魚池,正輕輕的蹙起黛眉。
“李姓小子被滄魚宗給盯上了,這倒是省了日後的麻煩了,希望滄魚宗下手乾淨些。
不過……滄魚宗,一個不入流的異族,現在竟然開始敢對人族修士下手了,這件事才是需要上心之事。
雖然,現在族中許多長老對人族已然不再放在心上,但不管如何,表麵上還是要說得過去的。
否則,他們真以為我族開始沒落了?
看來,是要對一些門派有些懲戒了,好好警告一番才行,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西部的統領者。
想來族中那些老家夥也不會同意有人投石問路後,慢慢傾向‘黑魔族’的。”
上宮長歌想到這裡眉頭這才慢慢舒展了開來。
隨之,又將目光透過洞府,落在了後方一座山穀中,那裡,正是趙敏修煉之地。
“你是為師的希望,過往一切隻是你的一場鏡花水月罷了,終是一場空的,現在才是你的路,一條通天大道……”
而與此同時,洞府後方一處山穀中的秘室裡,水靈氣濃鬱翻湧,粘稠的尤若實質一般。
普通金丹以修士在此待上一個時辰,便會趕上外麵七八日的苦修之功。
隻是,若是資質不行,也是無法整日在此間修煉的,那樣濃鬱的靈氣大量湧入後,便會丹田充塞,功法無法運轉,有肉身爆體的危險。
趙敏一襲白衣靜靜盤膝而坐,身體外藍芒伸縮不定,突然她仿佛感應到有人窺探這裡一般,隨即睜開一雙美目,臉上並無任何波動表情。
隨即,她瞟了一眼放在身側的那一枚玉簡後,眼中這才閃過一道罕見的波動,又再一次閉上了雙目。
她知道,這裡防護陣法特殊,就是元嬰修士探查也是會引起輕微波動的,加之這裡靈氣濃鬱的可怕。
她這才在修煉中感應到時了靈氣的異常。
她的這位師尊為了讓她儘快修煉到“天魔白玉盤”基礎入門,而又不想讓彆人知道,好日後一鳴驚人,也是下了血本的。
帶她回到族內後,一切都是低調的很,不惜代價的將自己的閉關山穀讓給了趙敏。
甚至開啟了這裡的元嬰級彆防護大陣,就是不想讓彆人探測這裡的修煉,對外聲稱自己這次回族後,需要閉關苦修。
就連那幾名弟子也被她下了封口令,嚴禁對外談論趙敏之事。
當然,上宮長歌的其餘幾名弟子一直是處於雲裡霧裡,不知趙敏的來曆和情況,隻是覺得自家師尊現在行事太過神秘。
尤其是對這名新進的弟子,在帶回族中後,就此失去了蹤影,他們也是不知道趙敏被師尊安排到那裡去了,但他們可是沒有敢問。
上宮長歌冷血的狠,長年鎮守兩族邊境,說是殺人如麻也不為過。
這些弟子對此可是一清二楚的,自家師尊毫無感情可言的。
趙敏雖然閉上了雙目,但知道剛才自己的感應沒錯,那肯定是上宮長歌在看向自己這裡,而且上宮長歌並沒有刻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