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接到執事堂法令,要求凝氣期七層以下的修士也要隨時待命,原因卻是不明。
對此種情況,像我等這種修為之人最為擔心,一沒靠山,二沒實力的。
如果明白原因,當然也會多少有些準備,張某在穀中相識之人少之又少,這便想到了豐師妹。
以豐師妹的地位想來應該知曉一些內情的,故此,也隻能冒昧過來打擾了,不知師妹是否有些內情能告知一二,張某感激不儘。”
剛才言語中當然有不儘之處,既然執事堂說今日會發布法令,那便肯定是會了。
至於豐桃還有沒有得到執事堂法令,李言則是不管了,反正每名弟子收到法令時間也是有先後的。
豐桃聽了張明的話後,秀眉一蹙。
“原來張師兄是為此事而來,但可能要讓師兄失望了,宗門大事,哪裡是我這種修為低下弟子能知曉的。
我雖然拜師成功,但著實修為不高,師尊並不會將宗門這等大事說與我聽的。
不管師兄信與不信,張師兄口中說的執事堂法令一事,小妹都尚未接到,哪裡又會知曉執事堂讓所有弟子隨時待命的原因呢。”
豐桃口中雖然如此一說,但是心中卻是隱隱知道一些答案的。
師尊就在前日過來要她去穀中那處山洞時,也曾向她大概說了現在宗門一些情況,現在“落星穀”隱隱有要動手的可能了。
其中就說到過一句“雖然現在穀中情況有些不妙,但是宗主不會任由其發展下去的,很快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然後,他在臨走時還給了豐桃三張符菉,這三張符菉皆為不凡之物。
兩張攻擊符菉,可發揮出凝氣期十層各一擊之力,而最後一張符菉竟然是罕見的防禦型。
其師尊說這是給她的保命底牌,一旦遇到不能化解的危險時,便祭出此符,或許到時就能救下她一命。
此符竟然可擋住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之威,當然是保命之物了。
有了這些提示,豐桃如何還不明白,可能是有大戰將起了,而她就是其中一批要被派去執行某種秘密任務之人。
可這些她自然是不會與張明說的。果然,張明在聽聞此言後,臉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
隨即,張明忽然開口說道。
“哦,豐師妹一行前日被召集過去,宗門內這件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猜測這是聚集精銳之力,要與對方開戰了,這個……”
張明此話一出口,豐桃就是臉色一變,她自從前日回來後,可是一直就未曾出去的,對此,還真是不知。
“張師兄這是哪裡聽來的謠傳,小妹過去也隻是因巡視人手不足,被要求新加入一批弟子罷了。
這種流言,張師兄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執法堂知曉,或者是傳到某位師叔、師伯耳中,那你可就是惹禍上身了,此事,還請師兄不要再提才是。”
豐桃一臉嚴肅的說道,她心中也隨即想明,這種一下召集三十餘人之事,想要瞞住門中弟子,當然是不可能的。
李言見豐桃臉色微變後,竟然有些色厲內荏模樣,便也不再追問。
隨即,他又似不甘的心一樣,再又詢問了幾句後,見豐桃什麼都是一幅不知的樣子,也隻好起身告辭了。
對於張明的離開,豐桃根本沒有在意,她心事重重,哪裡還顧得了彆人。
隻要不是從自己嘴裡亂傳出去一些話語就行了,彆人死活那也是自找之事,同時她最為擔心的則是豐家。
可是豐桃也不敢傳信回去,這樣一來更是心煩意亂,隻是片刻就將張明到來之事給拋到腦後去了。
離開了豐桃的院落後,李言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剛才他看似東拉西扯,並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其實依舊是套取一個重要信息。
就是前日召集的弟子中有豐桃的存在,再加上之前他偷聽的另外一些弟子的對話,也聽到了幾個被召集過去弟子的姓名。
李言隻要把這些人身份都弄清,再以豐桃為參照一一對比,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他李言豈能做哪些無用的功課。
彆人不說,他自會想法得到。
一個時辰後,李言再次回到了小院之中,隨後,他就進入了房間之中。
以他的本事,隻要宗內那兩名金丹不是特意注意到他之下,想要打聽清楚宗內幾名弟子的身份,還是不會費太大力氣的。
盤膝坐下後,李言開始將今日了解的所有訊息慢慢串聯起來。
“前日召集的弟子要麼是凝氣期中的高手,要麼就是類似像豐桃這樣資質極佳者,這些人可以說是落星穀最傑出的一代弟子了。
一下召集這麼多傑出弟子在一起究竟是為什麼?執行某項絕密任務嗎?”
李言隻是隨便一想,立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這麼多傑出弟子一起執行任務,一個不好,便是直接斷了‘落星穀’未來所有希望。
再想恢複元氣,都不知道需要何年何月。
隻要林星河不是腦子壞了,肯定是不會將這些弟子集中在一起,然後一次性全部葬送出去的。”
李言很快想通了這一點,其實不光是他,凡是“落星穀”留意上此事的修士,在稍加推敲後,都覺得是可能是另有隱情,而非是那般容易猜到的答案了。